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部分(第1/4 頁)
“當然要還擊,而且要把水攪渾嘍,這一次,老子跟他要新賬老賬一起算!”李宇劍陰冷道。
“好!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手,鬧他個天翻地覆!”光頭權躍躍欲試道,扔掉紙巾轉身就走。
“等等!”李宇劍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已經一隻腳跨進車裡的光頭權,臉色陰晴不定。
“怎麼?”光頭權不知道自己的老闆有什麼最新的指示,又下了車。
“我先去見一個人。”李宇劍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匆匆鑽進自己的座駕,就遁煙遠去了。
只剩下光頭權呆呆愣在那裡,滿臉鮮血泛著紅光,猙獰得像寺廟山門左右兩邊的守護神。
香港觀塘區,位於九龍半島的東面,北望獅子山,南臨鯉魚門,東連飛鵝山,西接淺海岸。
因為觀塘區是14K四大金剛之一李雨岑岑二爺的地盤,所以一直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區內有一條久負盛名的購物街道,裕民坊,從上世紀50年代末及60年代初發展至今。
德國思想家本澤明提出,人群是流動帷幕,街道是風景也是房間。在裕民坊這個彈丸之地,正是如此,斑駁落漆的馬路欄杆,閃閃爍爍的霓虹招牌,來往穿梭的雙層巴士,售賣馬經報紙的書報亭,掛著大電視熒幕的影音店,還有熙熙攘攘的路人、小販、店主,遠遠觀瞧,並不比客廳裡的一幅油畫遜色,冷色調,卻偏偏熱鬧,有活力。
在裕民坊靠東的盡頭,一個斜坡上,有幾家酒吧,往常是夜幕降臨後,周圍最喧鬧的地方。
由於這幾家酒吧都是岑二爺底下一個最得意的門徒五步蛇開的,各路牛鬼蛇神都不敢跨越雷池半步,即便是警察巡邏也會刻意繞開這裡,因此,年青人在這裡能夠玩得放心盡興,各種新型毒品層出不窮,你方唱罷我方登臺,從夜幕降臨到清晨漸亮,這裡始終人滿為患,成為岑二爺金庫裡一棵生機勃勃的搖錢樹。
五步蛇,這只是一個江湖綽號,原名叫袁世紀,1968年出生,來自大埔,打拳出身,為人高調,行事兇悍,心狠手辣,人送外號“五步蛇”,常將一句“永不妥協”掛在嘴邊,曾多次被警方拘捕。最誇張的一次是在2006年,他率眾在尖沙咀一酒吧內,與“和勝和”發生血戰,“和勝和”一成員被割喉重傷,他被警方帶回協助調查後,竟通知底下的200嘍羅圍攻尖沙咀警署,場面宏大,轟動全港。
可今晚,這幾家很旺的酒吧都門可羅雀,連鬼影都沒見多幾隻,路過的人都是見了閻王殿一樣,低著頭神色慌張地快步離開。而在其中一家最大的搖滾酒吧“Feel”裡頭,往日震破耳膜的音樂沒了影蹤,寂靜無聲,平時那些趾高氣揚、連睡覺落枕了都恨不得抬頭望天的14K打手們一個個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呻吟著,不是這個手斷了,就是那個腿折了,桌椅凌亂不堪,酒瓶碎片遍地開花。
還好,永不妥協的五步蛇沒穿沒爛站在那裡,不過臉色蒼白得跟醫院的床單一樣,全無血色。
躺在地上那些哭爹喊孃的全是他的手下,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愛莫能助,連大氣都沒敢喘。
因為他面前站著一個人,這人有著一張白白的臉,留著兩撇小鬍子,看來很斯文,也很和氣。
如果你觀察能力很強的話,你會很僥倖地發現一個看似不痛不癢的小細節,這個人無論是在站立還是在走路的時候,始終微微踮著腳尖,整個人就像一張拉開過半的弓,隨時都可以迸發出駭人的能量來。不認得他的人,誰也看不出這斯斯文文的白面書生,就是和勝和教父魯若愚魯白頭門下第一號最可怕的人物,黑白兩道全都聞名喪膽的小妖。
他沒有真實姓名,從他記事那日起,他的名字就叫小妖。
九十年代初,有人出五百萬買魯若愚的兩隻手,可魯若愚是和勝和炙手可熱的大人物,身邊隨時都有高手在保護,江湖上沒人敢接標,名不見經傳的小妖卻冒天下之大不韙,不僅接下了標,還大張旗鼓指名道姓地寫信告訴魯若愚在哪個時間哪個地點對他進行設伏,魯若愚看了信之後,拍案大笑,竟然真的帶著手底下的十三太保,在信上寫的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按時赴約,結果,小妖浴血奮戰,打傷了十三太保中的十二個人,最後還是魯若愚拿槍偷襲了他,才制服,後來他被魯若愚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就拜在了魯門下,成為魯若愚背後的那道影子。
五步蛇在小妖面前,已然蛻化成了一條無毒的草花青,咽咽口水道:“小爺,你出個價吧。”
“是不是什麼價錢你都出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