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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蕭雲輕聲道,沒有抬頭,只是專心致志地繼續著手中擦拭的動作,像考古學家捧著一件稀世珍品,在仔細柔柔地清理著文物面上的塵土。
“你”
韓國青年怒火中燒,話雖聽懂了,可他中文到底沒有學到家,可以滔滔不絕,指著蕭雲,“你”了大半天也出不了下文,想必是理屈詞窮了,索性甩了一大段原汁原味的韓文出來,流利順暢,估計是罵人的話,但絲毫沒有用處,有點慷慨悲歌之意。因為罵人本來就是為了給對方聽,倘若對方如聽天書,無異於光打雷不下雨,不著邊際。
蕭雲置若罔聞,側臉看著唐悅兒,好奇問道:“小寶呢?”
“和孔陽接人去了,要不然,也輪不到這個高麗棒子在這裡耀武揚威。”唐悅兒眼神冰冷,瞪著那個仍在喋喋不休的韓國青年。中央三令五申強調與韓國的睦鄰友好關係,還說世代相傳,那只是外交層面的一種委婉措辭,要真到了民間,冷嘲熱諷的口水仗還算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樁,逼急了,惹毛了,針鋒相對的大打出手也不是什麼孤陋寡聞的新鮮事。
蕭雲輕輕一笑,她倒對自己男人的秉性瞭如指掌,繼而道:“回頭你跟他說一聲,我先送蘇楠回去。”
唐悅兒點了下頭,囑咐道:“小心點,師父。”
俞晴也不忘在旁再三提醒,方才瞧見蘇楠倒地的那一瞬間,實在嚇得夠嗆。
“放心,有我在,出不了大事。”蕭雲微笑道,橫抱著蘇楠起身,從俞晴手裡接過蘇楠的挎包,又引來一片側目而視的眼神。因為此時,蘇楠的絕美嬌軀基本上一覽無遺,美眸緊閉,睫毛微顫,好似楊貴妃酒醉在象牙床,粉頸渲染紅雲,端的是嫵媚豔麗。
“就這麼一走了之,未免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蕭雲剛剛轉身,還未走幾步,一把聲音又在他身後響起。
挑釁顯而易見,麻煩接二連三,前門拒虎後門進狼的鬧劇又不得不再次上演,真他媽憋屈。
“蝗禍要來,擋也擋不住。”蕭雲低聲咕噥了句,自己還真落魄到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悲涼地步,一聲嘆息,回頭看去,一個身著銀色絲綢西服的青年從人群中走出,頗有威儀,一個成熟的笑容讓他略顯傲氣的臉龐頓時深刻起來,走到韓國青年身邊,搭著他的肩膀,交頭接耳地說了幾句後,韓國青年終於露出了一個久未謀面的笑容,有點沐猴而冠的滑稽感,戲謔地望著蕭雲。
陰險,狡詐。
見此場景,大亨們在面上的表現無懈可擊,依舊維持著上位者應有的高大形象,老成持重,可內心全都樂開了花,幸災樂禍地看著那個年輕人,眼裡寫滿了舒坦的笑意,內心在不斷說落著,讓你享受著美人的滋味,讓你沒實力就敢來踏進這個圈子,看你現在怎麼保護她。
女人善妒,這是一句很著名的古話。
可人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其實男人更善妒,尤其是,為了女人。
千百年的封建社會,滲透到華國文化脊髓的儒家思想,讓華國的大男子主義發揮到了極致,自己青睞的女人容不得他人沾手,即便自己無法擁有,也不能便宜他人,要不然就玩陰的,耍狠的,明著來,暗著做,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這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真諦。
曹操,便是被後人供奉起來的巔峰典例。
烽火戲諸侯,以博紅顏一笑,那只是小打小鬧,不成氣候。百萬雄兵,兵發東吳才算梟雄所為,銅雀春深鎖二喬也成了華國曆史上的特洛伊。不管這段歷史真實與否,泯滅不了世人,尤其是女人們對魏武帝的敬畏愛慕。後世中,為了佳人而使用的手段皆落於其後,惟有吳三桂可與之媲美,為了那禍國紅顏,甘願背上賣國漢奸的千古罵名,這也算另外一個極端。
江山易得,美人難求。
江山永在,美人易逝。
較之於美人來說,江山太輕了。
“什麼來頭?”蕭雲凝視著這個半路殺出頗有威儀的青年,輕聲問著身旁的唐悅兒。
唐悅兒黯然搖頭,她平時雖然經常跟著張寶出席各種名流宴會,但極少關心那些有背景有門道的公子哥,本來就打心眼裡瞧不起那些靠著上一輩或者上上一輩的影響而吃香喝辣的二世祖、三世祖們,加上其中的關係盤根錯節,她就懶得操這份心,不過問,不鑽研,不妄想,對於那個聞名遐邇的江南闊少圈子,知之甚少。
這也不能全怪她,家庭薰陶至關重要,唐鴻儒與鍾榕的悉心教導耳提面命功不可沒。
蕭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