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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蕭公子,這個逆子就由我親自來懲罰。”向雞鳴大義凜然道。
“如此最好。”蕭雲微笑道,他很配合,心知肚明地與向雞鳴演了一場戲,你推波,我助瀾。
直到這時,向雞鳴的臉上才擠出了一點笑容,事實是他寧願自己身上掉肉,也不願向晚流血。
這時,門被開啟了,一個人匆匆忙忙走進來,沒看其他人一眼,就直奔向雞鳴而去。那些金剛怒目的青衣大漢沒敢攔著,因為來者是向雞鳴的貼身管家,沈暢,白白淨淨一張臉,瘦瘦高高的身材,長得很秀氣,態度也很斯文,走到向雞鳴身邊後,耳語了一番,也不知說了什麼內容,向雞鳴騰地站了起來,神色劇變。
沒過五分鐘,向雞鳴的養子向午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用紅綢布包著的東西。
眾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
向雞鳴還沒說話,向午啪就跪地上了,舉著那個紅綢布,戰戰兢兢道:“爸,這東西還您。”
向雞鳴神色冷峻得如同一把出鞘的馬刀,微眯起眼睛,揹著手盯著跪在眼前負荊請罪的向午。
沈暢跟了向雞鳴這麼多年,他當然知曉向雞鳴此時的心情,趕緊跑過去接過向午手中的東西。
“向午,我剛才聽沈暢說,這根神柱棍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出現在你的床頭了?”向雞鳴問道。
神柱棍!
那些瞭解內幕的人大吃了一驚。
這是白山黑水堂的權力象徵啊,就相當於皇帝的玉璽,誰擁有它,誰就相當於堂主啊。
難道大少爺想造反?
眾人禁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是的,爸,我剛才已經睡下了,是起身上廁所的時候,在床頭髮現它的。”向午低頭道。
“你敢發誓不是你叫人去偷的嗎?”向雞鳴忽然提高了音量,極具穿透力,嚇了所有人一跳。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叫人去偷的!”向午萬分委屈道,面對父親的威嚴,臉色已經蒼白了。
沈暢喜歡大少爺的秉性,便勸說道:“老爺,如果真是大少爺偷的,他也不會送回來了。”
向雞鳴閉上眼睛,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而這樣的他更加令人覺得畏懼,像一頭髮怒前的雄獅,隨時張開血盆大口,給予致命一擊。因為他正在思考著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就是這根神柱棍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叫人去偷出來,嫁禍於向午,然後假借自己的手除掉他。如果向午在沈暢進來彙報後超過10分鐘沒露面,向雞鳴還真有可能下令抓起向午。不過,向晚到底是向雞鳴的親生兒子,向雞鳴思索了一陣,又說服了自己,向晚雖然天生頑劣,但也不至於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可惜,向雞鳴太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就在他逐漸打消對向晚的疑慮之時,又有幾個人人衝了進來,是兩個人架著一個人。
被架著的那個人滿身是血,有好幾個彈孔,有氣無力道:“老爺,小少爺他反了。”
從來都遇事不驚的東北王向雞鳴霎時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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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愉快。)
第十五章 圈套
《論語》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在這個被儒家文化浸染了上千年的國度,等級觀念始終揮之不去,即便在現代社會,沒有了皇帝,沒有了大臣,沒有了所謂的封建朝代,但服從領導命令、官大一級壓死人、以長輩為尊等傳統思想依然擁有廣大的市場。而在這些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就是忠誠,包括忠於國家,忠於民族,忠於家庭。
屈原、關羽、文天祥這些名字之所以能夠名垂千古,就是因為忠誠,對國家、對君主忠誠。
在這個國度,你可以荒淫無度,可以殺人如麻,但絕不能以下犯上,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向雞鳴完全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親生兒子竟然會拿起屠刀對自己下手,那種疼痛感如同火燒一般,在身體內不斷燎原。難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句古話真的這麼靈驗嗎?其實,早在二十年前,他也曾經叛變過。當時,東北的天下還是屬於一個叫喬四的人,向雞鳴只不過是喬四身邊的一名貼身保鏢,默默無聞,地位低卑,死了也就是馬路邊的一個易拉罐,沒人會關心。
可有時候,命運是難以預測的。
由於喬四太過目中無人,平時在地方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可有一次竟然得罪了來黑龍江視察的國家領導,那就自取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