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第2/4 頁)
漂亮的女侍應生在應暗藏的示意下,右手平託著兩個圓盤,穩穩當當,盈盈走來,纖細如楊柳的腰肢搖擺輕舞,煞是好看。圓盤上各擺著15只小杯的白酒,晶亮透徹,在大堂亮如白晝的燈光下,閃爍著奪目銀光。
極品好酒,茅臺。
“師父,行嗎?”唐悅兒擔憂道,微皺著柳葉眉,雖然她覺得這個年輕人的潛力無窮無盡,就像一句高深莫測的佛道禪語,凡人難以悟透,卻隱隱約約地為你指明一個方向,讓人在匪夷所思中念息靜慮。但三十杯白酒還是太多了,有點不靠譜。
蕭雲綻放出一個觀音坐蓮般的清淨微笑,瞥了眼那些亮如水晶鑽石般的白酒,輕聲道:“沒事,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平常心對待就可以了。那些又不是穿腸毒藥,況且都是這麼小杯的,不礙事,你照顧好蘇楠姐就行。”
唐悅兒輕輕點頭,那絲擔憂卻無法從眼神中抹去。
車泰來早已從伊始的惱怒尷尬中恢復過來,一臉邪笑地等著看蕭雲的洋相。這就是剛才應暗藏跟他喁喁私語的結果: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灌醉了,那醉美人就可以任意採擷了,這事和平解決,不是非得用暴力手段。
一箭雙鵰,既得美人,又教訓了那個人,快哉快哉。
你好,我好,他不好,才是真的好。
應暗藏向蕭雲作了個請的姿勢,微微笑道:“這三十杯茅臺,酒氣馥郁,只為你一人飄香。”
蕭雲輕笑不語,走開幾步,來到幾步之遙的頎長酒桌旁,隨意挑了一個高腳杯,拿在手裡,對著敞亮的吊燈轉了幾圈,像在鑑賞一隻青瓷酒杯般,然後邁著仿似京劇中紅臉鬚生的登雲步,走到兩名女侍應的跟前,伸出兩根修長手指,從圓盤裡輕捻起一個小酒杯,將茅臺酒傾倒進高腳杯,如此這般三次,高腳杯恰好盛滿半杯。
眾人迷惑不解,目光緊隨蕭雲的一舉一動。
“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蕭雲輕聲吟道。
緩緩吟罷,驟然間,他乾淨空靈的眼神一隱,瞬間變了副模樣,如同魑魅魍魎般讓人心生懼意,漆黑的眸子凝起一抹黑暗詭魅,優雅如鋼琴家的右手疾速地旋轉,杯中酒也隨之盪漾而起,形成一圈圈漩渦,那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也隨之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在輾轉騰挪,像一隻速度達到巔峰時的陀螺,幾乎看不清它的存在,只能瞧見一隻透明的物體在燈光的照耀下,不斷地往各個方向反射出耀眼光線。
眾人目瞪口呆,凝視著那脫俗絕倫的技藝,驚詫得說不出話來,現場安靜得掉針可聞。
忽而,蕭雲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不再迅猛雷霆,如拈花指般清雅淡靜,可速度卻愈發的驚人,手腕揉動如一條五花銀蛇,水晶的酒杯已經隱而不見,只能瞧見一條白色酒柱在高速地凌空旋轉,如同一條銀龍穿梭在雲際之間,八風舞動,騰雲駕霧。然而,這條銀龍卻始終只能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遨遊,它的左右似乎有一層無法穿透的符咒,完全透明的符咒。此時的他宛如一位出神入化的劍聖,手執草木皆可為劍,鋒不銳,芒不露,那股氣質猶如飄渺的浮雲一般,不可捉摸,卻隨處可見,讓人忘記了他的普通,忘記了他的寒酸,忘記了他的平凡。
銀龍騰雲這種手法,據說全世界只見過一次,法國120週年國慶時,酒王莫泊桑在總統面前表演的。
每個人都像被抽空了般,再也生不出其他念頭,心中只有一個疑問,一個急不可耐想弄清楚的疑問。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正當眾人的那個疑問在心中百轉千回之際,毫無預兆,蕭雲手中的動作猝然停止。
剎那間,那條銀龍終於衝破雲霄,騰空而起,直楞楞地飛入他的口中,無分寸差池,妙到毫顛。
歎為觀止。
安靜了許久,一個掌聲在某個角落突兀地響起,拍了幾下,下一個掌聲也隨之而到,稀稀落落。
緊接著,如碧浪潮水般的掌聲不可抑止地滾滾而來,愈來愈震撼,響徹全場。
一層的人們被這雷鳴般的掌聲弄得一頭霧水,不知二層發生何事。
這樣的掌聲一直貫穿於蕭雲喝酒的整個過程,眾人望向他的眼神早已沒有伊始的冷漠,反而是淡淡的欣賞。有不少女人更是生出了幾絲傾慕之意,眸子裡盪漾著異樣的神色。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這只是此時此刻的氣氛烘托造成的。這群女人,理智到可以讓思維最縝密的科學家都汗顏的地步,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生花妙筆的搖酒技巧就暗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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