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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驚詫,凝眉思忖著她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倏然黑亮雙眸一睜,失聲喊道:“南宮青城!”
老婦人淡淡而笑,吧唧著那杆菸袋,輕笑道:“我可沒說什麼,那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蕭雲失魂落魄,原來自己的身世與南宮青城有關,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是兄弟還是仇人?
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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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驚顫
夜愈深,霧愈濃。
蘇家的後花園就籠罩一片白茫茫當中,亭臺樓榭沒了蹤影,景色淒涼朦朧,令人心碎。
從宴會大廳忍淚抑泣偷跑出來的納蘭葬花正坐在小湖岸邊的一張石凳上,呆若木雞的精神狀態已經維持了一個多小時,雙目無神地望著含糊不清的湖中央,有淚花在凝結,卻始終懸而不落。對於剛才在跟蕭雲跳完舞之後的失態,她很內疚,也很恐懼,內疚的是自己畢竟是一個未婚妻了,不該與別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卿卿我我,恐懼的是這種內疚對她的實際行動根本沒有約束力,明明說要忘記他的,卻偏偏魂牽夢縈,明明說要不理他的,卻偏偏欲拒還迎。
原來,有些事情,要等到你真正說要放下了,才會知道它的沉重,苦悶得如鯁在喉。
“閒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絃江面淥,滿城飛絮輥輕塵,忙殺看花人!”納蘭葬花悠悠念起李煜的那首《望江南》,語氣蕭殺,就像街頭最後一片零落的梧桐葉,搖搖頭,繼而扯起一個自嘲苦笑,覺得自己太糟踐了,之前在北京城吧,老是盼望著能下趟江南,來了之後呢,又想著趕快逃離,真弄不明白自己這麼反覆無常到底怎麼了。
忽然,一把充滿磁性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竟然接上了李煜那首《望江南》的下闋:“閒夢遠,南國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遠,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納蘭葬花眸子倏然一亮,連忙轉過身去,沒喜悅幾秒就立即黯淡了下來,不是蕭雲,而是他。
南宮青城。
“失望了吧?”南宮青城沒有因為她的神情變化而不平,依然帶著微笑,那樣的大度與豁達。
“沒有。”納蘭葬花莞爾,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恢復了淡雅,如一泓山澗的潺潺溪水。
“夜深天涼,要注意保暖。”南宮青城脫下西裝,披在了納蘭葬花的肩上,盡顯男士的風度。
“謝謝。”納蘭葬花淡然道。
“青衫這次沒來?”南宮青城隨口問道,還是選擇站著,並沒有坐下,雙手習慣性插於褲袋。
“他說要去福建辦點事兒。”納蘭葬花點到為止。
“噢,可惜了,還想著跟他去青藤茶館喝杯茶聽段戲呢。”南宮青城略感惋惜道。
“找個時間上北京吧,我代他請你去三里屯聽郭德綱,我跟郭爺算熟的。”納蘭葬花微笑道。
“一言為定。”南宮青城順水推舟道。
“嗯。”納蘭葬花輕笑點頭,她對這個皇太子般高貴的青年還是很有好感的,不囂張,藏拙。
南宮青城瞥了眼濃霧化不開的遠方,忽然問道:“你跟蕭雲很熟?”
納蘭葬花一愣,緊了緊那件西裝,將那絲的慌亂掩飾過去,輕聲道:“還成吧,不陌生。”
“你對他了解多少?他是什麼人,他家庭背景如何,這些你都知道嗎?”南宮青城輕聲問道。
納蘭葬花啞口無言。
“怎麼說呢,商場不比政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會讓你感覺到朋友的珍貴,尤其是秉性相投的,所以,我很珍惜與青衫間的友誼。我不清楚你跟蕭雲之間有過怎樣刻骨銘心的歷史,但站在青衫朋友的立場,我想跟你聊聊,你覺得合適嗎?”南宮青城詢問道,即便他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但也沒有直接道破,總是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
納蘭葬花死死咬著紅唇,沉默不語。
“葬花,男人這種膚淺動物,絕沒有你想象中那樣的用情專一,那樣的忠貞不渝。馬在鬆軟的土地上易失蹄,人在甜言蜜語中易摔跤,千萬不要被某些男人的語言魅力所征服。如果他說絕不沾花惹草,那麼原因只有一個,他身邊那些花花草草都被拔光了。如果他堅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這個瓢足夠大。這並不是我添油加醋,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南宮青城輕聲道,那張有稜有角的臉龐彷彿石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