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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還有大概20米的距離時,忽然右腳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踏在了草地之上,嘭的一聲,恰恰將一簇黃花震得花瓣飄零於空中,唯美似黃色的蝴蝶翩翩起舞,足以見得這一腳的力道究竟有多恐怖。而黑衣人向前的速度也被這一震變成了急速向上的力量,整個人像個鬼魂一般失去了地心引力,飄然而起,足足有三層樓那麼高,恰似一片零落風中的黑牡丹,姿態優美地滑翔而去,輕而易舉地離開了包圍圈。
這下,不光那些保鏢抬頭看得傻眼,就連見慣風浪的滿江紅也是皺眉一驚!
能夠這樣輕鬆自若地在空中飄移,恐怕只有人世間最頂尖的那幾位人物才能做到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
滿江紅臉色大變,心裡騰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主人樓的底下,草叢裡,貓著腰隱藏著另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像一隻詭計多端的老鼠一樣,盤坐在地上,微微側頭聽著樓那邊雞鶩爭食的狀況,過了好一陣子,才站起身來,輕輕抹掉屁股下面的草渣與灰塵,抬頭望了眼已經失去了防禦能力的主人樓,陰陰一笑,身子忽然而動,帶出一股清風,右腳猛地一蹭牆體,就往二樓上竄而去,在上升過程中,再伸出手掌,在二樓陽臺的邊緣輕輕一摁,借力再上,就跳上了二樓。雖然沒有之前那個黑影那樣驚為天人的變態內功,但整套動作舒展流暢,倒也順利,沒有拖泥帶水的。接著照葫蘆畫瓢,像黑夜中一隻矯捷的狸貓,悄無聲息地就躍上了三樓,落在了剛才劇烈打鬥過的那個陽臺。
房間裡一片安靜祥和之意,只有夜風吹起窗簾布的沙沙聲。
但這個黑影還是很謹慎,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依著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屋裡的情況。
人生就有如一盒火柴,慎重小心地用,顯得愚蠢無聊,但不慎重小心,則有危險。
須臾,確認沒有異常,那個黑影才調整了下氣息,躡手躡腳進屋,踩過玻璃時都沒發出聲響。
那盞煤油燈依然孤獨亮著,只是由於燃燒久了,黯淡不少,照不亮大部分的黑暗。那個黑影走過去,擰開了書桌上的一盞檯燈,屋裡立即亮堂了不少,四處張望一下,然後像入室盜竊的一個小賊,戴上一對早已準備好的手套,開始找尋著什麼,翻箱倒櫃的,桌面、抽屜、書櫃、地板、相框、床頭、被褥統統不放過,甚至還對牆壁作了抽樣性的敲擊,想檢查出是否空心的。
冷靜忙活了一大通,那個黑影似乎有點失望,微微皺眉,最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張木床上。
人類的想像力,在某些時候,真的是顯得非常窮酸,總是妄圖在陰暗的地方找出點異樣來。
那個黑影圍繞著木床走了一大遭,忽然掀起床罩,將床沿的隔板卸開,發現下面是空的,只有中間幾根木柱支撐著,黑影一彎腰,右手指尖微一用力,直接滑了進去,由於光線進不來,索性閉上眼睛,手掌開始一寸一寸撫模著床下的木板,木料是極好的木料,很堅實,沒有瑕疵。過不多時,那道黑影在床底的黑暗中倏然睜開了雙目,眸子裡清亮一片,閃過一絲夾雜著荒唐的喜悅。
果真找到了一個暗格!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這個黑影才從床底下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準備離開。
忽然,房間的門被開啟了。
那個黑影來不及躲閃,就聽見一把渾濁沙啞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你就是小七吧?”
第三十九章 困惑
蕭雲來不及躲閃,就聽見一把渾濁沙啞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你就是小七吧?”
他錯愕地望過去,發現一個已經進入垂暮之年的老婦人安靜站在那裡,拄著一根黑色柺杖,戴著一副老花鏡,衣著考究,舉止嫻靜,像個貴夫人。一頭銀裝素裹的白髮,梳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凌亂,猶如嚴冬初雪落地。那雙溫和的眼睛閃爍著慈祥的光芒,顯得沉毅果斷,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條條皺紋,好像在悄悄訴說著一波三折的滄桑往事。
“是吧。”蕭雲摸了摸鼻子,露出幾分愧疚的神色,畢竟做賊被抓了現行,那是相當尷尬的。
“好一個英俊的小夥,難怪我家楠楠會對你痴心一片。”老婦人笑眯眯道,彰顯慈眉善目。
蕭雲扯起一個苦笑,如果蘇楠在場,一定會被他現在這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的苦逼表情逗樂。
“這裡說話不方便,到我屋裡來。”老婦人向他招招手,轉身拄著柺杖走遠,完全漠視這間房子裡的一片狼藉。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