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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仙子已經記不清殺退了多少批人,坐了多少種交通工具,走過多少座橋樑村落,換了多少次裝束打扮,她只知道這種時刻徘徊在生死線上的苦日子,就快到盡頭了,只要進入GS省境內,那就是西狼堂的地盤,即便是強悍如黑龍團,也不敢輕易在狼王姜亂世的眼皮底下生事,因為真把這頭狼惹急了,它一定會張開獠牙,狠狠撕下一塊血淋淋的肉才會善罷甘休。
而對於仙子與蕭雲來說,人在囧途中,最危險的一次考驗,要數倆人在HeN省駐馬店的那一次。
那天整好是2011年12月27日,臘月初三,丙辰日,忌:移徙、造廟、作灶、治病、安葬。
HeN省恰好在那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雪,白茫茫一片,溫度特別低,幾乎快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可能是凍著了,蕭雲就在臘月初三那一天再次發生了高燒現象,仙子不得不帶他去找醫生。
在駐馬店管轄的上蔡縣逛了一大圈,終於在看花樓附近找到了一家小門診,門面不大,乾淨。
門診裡荒無人煙,只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正坐在那,百無聊賴地收看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乍看到踏著雪推門進來的這一男一女,這位醫生驚了一下,詢問什麼事情,那個村姑模樣打扮的女子就說我男朋友發燒了,想打個點滴並開點藥云云,那醫生眼睛掃了一眼那個帶著蒼蠅墨鏡的年輕人垂下頭一語不發,任由那村姑扶著,眼神充滿了狐疑,但上門的生意沒理由推脫,也就照常給那個年輕人進行望聞問切,並開了兩瓶退燒的點滴。
在把針頭戳進血管、粘好膠布後,那個醫生就偷偷走進了裡屋,好幾分鐘後才出來。
仙子當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照顧蕭雲上,對於那個醫生的這個異常舉動,並沒有留意到。
有兩輛帕薩特停在了離這家診所的500米處,分別走下來5個人,帶著一股厚重的蕭殺氣息。
清殤。
黑龍團旗下最讓人談虎色變的一個名字之一。
也是趕巧了,這個小組在ZJ省完成了對公子黨的任務後,被派往SX省,正好路過上蔡縣休憩。
這家診所半個月前就被當地的黑龍團成員警告過,只要遇上一男一女來看病,都要及時彙報。
此時大街上積雪不少,車輪軋過之後,特別稀濘,髒兮兮的,興許太冷吧,這會兒鮮有人行。
當清殤小組的10個人快走近診所時,忽然看到路邊有個邋遢的算命先生縮在角落裡,頭部釣魚似的打著瞌睡,模樣到還清秀,下顎的一撇美髯卻沾染上了幾分世俗氣息。他面前擺著一張所有江湖騙子都必備的道具泛黃陳舊的測字圖譜,身後還掛著一張寫有“一回眸,便受五百年風吹;一顧盼,就得五百年雨打”的條幅,只是這條幅早已經破舊不堪,要不然這幾個字跡略顯模糊的草書,還真有點清逸嶙峋的味道。
“幾位爺,算個命麼?”似乎昏睡的算命先生倏然開口道,雙眼緩緩睜開,竟溫潤如玉。
清殤小組霎時頓了頓腳。
10個人,就像一個人的動作一樣整齊劃一,眼神犀利地瞟了一眼那個叫花子似的算命先生。
“一命二運三風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冥冥塵世,自有定數,算個吧。”算命先生笑道。
“你能算出我們是幹什麼的,這沓錢都是你的。”清殤小組的領頭說道,手裡拿著至少過萬。
“呵呵,文人論神,有清濁之辨。清濁易辨,邪正難辨。欲群邪正,先觀動靜;靜若含珠,動若木發;靜若無人,動若赴的,此為澄清到底。”算命先生煞有介事地拽文嚼字,細細觀察著眼前的10個人,微笑道,“人的精氣神,有清純與昏濁兩種型別,比較容易區別,但因為清純又有奸邪與忠宜之分,這就不容易分辨了。要考察一個人是奸邪還是忠直,應先看他處於動靜兩種狀態下的表現。眼睛處於靜態之時,目光安詳沉穩而又有光,真情深蘊,宛如兩顆晶亮的明珠,合而不露;處於動態之時,眼中精光閃爍,敏銳犀利,就如春木抽出的新芽。這是剛直中正的人群才會有的,典型代表就是軍人。而雙眼處於靜態之時,目光清明沉穩,旁若無人。處於動態之時,目光暗藏殺機,鋒芒外露,宛如瞄準目標,一發中的,待弦而發。這是陰狠毒辣之輩才會有的,典型代表就是殺手。我觀幾位的動靜,應該是後者吧?”
“哼,敬告你一句,聰明反被聰明誤。”清殤小組領頭冷笑一聲,丟下錢帶著人馬繼續前行。
“看在這一萬多塊錢的份上,免費贈送你們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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