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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兵,別怪表姐多疑,現在是什麼局勢,你應該清楚,更要加倍小心。”秋染語氣緩和了。
“我明白。”賀斌大大咧咧地用手背擦了擦殘留在嘴角的酒精,又用舌頭舔了舔手背幾下。
他是秋染的表弟,這層關係沒幾個人知道,六七年了一直呆在獄警崗位不動,他又不善於溜鬚拍馬,位子也沒動過,跟他同期進來的,不是升官了,就外調了,也就他能耐得住性子。也難怪,有秋染這麼一號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在,任誰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不過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終究會磨平性子,這兩年他也有了些離開的想法,而沒想到他的這層制服,在這一次的除汙去垢行動中終於派上了用場,也算物盡其用大功一件了。
“三公子這次失敗了,我們必須要把一些手尾收拾好,別讓三公子陷得太深。”秋染輕聲道。
“s海那位肯保三公子嗎?”賀斌試探著問道,立下了這麼一個大功,他不用為前途擔憂了。
“那個女人是瘋子,為了她的家族,她可以犧牲任何一個人,咱不能只靠她。”秋染凝重道。
“現在知道三公子跟南宮家合作的人,就剩下南宮青城了,可他還沒有訊息。”賀斌輕聲道。
“野狐,你們田家不是一直想來江南分一杯羹的嗎?幫我度過這一關。”秋染話說到七分停。
“那我就代田家謝過秋姐了。其實想保住三公子,說難也不難。”田野狐輕輕摸著下巴道。
“該怎麼辦?”秋染眸子倏然來了神采,她跟吳醉音一樣都是張三公子的女人,忠心不二。
“張二爺既然肯在老太君面前為三公子求情,就說明了二爺還是重兄弟情的,這是我們要利用的第一點,不妨勸三公子暫時低低頭,向二爺示好,至於誠意方面,我覺得可以把三公子手裡的二號么蛾子丟掉了。”田野狐微笑道,他是在三年前,南宮青城要集中全力對付蕭雲的江南集團,向秋染借錢的時候,由南宮青城推薦給秋染的,結果秋染很欣賞田野狐的戰略目光以及聰明腦袋,就把他留在了身邊,作為古道集團的總裁助理,田野狐也想為在京城裡並不算得上名門望族的田家多一條出路,就答應了下來,倆人算是一拍即合。
“二號么蛾子?那可是三公子花了將近十年的工夫才拉攏過來的啊!”秋染失色道。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們現在的首要工作就是讓二爺重新信任三公子。”田野狐輕聲道。
“這問題我決定不了,我要先向三公子彙報。”秋染皺眉道。
田野狐見她猶豫不決,也沒有再勸說,輕聲道:“秋姐,子兵傷得不輕,讓他去休息一下吧。”
秋染一怔,望了田野狐一眼,旋即明白過來,輕聲道:“子兵,你想上房休息一下吧。”
賀斌也知道他們肯定有秘密的事兒要商量,馬上就點頭答允,並讓家庭醫生上去幫他縫針。
秋染等賀斌離開之後,抿了一口烈酒,清冽鏗鏘,然後問道:“野狐,你想說什麼?”
“討好二爺,丟掉二號么蛾子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重中之重。”田野狐雙手環胸道。
“你快說。”秋染神色欣喜道,她對張羨魚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那一年她11歲,小學輟學在家,準備夠了12歲就南下打工賺錢。為了籌措1000元經費給父親開刀割闌尾炎,她在鵝毛大雪中跪了整整一個村子的人家,得到的幾乎都是冷漠拒絕,反而是幾家窮得叮噹響的鄰居給了幾十塊錢。恰巧,一個看似浪蕩的紈絝子弟開車路過,見一個小姑娘倔強地跪在一個大戶人家門前,覺得很有趣,就此結下了一世情緣,秋染也憑此鯉躍龍門,成為了首屈一指的富豪。後來她衣錦還鄉的時候,把整條村子的人都請來吃飯,當眾給了當年為她籌集了幾十塊錢的窮戶每戶一千萬,讓全村人為之震驚,同時也倍感羞愧。
幾十塊錢,換一世富貴,秋染就是用這種方式宣洩,報復村裡那些勢利眼的小人。
“二爺最忌憚的人是誰?”田野狐微笑著問道。
“燕中天!”秋染幾乎是脫口而出。
“現在燕中天已經卸下了天師會這叢龜殼,想必也是無牙老虎了吧。”田野狐沒把話說滿。
可秋染已經明白過來了,雙眸倏然半眯,嘴角漸漸彎起一抹獰笑,像竹葉青吐信子的模樣。
s海的冬夜,儘管依舊是萬家燈火霓虹閃爍,但蕭條的街景以及朔朔的寒風,還是透出淒涼。
位於陸家嘴的環球金融中心77樓一個近300平米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