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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太大,還是遇見了你。世界太小,還是丟了你。”
平淡如水的陳述,單調到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卻遠遠要比撕心裂肺的嘶吼更讓人心傷。
沐小青讀不懂,所以一頭霧水,蕭雲心知肚明,所以隱隱作痛,兩道如刀雙眉擠到了一起。
“今天是折桂的生日派對,我不想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明白嗎?”遲隨筆平淡道。
“明白。”蕭雲輕聲道,不嘗試著去解釋什麼,或者說承諾什麼,只是很簡單的兩個字。
遲隨筆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他身後的沐小青,嘴角悄然一翹,然後毅然轉身,翩然而去。
慕容白出乎意料地沒有跟著走開,仍然站在原地,一臉明媚微笑,問道:“你就是蕭雲?”
“你認識我?”蕭雲好奇問道,視線不經意落在了慕容白那對如同蒼雪般純淨的白手套上。
“如雷貫耳。”慕容白輕聲道。
“是我臭名遠揚吧?”蕭雲摸了摸鼻子。
“你覺得,從小姐的口中,會說出半句你的不好嗎?”慕容白微笑道。
蕭雲怔住。
“很高興見到你,希望這不是最後一次。”慕容白主動伸出了右手。
“肯定不是。”蕭雲伸出手與他輕輕握了握。
慕容白笑笑,沒再說什麼,神情似江南弄堂小巷,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轉身走向遲隨筆。
沐小青雖然不清楚蕭雲與那個女人之間具體發生過什麼,但也猜到了個大概,女人對感情這些事總是有著一種天生的敏銳感,就像狼群對獵物一樣。儘管之前她已經說過對他不會再抱任何幻想了,可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爭氣,如鯁在喉,慶幸的是,她還能夠做到哀而不傷,至少面上是若無其事的,挽了挽秀髮,重新昂起頭,與蕭雲一起踏上了這塊別緻小洲。
一路行走,一路牽引著目光。
說真格的,她跟沈折桂並不算熟絡,只是見過幾次面,一起打過幾次高爾夫,僅此而已,再沒交集。但由於沐家跟沈家是世交,尤其是沐小青她媽宋詞跟沈折桂他媽曾婷還是中戲80屆的老同學,有了這段微妙的歷史淵源,交情淡是淡了點,但終究還是有一些的。前幾天,宋詞還特意打電話給沐小青提醒過這事,要她買份生日禮物送給折桂云云。她一百個不樂意,本來就不大喜歡這個做事張揚行事高調的沈家二公子,還得自己掏錢買東西討好他?這不是蓋著被子矇頭睡覺,讓自己憋屈嗎?於是,她就把老媽子的叮囑當耳邊風,不斷找藉口推搪,要不是今天蕭雲當著沈折桂的面說要陪她來,實在騎虎難下了,估計她今晚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哎呀,不知道男人能不能用‘紅杏出牆’來形容的呢?”邱式等蕭雲走到身邊時,故意道。
龐超群幾人會心而笑,沐小青則是臉色氤氳。
“邱式,據我所知,這個詞從古至今都是女性的專用。最早的出處,應該是是宋代的一個話本小說,《西山一窟鬼》,說的是裴少俊和李千金不顧禮教的戀愛情事,書裡有一句用來形容女子‘如捻青梅窺少俊,似騎紅杏出牆頭’。對這本小說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借你看一看,看不懂的話,我還可以指點一下你。”蕭雲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即便被踩得像一灘爛泥,也會捏出一束狗尾巴花來。
邱式愣住,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反過來大條道理教育他,揉了揉臉,禁不住罵道:“禽獸。”
“別老喊我禽獸,多點了解我,你會知道我其實是禽獸不如的。”蕭雲從容不迫道。
這回不光邱式無語,就連龐超群他們也面面相覷,這個年輕人也太不知羞愧二字了吧?
“小青,我就不明白,你怎麼會搭上這麼一個毫無廉恥的人呢?”裘鶴鳴攤開雙手道。
“鹹魚白菜,各有所愛唄。”邱式做了替代發言,咧開嘴一笑,眼神陰狠。
沐小青瞥了眼邱式,冷冷一笑,淡然道:“那些自負的人,總會不由地雞鳴於鶴群之中。”
“說誰呢?”邱式赫然站了起來,嚇了倚在他懷裡的魏娜一大跳,花容失色。
“誰站起來了,就說誰唄。”沐小青聳聳肩道,她比她媽要優秀的一點是,不會輕易妥協。
“操你”邱式惱火地罵道,但沒敢再往下說更出格的話,因為老鬼的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沐小青雙手環胸,不屑一笑。
沈獨行本來跟幾個官二代聊得正興,見苗頭不大對,就走了過來,安撫道:“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