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多,所以時常忍不住揉開眉頭。
他經常皺眉,不代表他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只是他要思考的事情比較多。
我思故我在。
其實他是一個很看得開的人。
在他心裡,世上好像並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困難,也沒有什麼能令他苦惱的事情。
因此他能保持冷靜,有時候冷靜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恐怖。
這樣的人,有多少人愛他,就有多少人恨他。
福特車裡的墨鏡女人就屬於後者。
她見到蕭雲那副若無其事置之度外的模樣,不屑一笑,將視線再次移回到了工地上。
工地裡彷彿有著一股神奇的磁力,在縈引著她的注意力。
而蕭雲,一個陌生的普通人,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過眼煙雲,不值一提。
人海茫茫,有些人即便相遇了,也只是彼此望一眼,就匆匆擦肩而過,一生不曾再見。
這就是現實的生活,也是生活的現實。
黃昏,晚景如畫。
馬路對面圍觀的人不少反多,擠滿了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還有抱著嬰兒的婦女。
她們是隨著自己的丈夫來到寧州的,她們最大的用處就是解決丈夫飢不擇食的需要。
大多數男人看起來都很愉快,因為他們經過一天工作的辛勞,現在壓力全無,正光著膀子,讓黝黑髮亮的面板盡情享受著晚風的愛撫,又可以觀賞著令他們大喜過望的“風景”,如此閒暇的樂趣,可遇不可求。
也有些人,從來不知工作的辛勞,自然也不知閒暇的趣味,所以看來就有些沒精打采。
譬如那兩個自作聰明而自以為佔了蕭雲便宜的耳釘青年。
一個人不去耕耘,就想求收穫,是永遠也不會愉快的。
此刻,馬錦繡這個工頭老大,樂不可支,也喜不自勝,因為他正在慶幸自己在早些時候過來橡樹底下找自己的堂弟和蕭雲,可以佔到這麼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位置,來近距離的觀賞這幀有趣的風景畫面。
這女人的容貌雖然無法看清,但那種風華超俗的氣質還是無可挑剔地散發出來。
尤其是在幾個偉岸保鏢眾星拱月般的點綴下,格外凸顯其鶴立雞群的王者之風。
一個娘們能不做花瓶,反而像武則天或者慈禧太后,的確是件值得玩味的新鮮事。
馬錦繡笑眼眯成一條線,低聲道:“雲子,你走桃花運了。”
蕭雲輕拋著小石子,輕聲道:“什麼桃花運?”
馬錦繡說道:“裝,你就給我裝吧,那女人說你有趣,擺明就是跟你對上眼了。”
蕭雲微笑道:“你怎麼知道她說的就是我?”
馬錦繡擠眉弄眼地瞥著蕭雲,笑道:“那女人雖然戴著墨鏡,但只要她不是盲的,都可以看出咱們幾個之中誰最有趣。連我這個大老爺們都被你迷得不知方向,何況是女人?那女娃子春心暗動嘍!”
蕭雲又拋起那顆小石子,微笑道:“馬爺,你要是做月老,不知要亂點多少鴛鴦譜。”
馬錦繡慌忙道:“我可不稀罕做什麼月老,所謂高處不勝寒,在天庭得多寂寞啊?”
蕭雲輕聲道:“那倒是,要你離開女人一天,那不就等於要了你一天的命了?”
馬錦繡大笑道:“知我者,蕭雲也。”
兩人的談話很輕,沒有打擾到任何人。
墨鏡女人的目光依舊投在工地上,嫻雅地將香腮搭在手臂上,靜若處子,彷如隔世。
那慵懶的嬌俏模樣,像只午睡剛醒的小貓,惹人愛憐。
馬錦繡定睛望著,嘆道:“那女人的家世必定顯赫,你小子現在心裡一定樂開了花。”
蕭雲微笑道:“我的確樂開了花,你女人看你的眼神就像殺父仇人一樣。”
馬錦繡木了下,笑容苦得就像剛吃了黃連,偷偷瞄了一眼坐在石頭上怒容滿面的時髦女孩,知道她是因為自己出神地望著墨鏡女人而生氣,那股醋勁隔幾丈遠都能聞到,心裡暗暗揣摩著他女人這種臉色得花多少票子才能讓她由陰轉晴,根據平時的資料,最後得出這次起碼得四位數才有效果,暗地裡用甘肅方言罵了聲娘,只能哀嘆一聲。
女人的心果然似海底針,難以叵測,難以琢磨。
忽然,墨鏡女人再次開了金口,輕聲問道:“朱武,幾點了?”
一聽到女人的問話,離她最近的那個保鏢立即行了個禮,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下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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