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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著檀香去除血腥味嗎?因為啊,難聞的氣味會讓人想起痛苦的回憶,人大腦裡的記憶區,就緊挨著大腦的嗅覺管理區,所以氣味給人的記憶是最深的。咱倆就見過兩次面,但這兩次都能聞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恐怕這輩子很難忘記你嘍。”
佘安泰苦笑,掏出一包煙,短嘴的黃鶴樓1916,恭敬地抽出一根遞到蕭雲面前。
蕭雲望了眼旁邊的燕清兮,見她裝瞎子,也就大方地接過來,自己點著這菸嘴金黃的黃鶴樓。
“蕭公子,所謂不打不相識,我還是很認同這句話的,你提個條件吧。”佘安泰吐出口濃煙。
“呵,其實,認識陌生人很麻煩,許多謊話又得重新說起。”蕭雲並沒有馬上獅子大開口,反而是搖頭苦笑了一聲,抽了一口煙,感覺味道確實不錯,才繼續道,“佘二哥,我有個觀點,不知道你認不認同,我一直都認為,做人千萬不要裝大,對於裝大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撿塊磚頭,悄悄跟上去,一下子從背後放倒他。不瞞你說,就算下午你沒帶著人上其滿村鬧去,我也會帶人過來問候一下你,不為別的,只為你跟黑龍團走得很近,而我恰恰需要一個明確的訊號給到黑龍團,不好意思,只好委屈你了。”
“我聽陶小姐說,你就是失蹤了三年的公子黨大公子,對吧?”佘安泰臉色陰沉道。
“這銜頭過時了。”蕭雲聳聳肩道。
佘安泰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公子黨是皇甫輕眉掌權了,恍然道:“難怪這幾年都沒聽過你。”
“江湖上之所以沒有我的傳說,是因為我已被湖水衝上了岸。”蕭雲玩笑道。
佘安泰卻沒有笑,長嘆一聲,黯然道:“算我有眼不識泰山吧。”
“你剛才跟燕小姐談了什麼條件?”蕭雲微笑問道。
佘安泰重複了一遍他提的三個條件,工行的五百萬,南京的建材生意,以及鎮江的一個樓盤。
“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山西保德縣的扒樓溝煤礦。”蕭雲嘴角微揚道,氣定神閒地抽著煙。
佘安泰大驚,眼神透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這麼寒的夜晚,竟然也滲出了一些汗跡,不容易。
“扒樓溝煤礦是晉保煤業集團的資產,有11個井,30萬噸/年的7個,90萬噸/年的有4個,就去年一年共生產原煤483萬噸,銷售收入突破44億元,實現利稅31億元,淨利潤19。5億。其中忻州神達能源集團控股40%的股份,背後站的是忻州國資委,山西晉龍能源投資公司佔30%的股份,背後站的是黑龍團,而你佔股30%,對吧?”蕭雲如數家珍,也不去看越來越蒼白的佘安泰,自顧自道,“你也別問我這些內幕資料從哪來的,我只想要你手裡頭20%的股份,如果你嫌多,15%也行。”
佘安泰死的心都有了,20%,意味著3。9億的分紅,他提的三個條件加起來也塞不滿這個數。
燕清兮也是很驚訝蕭雲說出的這一連串資訊,他才剛剛醒來,去哪弄到這些鮮為人知的資料?
“佘二哥,其實我很好奇,按理說,你應該逃之夭夭才對,怎麼就留下來了?”蕭雲笑問道。
“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更何況英巴格村是我的根基,我能逃哪去?”佘安泰無奈道。
“不對,你的性格我瞭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你留下來肯定有用意。”蕭雲分析道。
“能有什麼用意,不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嗎?”極度吝嗇笑臉的佘安泰露出一個含蓄笑意。
“難道還有後著?”蕭雲不理會他的諂媚,彈彈菸灰,認死了這個佘胖子必有險惡用心。
一語成讖。
村口傳來了幾聲慘叫,淒厲的聲音讓剛剛經歷戰火的英巴格村再一次陷入了風聲鶴唳當中。
“總算沒來遲。”佘安泰重重吐出了一口惡氣,表情輕鬆,與剛才拘泥的奴才相判若兩人。
蕭雲微眯著雙眸,看向如釋重負的佘安泰,猛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外的村街,眺望著村口。
狼屠第一時間讓七個狼士結成防守陣型,將蕭雲圍在了垓心,臉色凝重如鐵,個個如臨大敵。
五輛麵包車一路疾馳而來,頭一輛的擋風玻璃裂開無數碎痕,還有血跡,顯然在村口撞了人。
車子離著蕭雲一行十米的地方停下,跳下來大約有四十號人,一個雄壯的髯須漢子走在最前。
這名髯須漢子體格彪悍之極,長相粗獷,面板青銅一般,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