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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
樹後閃過一人,執刀無聲而斬!
蕭雲眼視前方,面容不動,右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嗤的一聲抽出一條皮帶,手腕一抖,皮帶竟然就幻化成了一柄削鐵如泥的軟劍,左腳往後一步,右腳腳跟微轉,整個人的身體往左方偏了一個極巧妙的角度,而手中那把劍也順著自己小臂,像一枝離弦之箭般,詭魅地刺了出去。
這把劍似乎蘊含著一股古怪地靈氣,與蕭雲整個人的身體形成了完美的和諧。
劍尖就這樣輕描淡寫,似一條五步蛇的獠牙,乾脆利落地刺入來襲者的咽喉軟骨之中。
咯嚓一聲,來襲者喉碎無聲噴血而倒。
蕭雲收劍,就當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過,邁步繼續往前走。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要執行今晚的這次行動,是對張家的怨恨,還是對汪寒梅的報復?
這時,張家院子大門的偏門開了,一個保鏢發現了蕭雲的存在,驚慌舉槍,怒喝著衝了下來。
蕭雲平臂,一劍橫於胸前,宛若自盡一般古怪,卻是擋住了身前的所有空門,似乎在等開槍。
嘭!
對方終於開槍。
蕭雲卻在對方手指扳動扳機的前一瞬間猛地一側身,恰好打了一個時間差,子彈將將從胸前擦過,然後他腳下卻是急衝三步,那看似防守地無懈可擊的橫劍,剎那間變作了充滿了橫戾之意的突殺!這一劍過去,蕭雲的全副心神似乎都在身前,精神氣魄全在這一劍之中,如此之威,又豈是那人可擋?
只見鮮血一潑,人頭落地!
蕭雲依然面色平靜,抬頭衝著大門右上方的監控攝像頭,橫劍躬身,做了一個西方紳士的動作,接著向右方輕點兩步,真氣自雪山處疾發,自肩胛處迸發出來,就像是彈簧一般將自己的右臂彈了出去,就像是無錫城外的初春硬柳枝被某個頑童拉下來,再疾彈而回。如此充滿詩情畫意地一彈,右手握著的那把劍就像是丹青大家最後那個畫龍點睛的墨點一般,輕輕灑灑地點了下去。
恰好點在另外一個剛剛要開槍的張家保鏢的咽喉處,又殺一人。
出三劍,殺三人,這是什麼樣的詭譎劍法?
名堂,蕭雲並不在乎,他只知道這是許重山教給他的,充滿軍旅氣息的劍法,至簡,致命。
當年解放前夕,許重山與燕中天在徐州打了一場,也是用的這套劍法,讓燕中天苦無對策。
因為許重山一生都是在軍旅中度過,面對的也是沙場上的馬革裹屍,所以他所創的這套劍法關鍵不是劍招,也不是步法,而是劍勢,它根本不跟你講究華麗,只追求人命,你想招架,然後反戈一擊,可以,但是首先要保命。只有劍勢,那種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的狠勁兒,才能完全地集中一個人的力量於一把鐵劍之中。一劍出必盡全力,殺意縱橫向前,神不能阻,佛不能礙。
將院中出來的保鏢盡數刺死,蕭雲有些滿意地輕振劍鋒,對於今天晚上的試練結果相當滿意。
自從習得燕清兮傳授的道藏太極後,蕭雲很少會出一招致命的狠招,一般都會存三分輪迴地。
但今晚卻破戒了。
張至清?不想提起這個名字。
汪寒梅,屢次驅使南宮青城置自己於死地,派人除掉曹老爺子,還提前送花圈以示羞辱
一樁樁刻骨往事,是時候找個說法了。
一把寒劍耀庭院,能死的人都死在這把劍下,只漏了兩個保鏢逃出了後牆。
蕭雲沒有理會,只是將那柄劍再轉回皮帶,重新系好,靜靜往那間安靜的別墅裡走去。
院牆外唰唰幾聲,狼屠收回鋼弩,看著暗處變成刺蝟的兩條人影,搖了搖頭,讓人清理現場。
冷雨飄渺,打溼了路面,光怪陸離的樹影、屋影、燈影倒映其中,成為這個世界的別樣剪影。
張家今晚挺熱鬧。
除了張至清,幾乎該到的人都到了。
老太君,老大張建國、黃素英、張寶,二媳婦汪寒梅,老三張羨魚、沈小琴、張山泉。
菜挺豐盛的,只是這家子好像不怎麼熟稔,各自吃著各自的飯菜,彼此也不交談,太沉默了。
壓抑,特別壓抑,沒有一點的親情味。
“鬼谷子,去看看外面為什麼這麼吵。”老太君忽然皺了皺眉稀疏的銀眉,放下了碗筷。
她現在年歲大了,每頓吃得不多,一碗燕窩,還有就是幾勺米飯,而且得拿湯水浸泡。
一直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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