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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月前的那一個雨夜,看到小青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那個場景。月婆婆的致命傷是眉心的那一槍,頭髮粘著鮮血,雙目睜得渾圓,雙手攥緊成拳,也不知死的時候有多不甘,多冤屈!
蕭雲跪下,雙手顫巍著替她合上雙目,再攤順雙手,給予一個逝者最後的尊嚴,淚水在打轉。
忽然,他瞥見了她右手指間捏著一樣很不起眼的東西,捻起來仔細一瞧,腦袋霎時空白一片。
人民公社老街,小學。
仙子靜靜站在那些小弟們的前面,彷如一柱佛香,飄渺,淡泊,柔聲道:“你們誰是頭?”
剛才被蕭雲一手甩出五米遠的王大壯躲在一個角落,不敢言語,用手勢指揮僅餘的十個槍手趕緊出擊。而那十個人沒敢違抗命令,見那支奪命狙擊槍已然銷聲匿跡了好長一段時間,膽子也大了不少,互相比劃了一番,就分工合作,兩個倚在牆角作掩護,三個前滾翻到另外一側掩體,兩個側翻臥倒,三個左膝跪地射擊。
原以為這樣的佈置會是天衣無縫的,卻沒想到那個仙子右手輕輕一揚,也不知什麼割裂空氣,猛然而至,暴露在外面的五個槍手就率先中招,無聲無息歸了西,有掩體作掩護的5個槍手目瞪口呆,同時也膽戰心驚,這儼然比那支狙擊槍來的更隱秘,更陰狠,更猛烈,這娘們是神啊!
而這個在他們眼中已然成為神一樣的仙子正緩步走過來,步履輕盈,貌似完全不設防。
可那五個槍手沒能像狼牙山五壯士那樣果敢與堅決,哆哆嗦嗦地就扔掉了槍,棄械投降。
王大壯見到這一幕,怒火攻心,右手向後一揮,50個人就拿著馬頭砍刀衝了出去,很兇悍。
仙子微微斂起黛眉,不退反進,奪下一把砍刀後,一式“歌舞閻羅”,在人群中漫天飛花。
不多時,隨著一片銀光落幕,每一個人的執刀手腕都被劃破皮肉,出現一道血痕,分寸不差!
王大壯徹底震驚。
“我再問一遍,你們誰是頭?”仙子的語氣愈發溫柔。
王大壯欲哭無淚,死的心都有了,只好硬著頭皮出來,惶恐道:“我是他們的頭。”
仙子側過泠眸,扔掉了那把砍刀,輕聲道:“我想問一下,是南宮青城讓你們來的嗎?”
王大壯是邱式的貼身保鏢,平常在寧州不露面,出門了就會跟著,諾諾道:“不是。”
“誰派來的?”仙子追問道。
“邱式。”王大壯如實道,如果在抗日戰爭那個年代,估計他會是第一個漢奸。
“他人在哪?”仙子澤唇涼涼蜿蜒起一縷迤邐。
“不清楚。”王大壯低著頭道,雙手已經顫抖得不成樣了,跟他魁梧的身材完全不搭調。
“再說一遍?”仙子清冽的聲調,彷彿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
“真不清楚。”王大壯帶著哭腔道,剛才他只見到自己主子帶著女人狼狽逃竄,哪知道去哪?
仙子還想繼續嚴懲拷打,就忽然聽見蕭雲在後面喊道:“米粒兒,我訂好了船,咱走吧。”
“他們呢?”仙子回頭,瞧見蕭雲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指了指王大壯以及他身後那些殺手。
“愛誰誰。”蕭雲丟下一句,轉身就往外面走,似乎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小島上了。
仙子明眸微動,右手芊芊一揮,面前的王大壯就一命嗚呼,然後緩緩跟上已經走遠的蕭雲。
那幫訓練有素的南宮家門徒直到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變態娘們完全消失了,才敢探頭探腦出來,看著滿地或者沒有了生命跡象的屍體,或者底淺哀嚎的傷者,心裡頭泛起一股心酸與解脫,終於明白了為啥上過戰場的戰士跟沒有打過仗的新兵蛋子在眼神中會差那麼遠,只有經歷過死亡的洗禮,你才會懂得生命的可貴,也懂得去保護生命的真諦。
夜風驟起,帶散了血腥味,也吹涼了人心。
等南宮青城與秦始帝走進這所小學時,滿江紅正在指揮清場,而蘇黃曆則慌慌張張站在一邊。
“情況怎麼樣?”南宮青城攔下一個門徒,輕聲問道。
“回少爺,死了65個,傷了35個。”那個門徒哀傷著臉,既愧疚,又難過。
“去吧。”南宮青城揮手讓他繼續去忙碌,回頭小聲對秦始帝道,“上船後,全部滅口。”
秦始帝默然點頭。
南宮青城邁步走過去,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蘇黃曆,微笑問道:“小歷,找到邱式了嗎?”
蘇黃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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