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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聲已經停止,眾人極有默契地萬馬齊喑,不約而同地再度安靜下來。見慣大排場大世面的這些人當然清楚這種鬧劇風波的發展走向,該參與的時候參與,該旁觀的時候旁觀,不能搶了當事者的風頭,不然就會本末倒置、反客為主,那幾個處在漩渦中心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車泰來一臉陰沉,右手死死地捏著手中裝有紅酒的水晶杯,氤氳得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雲譎波詭。
應暗藏更是橫眉冷目,將還沒抽完的煙隨心所欲地扔在地上,狠狠踩滅,似乎它象徵著某個可恨之人,但臉上卻沒有過多的憤怒表情,在官場浸染了幾年的時間,這點自我調控能力還是能夠運用自如的,望著那個清閒恬淡的年輕人,自詡玩弄權謀如過家家般輕鬆的他,頭一次衍生了打退堂鼓的念頭。
不是恐懼,而是自怨自艾。
他見多了那些高幹子弟、富家公子,包括很多與他在軍區大院一起長大的紅色子弟,這些人不是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就是刻意標榜離經叛道,不是薄情寡義沾花惹草,就是玩弄權術滿腹髒水,真正成才可當大用的沒幾個,而他自己則是眾人皆醉我獨醒,混跡其中,卻不融入其中,獨善其身才能脫穎而出。他常自比為未出楚國時的孫臏,雄韜大略,卻能難得糊塗。可就是這個不知什麼背景的普通年輕人讓他有種挫敗感,苦心經營了十幾年的厚黑處世,卻瞬間崩盤,那種疼痛難以名狀,痛徹心扉。
公道自在人心。
蕭雲早已鳥盡弓藏了,不再有剛才那種凌然人上的氣勢,卑微孱弱得像一朵默然綻放在牆角的無名小花,孤芳自賞。他的兩根修長手指有如觀音執柳般轉著已無滴酒的高腳杯,彷彿愛撫花瓣一樣的輕柔,手指與酒杯之間若即若離的接觸,重一分則莽,輕一分則微,輕聲道:“我已經原原本本按照你的要求,喝完了三十杯茅臺,現在,可以走人了吧?”
應暗藏鎮定下來,微笑道:“我只是答應不再糾纏於對樸公子不敬一事,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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