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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酒,七八瓶天之藍,酒足飯飽後,一身難聞的酒氣,又請幾個領導到萬豪夜總會舒服舒服。在地下停車場停車的時候,岳家村的車子不小心刮擦了一輛同樣是正在停車的牧馬人越野車,當時岳家村怒氣衝衝地下車,一見到是外地車牌,更囂張了,雖然是軍牌,但他也滿不在乎,還拍著越野車的車頭蓋辱罵了幾句那個開車的人。
強龍再強過不了江。
那個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被罵了也不還嘴,只露出笑容,還有一排潔白得讓人嫉妒的牙齒。
岳家村冷眼睥睨,也沒多深究,停好車子後就往電梯走去。等幾個局領導都進了電梯,陳志坤、岳家村剛想關門,那個開牧馬人越野車的年輕人竟然不識時務地硬擠了進來,這惹得岳家村相當不爽,在重慶橫行慣了,尤其是與西狼會搭上了關係之後,岳家村變得越來越盛氣凌人,眼界高了,很多人很多事他都不會放在眼裡,他就覺得這個年輕人是故意在局領導面前落他面子。陳志坤當時喝了不少酒,火氣正旺,也是對著那個年輕人罵罵咧咧,各種難聽之極的髒話滿天飛。但因為那個年輕人只是一直微笑著,並沒有什麼太拽的表現,局領導也在旁邊勸著,所以才沒把事搞大起來,要不然他們就該立即打電話拖馬打架了。
此時,陳志坤已經記不起那個年輕人的面容了,但那抹標誌性的笑容還是令他記憶猶新的。
今晚的飛來橫禍,難道就是因為得罪了這個年輕人?
陳志坤臉色煞白,有點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跟著嶽蠻子辱罵了那個不知背景的年輕人。
“陳總、嶽蠻子,你們應該聽說過前幾年濮陽有一個小官,就因為在臺上獻完花之後,搭著一位唱辣妹子民歌而出名的女明星肩膀拍了個照,就被就地免職的事兒吧?”狄綢繆冷視著兩位平時經常與他故意套近乎的老闆,倒豎起手中的香菸,讓其燃燒放緩,輕聲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像國家領土一樣,神聖不可侵犯的。別以為你們做過的事兒,很隱秘,沒人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的話講完,你們,留遺言吧。”
“狄總,一點小事,不用這麼絕情吧?我給那位哥們負荊請罪行麼?”嶽蠻子帶著哭腔道。
“負荊請罪?你有資格麼?”狄綢繆不屑道。
“狄總,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公司也給你,求你放我們哥倆一馬吧!”嶽蠻子跪了下去。
狄綢繆冷笑不止。
“狄總,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我們還是跟姜弘曆公子有一定交情的。”陳志坤瞪紅了雙眼道。
狄綢繆忽然大笑而起,隨即撥了一個電話,講了一陣,親自遞到陳志坤耳邊:“聽聽吧。”
“陳總,我在烏魯木齊,就不能給你遠送了,你走之後,我會給你燒紙錢的。”對方平靜道。
聽著姜弘曆那耳熟聲音,陳志坤雙目渾睜,臉色像醫院床單一樣雪白,牙關也開始打震了。
狄綢繆也不顧嶽蠻子滾在那裡,像個孩子般的哭鬧,揮揮手,就有手下給兩位老闆綁石頭。
陳志坤麻木地低頭看著,一條鐵鏈牢牢鎖在了自己的腳踝上,連著一塊幾十斤重的大石頭。
“人生就像一杯熱水,捧著捧著就涼了。”
陳志坤忽然想起杭州靈隱寺一位高僧跟他講的這句話,笑了,平靜問道:“那個人是誰?”
“我的主子,蕭雲。”
這是陳志坤在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隨著兩聲巨大的噗通落水聲,他與嶽蠻子的生命終止。
另外兩個陪著狄綢繆蹲在地上抽菸的人一直在冷眼旁觀,彷彿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冷漠。
“老狄,你真想好了,要放棄重慶黑幫大亨的地位?”兩人中個子稍矮一點的男人輕問道。
“對啊,七少那天來找你,只是想跟你敘敘舊,你不同我們。”另一個面板黢黑的男人說道。
“湯庭,老禹,你們不用勸了,我狄綢繆能有今天是拜誰所賜,我心裡亮堂著,要不是靠著七少爺的面子,我何德何能在西狼會能坐享一方諸侯?當初我們還跟著瘦猴、蝙蝠他們混的時候,有誰想到過我能有今天?飲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尤其是我們出來走江湖的,過的都是刀舔蜂蜜的日子,能遇到一個明主很不容易,別看我今天很風光,在重慶說一不二的,說不準明天沉屍長江的,就是我了。七少爺當初從一百人中間選了我們三個出來,我有幸留下他身邊給他開車,靠著他的樹蔭,才逐步爬了上來。湯庭你呢,雖然跟著七少爺的時間短,但在銀狐堂協助狐四管理,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