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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壓倒東風。
蘇楠站在雨棚下,望著那個問心無愧卻弄巧成拙的偉岸背影,神情落寞,剛想挺身而出,卻被制止。
“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沒必要至死方休。”蕭雲走回她身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蘇楠點點頭,十指交叉般地牽起他寬厚的手,此時含情脈脈的媚態銷魂入骨,不知融掉多少男兒心。
《我的前半生》:最佳的報復不是仇恨,而是打心底發出的冷淡,幹嘛花力氣去恨一個不相干的人。
蘇大美人這一神來之筆,磨去了邱式大半的銳氣,臉色陰沉,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打退堂鼓了。
因為寧州兩大頑主大駕光臨,張寶和孔陽正從樓裡有說有笑地慢慢踱出來,氣場強悍到伐功矜能。
邱式很理智,在這兩位面前,自己大紈絝的外號算是一紙空談,只好明哲保身,再怒火中燒也得忍。
蕭雲也不再理會這對一丘之貉的情侶,牽著蘇楠,向久違重逢的兩個兄弟揚長而去,步伐依舊散漫。
那些瞧熱鬧的男女見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消失殆盡,喟然嘆氣,意興闌珊,只好繼續互相攀談調情。
這場風波,一如水鳥輕輕展翅劃過湖面,留下一條水痕,很快恢復平靜。
主樓二層,最東邊有一間密室。
房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只有臨窗的桌面上擺著一盞夜光燈,燈光暗淡,照不亮大部分的黑暗。
一個看不清模樣也瞧不出表情的女人正站在窗邊,外面沒有月光,即使窗戶露出了一條縫,卻仍然沒有亮光照到她臉上,一頭長及腰際的青絲靜靜搭在後背,纖細白皙的柔荑像是象牙雕琢而成,略微掀開厚重的窗簾,透過一條窄窄的縫隙,耐著性子觀察這場有趣的爭鋒,清冷雅緻。
在她身後,赫然站著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龐然大物,如同巨靈神般高大威猛,肌肉若野獸般發達,他那雙大手可以輕易地把人的頭顱生生扳斷,只是神情稍微有些木然呆滯。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彪悍健碩的男人現在卻眼觀鼻鼻觀心,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溫順地低著頭,心猿意馬,不敢瞄那個女人一眼,縱然她的嬌軀比他小了足足兩號。
“祝融,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女人輕輕問道,薰風初入弦,這嗓音,當得天籟兩個字。
這個生猛如虎的男人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低頭諾諾道:“暫時還不清楚,只知道張寶和孔陽稱他為大哥,但在那份全部客人資料的記錄上,只是普通人一個,沒有更深的背景。他剛才犯下天條,得罪了尊貴的邱公子,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事情?”
啪!
女人轉身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臉上,隨即,驚世駭俗的一幕發生了:他那將近兩米的偉岸身軀竟如斷線風箏一樣向後飛去,越過了那張桌子,緊接著是一聲巨響。
砰!
祝融轟然落地。
沒有半點怨言與恨意。
他勉強撐起身子,依然像個奴才那樣低下偌大的頭顱,戰戰兢兢哭喪著臉,沒有敢開口說話,內心一片惶恐,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絞盡腦汁在回想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讓她這樣怒火萬丈。他抗擊打能力極強,半空落地的疼痛只能算九牛一毛,可那個女人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巴掌,卻讓他腦袋到現在還一片昏昏然。
荒謬。
女人似乎很生氣,沉默了許久,才冷冷道:“我問的是穿白色西裝的那個人。”
祝融恍然大悟過來,暗罵了句自己的魯莽行事,擦擦嘴角流出的鮮血,依然疼得一塌糊塗,惴惴不安道:“他叫邱式,市公安局長邱祭祖的大公子,也是**大梟四指的親侄子,他姥爺是管教育衛生安全文化體育這一塊的副省長遲望之,背景很深,後臺很硬。”
女人又透過縫隙,往窗外瞥了一眼,然後淡淡丟擲一句:“下去把他車給砸了,人扔出去。”
祝融大驚失色,失聲喊道:“鳳姐,不能”
女人微微揚手,毋庸置疑地打斷了他的話,輕聲道:“話,我只說一遍。”
“是!”祝融不敢再放肆造次,在這個女人面前,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抗旨,平時即便溜鬚拍馬也有被批的風險,更不用說是頂撞了。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人,甚至是徒手將一個人撕成兩半,從沒有懼怕過誰,一身硬功夫讓江湖上的人聞風喪膽,是天下數得出來的八品高手。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瘋子式的人物,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時,卻永遠也生不出半點自傲忤逆的意思來,從來都是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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