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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說明她愛你。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蘇楠在哭聲漸漸平息下去之後,哽咽著念出清代最為著名的詞人納蘭性德的這首詞:《畫堂春》,頭仰起來,看著蕭雲在夜色裡晶亮地眼眸,輕聲道,“要是我足夠聰明,或者足夠愚蠢就好了,那樣,就可以沒心沒肺無牽無掛過日子,不會讓自己想太多,像得了魔障一樣。”
蕭雲畢竟不是那種心境真到了八風不動境界的神人,心裡像被小刀劃了一小口,隱隱作痛。
“七,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讓我哭了一個星期。”蘇楠依偎在他懷裡,捶打著他的胸口。
“對不起。”蕭雲溫柔道。
“下輩子我要做你的一顆牙,至少我難受,你也會疼,哼。”蘇楠發著小脾氣。
“這懲罰太輕了,還是做我的心臟比較好,至少你不跳,我就得死。”蕭雲微笑道。
蘇楠展顏一笑,猶如青蓮般靜靜綻放。
世上最美的,莫過於從淚水中掙脫出來的那個微笑。
第十章 胡鬧臺
秋夜,寂靜而深沉,孤月高掛。
蕭雲枕在蘇楠的腿上,舒服地閉上眼睛。享受著蘇楠柔軟嫩膩的手在自己的頭頂輕輕地摩挲。
這盞花園中的路燈一如既往地在子夜凌晨熄滅,無燈光,也無星光,不知什麼地方比這裡更能用寧靜來描述了。城市的白天與黑夜,彷彿就是魔鬼與上帝,一個喧囂,一個靜謐,而思緒同靈魂一道,蝸居在人的肉體內,蜷縮在浮躁的社會一隅,萎縮著本真的情感與需求,令到更多的人不動、不想,無所需求,麻木了所有。
所幸,蘇楠是一個情商極高的女子,即便有消極的時候,也如過雲雨,稍縱即逝。
“天氣預報說,過幾天可能有颱風來了。”蘇楠抬起頭,望著夜空,微微皺著黛眉說道。
“你若安好,何時都是晴天。”蕭雲柔聲道,仰起頭,凝視著她的秋水長眸。
“哼,少來,我才不會被你的甜言蜜語騙到呢,你個大騙子,地球已經阻止不了你的騙術啦。”蘇楠扁起嘴,柔弱無力地敲了敲他的額頭,一臉的不在乎,但眸中的那瞥笑意掩飾不住。愛一個人,其實就是這樣簡單。他讓你流淚,讓你失望,儘管這樣,他站在那裡,你還是會走過去牽他的手,不由自主。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就讓我騙你一輩子吧。”蕭雲側身,輕輕摟著蘇楠纖盈的腰肢。
“呸,想得美。”蘇楠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心裡很想的。”蕭雲擠眉弄眼道。
“你肯定長不了鬍子。”蘇楠摸著他的下巴,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啥意思?”蕭雲疑惑道。
“因為你的臉皮太厚了,鬍子都長不出來。”蘇楠輕哼道。
蕭雲扯起一個苦笑。
“七,我想離開寧州一段時間。”蘇楠溫柔道,輕輕地抱起他的腦袋。
“去哪?”蕭雲問道。
“無所謂,反正不在寧州就成。”蘇楠抬頭望天,語氣淡得就像已經退卻繁華的白玉蘭。
“多久?”蕭雲又問道。
“一個月,或者半年。”蘇楠輕聲道。
“捨得我?”蕭雲坐了起來。
“不捨得,但就是因為不捨得,我才要離開一陣子,讓自己冷靜一下。”蘇楠微笑道。
“不如去遼寧吧?”蕭雲想了想,建議道。
“好。”蘇楠沒有任何累贅的語言。
“我打算在那邊開家礦業公司,你去做老總。”蕭雲將她摟進懷裡。
“啊?”蘇楠低呼了一聲。
“怎麼了?”蕭雲不解道。
“搞礦業我完全不懂,怕讓你失望。”蘇楠聲若蚊蠅,完全沒有底氣。房地產這塊她之前也是一竅不通,好不容易摸著石頭過河了兩個多月,靠著拾人牙慧,多少學到點內行知識,現在又要接觸另外一項完全陌生的行業,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樣的精力、能力去應付,最重要的是,他不在身邊,自己有沒有那個心情去揣摩。
“我會讓一個人去幫你的,不怕,而且如果你啥都懂,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找你?”蕭雲笑道。
“誰要你來找我?自作多情,我一個人也能行。”蘇楠抿著嘴笑道。
“真假的?”蕭雲揚揚如刀雙眉。
“假的。”蘇楠溫柔摟著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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