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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面板白嫩,長髮黝黑,像一株清晨的水靈白菜,雖然兩隻眼睛還是有點浮凸,但已經沒有那麼明顯了,也恢復了不少孩子應有的天真無邪,根本無法與從前那個中毒頗深而面目全非的妞妞對上號,難不成上天真有好生之德,讓她神奇復原了?
“這都是她舅老爺的功勞。”譚惜柔聲道,視線投向了門口那個弓著背抽菸的老人。
“哦?”蕭雲也轉頭望過去,對於這個總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樣的老人,他很好奇,不同於老王頭那種天生樂觀派,這個老人似乎揹負了太多東西,活得既疲憊也勞累,以至行為怪誕,對這個凡塵俗世早已經沒有了熱情,按理說,他就應該生無可戀了,可偏偏彷彿有一股隱形的力量支撐著他繼續走下去,令到他不管風雨如晦,都依然頑強與堅定,使人想起了《論語》中的一句: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譚惜將老頭如何醫治妞妞的經過向蕭雲大致描繪一下,她也沒想到短短一個多月,效果如此顯著。
幸運。
好久沒跟生人打交道的妞妞並不是“為人性僻耽佳句”,與蕭雲形同陌路了,純粹是因為見到突然出現的大哥哥,未能立即接受,這會兒在蕭雲的一再挑逗下,終於不再拘束,重新跟他熟絡起來,從媽媽懷抱下來,一頭鑽進了他的懷裡,咯咯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這才是天使般的微笑,摸著她的小腦袋,蕭雲不禁百感交集,一旁顯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靜靜看著他,眼神極為複雜。
蕭雲倒沒有發現仙子的細微變化,透過簡單的閒聊,他了解到了這家小店是屬於愛抽竹節菸斗的這個老頭的,經營了二十多年,那個有點憨傻的黝黑矮子是他的孫子,一老一少相依為命。而譚惜則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妞妞管他叫舅老爺,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親,之前也很少聯絡,只是在甕中鱉的房子被開發商收回之後,譚惜母女無家可歸,老頭就讓她倆搬了過來。
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有時候也會失靈的。
蕭雲又再次轉頭,望著那一個孤寂且時不時咳嗽入肺的傴僂背影,心中的情緒五味雜陳。
他習慣性蹲在門口,兩眼總是凝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也許就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出現吧。
只是,蕭雲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老頭在過去的二十四年裡,風雨無阻,每天都守候在那裡。
只為他的出現。
第三十三章 好戲還在後頭?
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
對於這句詩,譚惜恐怕最有感觸,因為她這段日子剛剛經歷了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
妞妞還處於調養階段,不適宜接觸外界太久,譚惜就讓矮子曹阿瞞帶她回了裡屋。而仙子對這個小女孩頗有好感,方才竟然破天荒地走下神壇,與她做起了拍手小遊戲,那抹笑容純天然到像是未經世人踏足的草原,看得蕭雲一愣一愣的,這會兒意猶未盡,她也跟著去了裡屋。而飯館也沒有顧客臨門,顯得冷清,只剩下蕭雲和譚惜,還有依然蹲在門口抽菸的老頭。
“姐,妞妞她爸呢?”蕭雲品著茶,隨口問道。
譚惜一愣,原本還笑意盎然的臉龐急轉直下,瞬間變得愁雲密佈,眼神也黯淡了下來。
“他怎麼了?”蕭雲瞧著不對勁。
“他跑了,不聲不響留下一張離婚協議書,然後就跟一個買衣服的富婆跑了。”譚惜強顏歡笑道。
“妞妞她知道嗎?”蕭雲皺著如刀雙眉,也許沒有多少交集,他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的樣貌了。
“沒告訴她,她也很少問。”譚惜垂著眸子,說話有氣無力,這段日子都不知是怎樣硬抗過來的。
“什麼時候的事?”蕭雲問道。
“搬出甕中鱉之前。”譚惜緊攥著拳頭,強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她太累了,女兒要照顧,生計要自尋,就連家也要寄宿,也不知她兩隻單薄的肩膀能否扛得住茫茫前路的千斤壓頂。生活有時就是這樣弄人,就像是一場俄羅斯方塊的遊戲,不停地有不規則的事件突如其來地掉下來,你得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判斷該把它們放在哪裡。但最糟糕的是,有時還沒想好放哪裡,麻煩又接踵而至了。
“原因是什麼?”蕭雲修長手指輕輕瞧著桌面。
“嫌棄我是一個雞唄,不乾淨,又說和我過日子沒激情,沒盼頭,膩了。”譚惜自嘲道,然後撥了撥額前的頭髮,笑了起來,且一發不可收拾,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放肆,但下一刻就風雲突變,甚至沒有任何的過渡,她突然就開始嚎啕大哭,淒厲,無助,似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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