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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胖子,但胖子卻是一口一口吃出來的,只要它不對孩子的生命構成威脅,就維持現狀耗著,我燕中天耗得起。”老人端起小茶杯,一口而盡。
“那明天古城區的奠基儀式,我們要做點什麼嗎?”金爺想了想,又問道。
老人闔上了疲憊的雙眸,淡淡道:“算了,讓孩子鬧去吧,我們清閒一陣,在一旁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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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大雨,工作都木能專心,時不時轉頭望望窗外,原來看雨也是一種樂趣,願門徒們有個好心情。)
第四十章 沒那麼簡單
又是嶄新的一天。
碧空如洗,遠處飄渺的群山,在陽光的照映下,彷彿披上了金黃色的聖衣,顯得格外壯麗。
此刻,古城區的華僑廣場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古城拆遷改造工程奠基儀式即將在這裡隆重舉行。
幾個紅綢大氣球高傲升起,在半空傲視群芳,現場穿著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不知謀殺了多少眼球。
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前,坐著一群身份顯赫地位尊貴的人,尤其是第一排,不光對寧州,對整個江蘇來說,都可謂舉足輕重。坐在主位的是省委副書記羊落筆,一副很有學者風範的金框眼鏡,一雙一塵不染的名牌皮鞋,絕對不是那些未經世事未歷風雨的後生就能具備的修養。作為龐月明的老恩師,這樣的盛事,他當然得出席。
坐在他左手邊的,是雖已隱退廟堂卻依然德高望重的前省長黃達人,右手拄著一根柺棍,戴著一頂白色禮帽,配上一副墨鏡,根本不像一個耄耋老人,很有時尚範兒。本來,羊落筆是想讓他坐在主位上的,可四爺不想給媒體傳遞錯誤的資訊,認為自己退下來了還好出風頭,就百般推脫,死活不肯坐,場面一度尷尬,作為東道主的龐月明很好地扮演了和平鴿的角色,適時出來打個圓場,替四爺解圍,羊落筆見執拗不過,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而全場最為引人注目的一個人,則是靜靜坐在羊落筆右邊、一直都沉默寡言的那個中年男子。
說他引人注目,並不是指他的氣焰飛揚跋扈,也不是指他的氣質鶴立雞群,更不是指他的氣度崑山片玉,而是他給人一種難以描摹的感覺,即便他紋絲不動坐在那裡,你都會覺得他像一座巍峨幽深的青山,似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江,如一座佛香嫋嫋的廟宇,那內斂剋制的微笑,澄清明亮的眼神,澹然無塵的舉止,都令人想起青海西寧北山寺的一對佛門楹聯:我門中締結福緣,豈惟在一炷清香幾聲佛號;你心裡能全善果,自然會秋生桂實春發蘭芽。
九時整,儀式正式開始。
羊落筆在禮儀小姐的牽引下,代表省委省政府上臺發表重要講話,臺下響起一片熱烈掌聲。
“張常務”黃達人偏過頭,越過羊落筆的位置,喊了一聲那個誓將低調進行到底的中年男子。
“四爺,叫我至清。”中年男子微笑道,聲音厚重而清淡,像步入了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古老小巷。
這就是張至清,一個如日中天的政治人物,那越來越有味道的臉龐輪廓,昭示他要比年輕時迷人。
黃四爺開懷大笑了幾聲,頓了頓手中的柺棍,輕嘆道:“至清啊,咱爺倆好久沒喝酒下棋了。”
“今晚如何?”張至清微笑道,沒有任何矯揉做作的拖泥帶水,坐姿仍然是一成不變的坐如禪鍾。
“哈哈,好,我就喜歡你的爽快,就這麼定了,寧州是你地頭,一切聽你安排。”黃四爺拍板道。
“嗯。”張至清點點頭,永遠那樣的淡定從容,微笑道,“晚上我讓凝眉過來,陪你喝上兩盅。”
“又讓她出馬?每次喝酒都讓自己老婆作過河兵,你好意思嗎?”黃四爺故作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的,我不喝酒。”張至清淡淡回了一句,字正腔圓,不酸文假醋,正如他的為人處世。
“唉,你呀,就這點不好,不沾酒精,那多沒勁?杯中天地廣,壺中日月長,又不是叫你夜夜笙歌,真是掃興。啊,不對,你還有一點非常不好,不喝茶。”黃四爺說著說著,就深深皺起了眉頭。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欣賞,也最看好的年青,在蕭雲出現之前,只有一個,就是眼前的張至清。這個似乎對一切世俗都不感興趣的男人究竟能走多遠,能走多高,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說能夠了然於胸,因為這個男人往前邁的每一步,總是令他在震撼之餘,回味無窮,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張至清只是儒雅一笑,沒有再作答,將視線轉回了舞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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