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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因此,他很痛苦,苦於沒有人能理解他內心的痛楚。世俗的眼光,只羨慕其地位的高貴,嗟嘆他自命不凡,可沒誰能知曉‘高處不勝寒’的悽苦。沒錯,他是有著高貴的身份,有著耀眼的光環,還有一群為他捨生忘死、赴湯蹈火的忠誠衛士,但這些都是浮雲而已,外表的幸福一刻也不能掩蓋其內心的孤寂,他何嘗不渴盼戎裝上陣,馳騁疆場,即使馬革裹屍也能鑄就生命的輝煌。蔭庇於他人的護衛,必將為歷史的洪流所湮沒。”張至清淡淡道,說完的時候,他的一馬與兩卒已經過河肆虐了。
“我不想聽這些虛的。”黃四爺用馬,逼死了一個過河卒。
張至清抬頭,望了眼這個手握棋子俯視棋盤的老人,端起白開水喝了一口,手指把玩著那隻仍未出深閨的車,緩緩道:“我認為,目前,我國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都已提前進入了改革的深水區,這與改革開放初期,我國面臨的情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要想繼續大踏步前進,就必須破除長期積累下來的體制機制的弊端,需要去觸動一些根深蒂固的既得利益。這個時候,我以為,必須以更大的決心和勇氣,全面推進各領域的改革。為什麼?四爺,你雖然退下來了,但應該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現在我國的發展呈現出了階段性的特徵,一些新矛盾新問題不斷湧現。比如投資消費關係失衡,收入分配差距較大,再比如科技創新能力不強,產業結構不合理;還有城鄉區域發展不協調,社會矛盾增多等等。這些都要求我們,繼續變革體制機制,更新發展理念。中央提的科學發展和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正是基於此而提出的‘改革’。”
“很好。”黃四爺也沒有再下棋,端著小茶杯,帶著滿臉微笑聽著。
“我不是一個激進分子,不會一味追求改革,我覺得,一個優秀的領導幹部,應該在不斷的改革之中,看到一些不變的東西。譬如,我國仍處於並將長期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沒有變,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同落後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這一社會主要矛盾沒有變,整個世界‘和平和發展’的主題也沒有變。實際上,正是這些‘不變’和‘變’的共同作用,才決定了我們應該用什麼方式去改革,去發展,去實現更加美好的未來。回顧改革開放30多年,我們其實就經歷著一個個‘破立破’的螺旋上升過程。正如列寧所說:‘發展,是按所謂螺旋式而不是按直線式進行的。’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法告訴我們,不變則難免會倦怠,難免有暮氣,難免裹足不前。有破有立,才能不斷保持旺盛的生命力,不斷激發向上的活力。而這,也正是我在中央黨校期間所寫的《以更大決心和勇氣全面推進各領域改革》一文的關鍵所在。”張至清不急不緩地說道。
“精彩,精彩,精彩。”黃四爺連說了三個精彩,忍不住拍案叫絕,這也是今晚他的目的所在。
“四爺,別笑話我了,拙談而已。”張至清擺擺手,沒有一點的自鳴得意,淺淺嘗了一口白開水。
“聽到你這番高見,比贏一盤棋還要高興,這一盤索然無味,不下了。”黃四爺推棋認輸。
“累了?”張至清笑著問道。
“有點,今天發生的事,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黃四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小熊貓,點了一根。
張至清當然知道是指什麼事,一聲槍響,古城就全國皆知了,恐怕那些影視明星也會甘拜下風的。
“經過這麼一鬧啊,古城算是暫時保住嘍。”黃四爺吐了一口煙霧,想起留在南京的那個年輕人。
張至清笑而不語。
“至清,古城專案要無限期擱置了,你說龐月明會不會來個魚死網破?”黃四爺問了一句。
“四爺,你知道的,我不大喜歡陰謀論。”張至清輕聲道,按圖索驥地收拾著凌亂的棋子。
“我覺得還不至於去到這個地步,不過有所動作是肯定的,寧州看來又要不寧嘍。”黃四爺嘆道。
張至清笑而不語。
“至清,你說,龐月明的下一步棋會下在哪裡?”黃四爺拿起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帥,落在棋盤上。
張至清最後將這枚‘帥’放進棋盒,扯起一個淡淡笑意,輕聲說了六個字:“西山區,影視城。”
“這口惡氣,就這樣嚥了?”劉三爺怒不可遏道,端起酒杯,將滿滿一杯XO灌得一滴不剩。
“你先冷靜一下,下一步怎麼走,我們得從長計議。”青蛇輕聲道,指間正把玩著一支全黑鋼筆。
“冷靜?如果我不冷靜,現在我的人就在古城區拆遷了,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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