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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你跟你的前夫是在寧州認識的?”蕭雲試探問道。
“不是。”月婆婆苦苦一笑,臉色有些蒼白,像一朵正在萎謝的鮮花,輕聲道,“我跟他是發小,都是在三都島長起來的,曾經一起在地瓜地裡刨過生地瓜吃,在蝦尾灘那裡撿過貝殼串過項鍊。後來我去寧州唸書,他也執拗地跟著過去,但由於家裡沒餘錢供他念書,就毅然放棄了學業,直接選擇闖社會。因為他年紀小,也沒啥文化,在那邊只能給供銷社打打零工,雖然掙得不多,可他總是會買一點小禮物哄我開心,那時候,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到了結婚年齡之後,我們就順理成章地領了證。”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你們離婚了?”蕭雲感興趣問道。
“他爛賭,非常爛賭,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了。本來90年代初我們在寧州開了一家很小的服裝廠,生意挺好的,十幾年下來,也積攢了一大筆存款,有幾千萬吧,可惜全被他在賭桌上揮霍光了,而且只是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房子賣了,廠子也賣了,還欠了別人一屁股債。你知道嗎?我爸那間新華書店就是他頂出去的。他知道我有個表姨,是南宮家大少爺南宮青城的奶媽,就不斷逼迫我去向她借錢,一開始我厚著臉皮去借了幾次,而且數額一次比一次多,後來我都不好意思開口了,就堅決不去,他就往死裡打我,打得我實在受不了,就向法庭申請了離婚,反正我們倆也沒孩子,所以法院判決一下來,我就走了,去了杭州,在那裡靠賣點糖炒栗子為生。這事兒也不是很久,6年前,就05年的事兒。”月婆婆感傷道。
“你表姨是南宮青城的奶媽?”蕭雲心頭一震,深深皺起了如刀雙眉。
“嗯。”月婆婆點點頭。
“她現在人在哪?”蕭雲忙問道。
“早死了,大概有七八年了吧。”月婆婆輕聲道。
蕭雲心中泛起一股失落,手指轉著一顆栗子,又問道:“那你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因為我昨晚突然接到我前夫的電話,說要把這間房子轉租出去,我不同意,他嚷嚷不同意也得同意,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已經算給面子的了,還叫我哪涼快哪呆去,然後啪就掛了電話。我沒轍了,就想親自回來一趟阻止他,就算阻止不了也要儘量拖延一下。下午趕到的時候,恰好在老禮堂那裡碰見他,就跟他攤牌了,結果,他就把我拉進老禮堂囚禁起來,到了晚上,就發生了你們看到的那一幕。”月婆婆眼眶裡噙著倔強而委屈的淚花。
“這房子有啥特殊意義?”蕭雲似乎總能一下子就抓住問題的中心。
月婆婆沒搭話,起身走向掛著牆上的那幾張弓胚,伸手把中間那張弓胚順時鐘旋轉了360°。
倏然,最靠近角落的一塊地磚竟然開啟了,月婆婆俯身,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
蕭雲探頭一瞧,霎時驚得失魂落魄了,因為那樣東西竟然是一個黑箱子,跟他那個一模一樣!
“這是表姨臨死前告訴我的,說在我家那個密格中放了一個黑箱子。”月婆婆第一次見到它。
“鑰匙呢?”蕭雲瞳孔渙散得沒有任何的焦距,愣愣將黑箱子接過來,真是該死的玩意兒啊。
“在我表舅江上游那。”月婆婆如實道,當時表姨告訴她時,她都沒在意,也沒想過要來取。
蕭雲猛然間想起老金跟他提過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江上游,忙問道:“他現在在哪?”
“他最近一直在搗騰人參的買賣,去了東北,好像在遼寧吉林那附近轉悠。”月婆婆輕聲道。
蕭雲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再細問下去,就忽然發現旁邊始終沉默不語的仙子變得異常陌生。
“怎麼了?”蕭雲神色嚴峻問道。
“有人在靠近,而且是高手。”仙子面無表情道,略略沉吟,站起了身,秋水長眸精光一輪。
蕭雲如臨大敵。
猝然,仙子腳尖一點,整個人像一股伴著淡淡幽香的清風,速度極快地飄然而去,破窗而出。
月婆婆目瞪口呆。
蕭雲沒理會她那副如同看到天外來客一般的驚愕表情,一臉肅然道:“你先把箱子放好。”
月婆婆木然點頭,心頭依然難以置信,機械般地去將黑箱子放回原處,再照舊掩藏起來。
此時,只聽“嘭”一聲,門猛然被大力推開,一個右手掌斷了、包紮著繃帶的老道闖了進來。
“鍾天師!”蕭雲回頭,臉色劇變,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