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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泣沒有鞋子穿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原來還有人沒有腳,我豁然開朗,如果再糾纏於銜悲茹恨,就太沒仁義道德了。誠然,這個世界有顛倒黑白,有罪惡滔天,但它也有晴空萬里,也有繁花似錦,如果為了眺望天上來鴻,而錯過無數人間月明,豈不是沿襲了鴕鳥政策,一味採取逃避的態度?說白了,百害而無一益,只能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沒上過學,不像你是經過三重門的根紅苗正,但不代表我胸無點墨愚昧無知,我也懂得不少道理,小時候,我媽就跟我講過,風的方向由樹決定,人的方向,應由自己決定。紫竹,你內心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死亡這兩個字眼,從小就與我形影不離,我熟悉它,瞭解它,明白它,所以我才領悟到生命的真諦,生命的美麗。逝去的人已化作一抔黃土雨淚紛紛,活著的人才是彌足珍貴難以替代的。別以為來日方長,其實人生真的如白雲蒼狗,彈指一揮間,等明日黃花故人西去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亡羊補牢,那就追悔莫及了。記住一句話,原諒別人,就是給自己心中留下空間,以便迴旋。”
用心良苦。
每一個人都擁有生命,但並非每個人都懂得生命,乃至於珍惜生命。
不瞭解生命的人,生命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懲罰。
可惜,好意卻被無情拒之門外,林紫竹眸噙淚花,卻倔強忍住了,冷冷道:“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
功虧一簣。
唐悅兒剛想插科打諢幾句,就被她硬拉著直奔舞池而去,還不忘回頭叫上其他幾人,蕭雲除外。
張寶和孔陽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他們不知道這對男女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只得隔岸觀火了。
空空蕩蕩,清清冷冷,角落裡又剩下蕭雲一個人,孤苦伶仃。
人生沒有‘如果’,但有許多‘但是’。
蕭雲不再選擇離群索居,走到了門庭若市的舞池旁邊,欣賞了一下曼妙舞姿,又轉移陣地,踱步到那張靠近陽臺的沙發,原來花花公子張羨魚醉倒的地方,將那隻小茶杯放到扶手上,翹起二郎腿,繼續以冷眼旁觀的姿態睥睨眾生,原以為還會是孑然一身,但是,不速之客悄然來臨。
“一個人獨來獨往,是不是有點過於卓爾不群了?”來者輕聲道,像極了一尊香火鼎盛的佛像。
“現在不就是兩個人了?”蕭雲微笑道。
“不介意我的冒昧打擾?”來者有些訝異,這個年輕人似乎壓根就敞開城門不設防,有意思。
“孤家寡人一個,閒著也是閒著,多一個人跟我說說話嘮嘮嗑,何樂而不為?”蕭雲微笑道。
來者爽然大笑了幾聲,風度翩翩,不再客氣扭捏,落落大方地坐到了蕭雲旁邊,將手中兩杯伏特加的其中一杯遞給他,輕輕碰了碰杯,小酌了一口,比老白乾燒酒更灼烈一些,滿腔熱血,心靈手巧地整理了一下因坐姿而弄皺的衣裳,然後打消心中許多商場上的迂迴兜圈,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開門見山道:“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蕭雲瞥了一下這位超級款爺,微微一笑,輕聲道:“我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人,恐怕高攀不起。”
來者輕聲道:“一滴水,用顯微鏡看,也是一個大世界,更何況,我曾經也是一個平凡無奇的人。”
“怎麼想著和我交朋友?”蕭雲問道,但沒有半點利益瓜葛的隔閡與提防,僅僅是好奇心作祟。
“當然不是無緣無故,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段話,是諸葛亮在《論交》中說的:‘士之相知,溫不增華,寒不改葉,能四時而不衰,歷夷險而益固。’意思是說,士也交朋友,但不濫交友,更不會交酒肉朋友,士的友情,不隨時令變化而變化,始終如一,經歷艱險就更加牢固。我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鮑參翅肚可以適應,鹹魚白菜也能將就,但惟獨對朋友十分挑剔,人常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句話,我不敢苟同,對於眾說紛紜的論題,我往往會採取置之不理的處事態度。人心叵測,我歷來認為是毋庸置疑的真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要真真正正瞭解透徹一個人,需要耗費太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入不敷出,太難了,所以,我會按照我自己的處世原則去評判一個人究竟值不值得深交,而你恰如其分,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人,扯出一個彌天大局,任憑世人趨之若鶩風起雲湧,自己卻在一旁不聲不響看著好戲上演,別問我為什麼知道這些,我看不穿,別人看不穿,但總有人洞若觀火的,鐵證如山,你也不需要失口否認,反正我非常欣賞,不怕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這個人,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不迂腐,喜歡一切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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