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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湖便趁虛而入,撿了一個大便宜,冷眼旁觀鷸蚌相爭,單等坐收漁翁之利,入會的名流名媛陡然而增,其強悍實力讓後來者鞭長莫及。
有利益,必然有紛爭。
不少人猜測,百家那起命案的背後,會不會有鼎湖的影子。因為百家沉了之後,鼎湖是最有利的。除了百家以外,能和鼎湖抗衡的私人會館在寧州還沒有出現,再加上鼎湖的創辦人據說是個女人,身份神秘,一般人無從知曉,這更蒙上了一層令人心往神馳的色彩。
老百姓就是如此,不明真相的事情,就往往會將自己的想象融匯進去,編成故事。
流傳千古的“天狗吃月”傳說便是典型。
今晚,一場盛況空前的夜宴,即將在這裡隆重上演。
細雨紛紛,一輛掛著黑牌的大奔正平穩地行使在通往楚河區的高速路上。
車速並不快,卻也捲起了地上的一層白色水霧,像是給車尾裝上了一條字尾絲巾。
杳無音訊許久的薛子正一絲不苟地把持著方向盤,操作流程有條不紊。
盛裝打扮的蘇楠安靜坐在後排,姿態優美,黑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搭在肩上,秀手輕輕託著香腮,美到接近妖媚的雙眸望向窗外稍縱即逝的夜色,眼神流光溢彩,顧盼間伴有一絲揮之不去淡若似無的寂寞感。一套凸顯體態玲瓏曲線的黑色晚禮服,勾勒出她一道完美的乳溝,高跟鞋襯出雪白玉腳,加上那股天生的嫵媚魅惑,真乃禍國殃民的妖精。
蕭雲坐在旁邊,從上車伊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
美,太美了。
似乎怎麼也看不膩,閱不盡,品不完。
“這麼看,不累啊?”蘇楠轉過臉瞪著他,沒好氣道,即便她定力再好,也經不住這頭牲口這樣的深情凝望,不是一分鐘、兩分鐘的端詳,而是二十分鐘、三十分鐘的欣賞,似陶淵明溺菊,歐陽修覓石,鄭板橋觀竹,心思難免有些個紊亂。儘管前晚在樓頂上的輕輕一抱,已經將兩人的關係板上釘釘了,但並沒有水到渠成地發生那件讓人浮想聯翩的事情,在外人面前,都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適當距離,當然,他們同樣也心有靈犀地將薛子當做了透明人。
“百看不厭。”蕭雲嘴角微微上翹。
“就會花言巧語。”蘇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當然是沒有用力,樹枝觸水,捨不得。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蕭雲的臉皮早已練到刀槍不入的境界了,直視著她那雙秋水長眸,順手牽羊般抓過她的小手,輕輕撫摸,如綢緞般細滑,繼續大放厥詞道,“蘇楠,你知道麼?你現在呀,就像徐悲鴻筆下的駿馬,越看越神;就像但丁的荷馬史詩,越讀越妙;就像一樽陳年女兒紅,越品越醇。”
“嘖嘖,真惡俗。”專心開車的薛子透過後視鏡看著這一幕,實在受不了他的歌功頌德,作嘔抗議。
蕭雲深深呼了一口氣,夾著尾巴做人?那不行。捱了刀子認便宜?沒門。他破口大罵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話又不是說給你聽的,亂髮表啥意見?本來挺美的意境,讓你這麼一說,全攪和了,兩日不管你,上房揭瓦了還,回去給我寫份深刻的書面檢討,沒五千字別停筆,記住,別耍滑頭,打歪主意,想著上網隨便搜一篇就交差了事,我會一段一段地上百度檢查。”
“”薛子徹底無語。
蘇楠聽著他這一番狼心狗肺到近似無賴的訓斥,臉上的表情是又可氣又好笑,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真是一個被戳了下脊樑骨就要昂貴湯藥費的流氓,很難想象薛子會跟他狼狽為奸,推了推那副毫無生氣可言的死板黑框眼鏡,看似漫不經心卻綿裡藏針地問道:“今晚的宴會這麼重要,你怎麼就穿著這套西裝出來?我送你的那套範思哲呢?”
“在家。”蕭雲開了一點窗,讓清新空氣吹進來,也飄進一些雨絲,不過一吐為快後,果然神清氣爽。
“怎麼不穿?”蘇楠挑挑黛眉,雖然這套西裝與他飄然出塵的容顏很搭,但終究在氣質上落了下乘。
“作為江山實業的總經理,今晚你才是主角,我可不能喧賓奪主。”蕭雲輕聲道,不缺自知之明,但讓人聽起來就覺得是翹著尾巴上了天,重新關上了車窗,解開兩顆紐扣,免得弄皺西服,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枕著頭部,些許頹廢,些許優雅,他可不敢如實稟告這套西裝是許子衿在小商品市場特意選購的,穿上它,實乃迫不得已而為之。
“鼻孔朝天。”蘇楠羞惱道,最受不了他那種自以為是的語氣,恨得牙癢癢,但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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