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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其中,會讓人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幻似夢,如痴如醉。
“真美啊。”蘇楠感嘆一聲,舉目欣賞著竹子。
“不及某人。”蕭雲將傘向上揚起了些許,以便讓她更好地欣賞這片竹林。
“小七,問你個謎語,好不好?”蘇楠直接將他的奉承話忽略不計,小鳥依人般,倚在他的身旁。
“問吧。”蕭雲微笑道,最喜歡她這副卸下女強人面具後的神態,流露著真性情,撩人魂魄。
“謎面是:在孃家青枝綠葉,到婆家面黃肌瘦。不提起也罷,一提起眼淚汪汪。”蘇楠慢悠悠道。
蕭雲凝眉,陷入了一片深思中,卻不忘將黑傘儘量往她那邊傾斜。
越往裡走,燈飾越是夢幻美妙,蘇楠細細欣賞著,輕輕踮起腳尖,耐心等待著他的答案。
愛情像一個無所不能的魔術師,讓兩個人心甘情願地同呼吸共命運,任何一個細節,都覺得是享受。
“猜不到,你講答案吧。”蕭雲思索了片刻,毫無頭緒,便乾脆選擇了放棄。
“太好了,終於有難倒你的時候了!”蘇楠一聲歡呼,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狐狸笑容,原來,再高高在上的大美人也會有純真孩子氣的一面,多少有點令人難以接受,似乎覺得這比賺了百八十萬更值得彈冠相慶,伸出一根纖指在空中比劃著,笑道,“這答案呢,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這竹子。嘻嘻,沒想到吧?”
“竹子?”蕭雲不解道。
“竹子沒有成才之時,青枝綠葉的,而成了才之後呢,就會變成撐船竹篙,碰上水,一提起來,不就‘眼淚汪汪’了?”蘇楠輕聲解釋道,笑得眯起眼睛宛如月牙,小步跨過前面的一灘積水,“這是我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爸給我出過的一個謎語。那時候不懂事的我常常想,竹子那麼生機勃勃地長在土壤裡,為何還要到‘婆家受苦’呢?我爸就告訴我,那是為了物盡其才,就像一艘船一樣,船停泊在港灣,固然安全,但那不是造船者的目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所在,不能因為苦一些,就不去做。”
蕭雲笑意柔和,想起了那個風骨清雅的中年男人,輕聲道:“你爸的確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許多話都是鞭辟入裡,以小見大,而且很少會直接點破,總會留下一點空間給你自己思考。物盡其才,嗯,果然是一個好解釋。公司新招的那三個人,都有獨擋一面的能力,還真省卻了不少功夫,不用時時刻刻都事必躬親,也算是物盡其才了。”
蘇楠橫了他一眼,儘管不知道他每天都不知所蹤去幹些什麼,但她從來不過問,因為她明白,他向來不喜歡把暗地裡做的一些齷齪勾當帶到她相對乾淨的世界,可是女人終歸是女人,喜歡耍點小性子,鬧點小脾氣,這是人之常情,多美的女人都難以避免落入這個俗套,她輕哼一聲,抱怨道:“他們還算幸運的,分工明確,我和子路才算悲慘,真正被你用得‘物盡其才’了,面面俱到,你這個無良大老闆,真是剝削階級的佼佼者,耗盡我們倆的才能,自己卻逍遙快活。”
蕭雲摸摸鼻子,連忙賠笑道:“這不是你們太過於出色,沒我發揮的餘地了嗎?”
“狡辯。”蘇楠盡情宣洩般地掐了一下他手臂,這回使勁了,而且是全力以赴,疼得蕭雲呲牙裂嘴。
打情罵俏間,兩人便走到了會館大樓前,主樓氣勢恢宏,一個偌大的雨篷遮蓋了樓前很大的一塊草地,一張紅地毯從雨篷這頭直達大樓門口,篷內亮起無數盞小銀光燈,如同天上的繁星點點,人為塑造了一種浪漫氛圍,不知不覺就將人帶進了縹緲宇宙中。
一如尼采所說的那樣,哪裡有統治,哪裡就有群眾;哪裡有群眾,哪裡就需要奴性。
同理,哪裡有人群,哪裡就有階層之分,即使是在金字塔尖上。
身份顯赫的巨頭大鱷們都聚在會館主樓的二層,在一層和這個雨篷下,聚集的大多數是希望傍上大款打響名堂的二三線女明星,或者是剛剛入行人脈不足的女模特,以及一些冀望獵豔成功的私企小老闆和高階白領。當然,也不排除有幾條大鱷吃膩了絕色佳人,想打破常規,嚐點鮮,遊走於雨篷和一層中間。
法國知名品牌Chanel的創始人曾說過,香水,是體現一個女人自身品位和文化層次的重要指標。
而雨篷下的香水味魚龍混雜,高等劣質參差不齊,讓人忍不住掩鼻兒走,女人質量高下立判。
在會館主樓的二層,那種氛圍,與底下截然不同,名流名媛們穿梭其中,推杯換盞,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