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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李白在《上李邕》裡的一句詩: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沐小青依然氣定神閒,不過已卸下剛才的慈眉善目,還原了清雅孤高,重新戴上手套,準備擊球。
“18洞,能打幾桿?”蕭雲摸摸鼻子,見氣氛稍微有些尷尬,便隨意開了一個話題。
沐小青正好彎下腰擺球,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會以為四爺這樣特意安排,是想讓你追我吧?”
“也許是想讓你追我。”蕭雲微笑道,笑容懶散到有點不修邊幅,這種女人,他寧肯敬而遠之。
“笑話。”沐小青泛起一抹笑意,卻與現在夕陽光的和煦截然相反,寒冷一點一滴沁入骨髓。
蕭雲苟且偷安地摸摸鼻子,學乖了不再自討沒趣地接話,更不敢越雷池一步,眺望遠處,大概一百碼以外的洞口,推測著從這裡揮杆所需的力度,從高處落下的重心引力,空中與風的相互摩擦力,落地後與草皮的摩擦力,等等,不一而足。可是,他的這副嚴肅神情落在沐小青的眼裡,又是另一番解讀,裝深邃,扮深沉,她嘴角忍不住扯起一個不值一談的弧度,哼,簡直就是東施效顰,就這點道行,也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吳下阿蒙。
她不再看他,專注於球上,預備動作標準而職業,身體柔韌至極,旋身,揮杆果敢而自信。
嘭!
白球遠飛,弧線,墜地,滾動,偏出,停止。
球童遠遠比劃了個手勢,她不甘心地抿了抿嘴,冷意更深一層,自以為這一杆可以做到完美收官,卻沒想到虎頭蛇尾,還是失手了。究其原因,就是旁邊這頭牲口木樁子似地站在那,影響了自己的發揮,令自己未能心如止水,天收的。其實,本身就外形條件而言,她對他談不上好感或者憎惡,但卻看不慣他無病呻吟,或者說故作姿態這一點,在微笑的背後,老是故意帶有濃濃的滄桑意味,他就這點年紀,遠遠沒到聽雨客舟中的中年,蒙誰呢?浮誇。
蕭雲不知在冷美人心中的形象如此惡劣,掏出一根菸,正準備點火,問了句:“介意嗎?”
“介意。”她皺著眉頭,神情嚴肅到如臨大敵,無論在哪種場合,在女士面前抽菸,都是一個大忌。
可下一秒,她卻詫異地看著一團白色煙霧在自己面前嫋嫋升起,飄渺如遠端山巔的薄霧。
“你說晚了。”蕭雲聳聳肩,不無愜意地吐出一個迷人煙圈,可恨之極。其實,他這樣做,無非只是想向她表明一點,自己只是個俗人,襯不起她,更不是處心積慮想對她發起任何威脅性的進攻,僅此而已。要不是黃老爺子親自交待下來要陪她,不敢忤逆,早就溜之大吉了。他是個理性的人,還沒幼稚到以為自己能夠集萬千寵幸於一身,靠幾句譁眾取寵的驚人論點就讓這位大美人繳槍投降,跪下高唱征服,那隻會有一種結果,玩火**。
沐小青似乎也有點眉目,猜到些許,慍怒的神態減弱了幾分,可還是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你的五臟六腑一定不好。”蕭雲彈彈菸灰,忽然丟擲了這麼一個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論點。
“什麼?”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黛眉揚了揚,有點網漏吞舟的一頭霧水。
此刻夕陽下的她,美得難以描繪,活脫脫一個輕易讓任何雄性都怦然心動的尤物。
“《黃帝內經》裡記載:人有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而其中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悲喜憂悉則心動,心動則五臟六腑皆搖。你眉宇間常常惆悵而茫然,眼神常常憂愁而乾涸,習慣性地抿嘴、皺眉、繃臉、握拳,這一系列的細微動作,似乎都印證了書裡所描述的種種症狀。”蕭雲輕聲道,兩指夾著那根菸,任其靜靜燃燒,話裡沒有半點惡意,純粹是陳述自己的觀點,但多少帶點私心,以期能多瞧幾眼她那禍國殃民的笑容,而不是現在的冷若冰霜。唉,同樣是叫小青這名字,差距咋這麼大呢?
沐小青並沒有生氣,反而勾起一抹如花般美妙的微笑,輕聲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
蕭雲重重咳嗽了一聲。
無語,似乎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會不自覺地往那方面想,真是個自負到目空一切的女人。
“我呢,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也懂得什麼叫我愛你但與你無關,夢中情人出現了,誰不想緊緊抓住不放?對於你這種誓不罷休的男人,本姑娘當然不會一棍子打死,不看僧面看佛面,總要給點機會,留一線生機的,你說對吧?這樣,我也不難為你,公平一些,靠高爾夫決定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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