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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強求。這一頓飯是倪悟道親自下的廚,正宗的金陵菜系,黃燜鴨,鳳尾蝦,蛋燒麥,桂花蝦餅,矮腳黃白菜,菜色明豔誘人,菜品玲瓏小巧,菜味唇齒留香。
周長恨很喜歡,一連酌了好幾杯酒,興致頗高。
她是倪悟道一手提拔的,也是一手帶出來的,其中的浩蕩恩情自不必說。
因為她跟倪紅袖是心心相印的好姐妹,經常會來倪家串門,倪悟道就見縫插針,時不時地在官言官,給她講講一個女人應該如何在政壇這條路上走穩走好,並告訴她要時刻牢記“只做三天官”――昨日,問心無愧,今日,不懈努力,明日,讓當就當,不讓就清清爽爽下來,這樣才不會陷進權力的泥沼中而無法自拔。
恩人,也是恩師。
不知什麼時候,她降下了大半車窗,夜風輕拂下,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愈發清美似月。
“周市,我們是回酒店,還是先在周邊兜一兜?”負責開車的吳弼輕聲問道。
“隨便兜一兜吧,我還不困。”周長恨隨口答道,視線還停留在很遠的地方,心如止水。
“挺晚的了,要不要去接小狐?”吳弼跟了周長恨好幾年了,對她的一些脾氣秉性都瞭如指掌。
“也好,我發個簡訊問問她在哪。”周長恨到底不放心自己的女兒在外面過夜,拿出手機發簡訊。
一分鐘之後,謝小狐回簡訊了。
周長恨開啟來一看,微微皺了皺黛眉,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老吳啊,去南京港。”
“好。”吳弼掉轉車頭,開始驅車前往南京港,一路飛馳。
半個小時後,豐田車順利進入了已經退卻繁忙的南京港,吳弼將車速降到20邁,緩緩前行。
周長恨雖然很奇怪自己的女兒竟要自己來這種地方接她,但也沒多想,在車裡向外面四處張望。
可兜了一圈,鬼影都沒多隻,她又發了一條簡訊告訴女兒已到,半晌,謝小狐回簡訊讓她等會兒。
“老吳,你靠邊停一停車,我想下去走走。”周長恨輕聲道,等車停住了,她就一個人下了車。
夜晚,南京港的江風很大,周長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然後摘下發簪,一頭瀑布長髮傾瀉而下,隨即飄揚而起,甚是優美。她低著頭,一步一步走到長江邊,倚著欄杆,眺望著江上偶爾穿梭往來的船隻,怔怔出神。一個人久了,確實會孤單,會孤獨,會孤寂,她的奢望不多,只想找個厚實的肩膀靠一靠,有個溫暖的臂彎抱一抱。
忽而,手機鈴聲響了。
周長恨乍以為是謝小狐打來的,拿起一看,才知是沐小青她媽,宋詞。
“姐。”周長恨按下接聽鍵。
“沒睡呢吧?”宋詞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窩心暖和,一口純正的京味兒。
“沒呢。”周長恨撩開嘴角處的幾根髮絲,完全看不出歲月痕跡的臉龐少了伊始的愁絲。
“在哪,這麼大風聲?”宋詞問道。
“長江邊,等小狐。”周長恨輕聲答道。
“怎麼在哪裡等她?”宋詞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她發簡訊讓我過來的。”周長恨有時候對自己鬼靈精怪的寶貝女兒也是毫無辦法。
“一個人在外頭注意點,這麼晚了。”宋詞柔聲道。
“知道了。”周長恨淺笑道。
“老妹呀,最近姐老是失眠,睡不好,想跟你絮叨絮叨。”宋詞的聲音露出了一絲罕有疲態。
“怎麼了?”周長恨輕輕蹙起了眉頭。
“還不是因為我那個好女兒。”宋詞一聲嘆息。
“小青她怎麼了?”周長恨的眉頭又皺得深了一層。
“我就是不知道她最近怎麼了,所以才擔心。你也知道,她之前被南宮青城迷得神魂顛倒,三魂不見了六魄,很少會往家裡打電話,我打過去,她也是草草敷衍幾句了事。可這幾天不知道她撞了什麼邪,轉了什麼性,一天三個電話,沒半小時不撒手,問長問短,問寒問暖,問這問那的,我問她閨女你怎麼了,你猜她說什麼了?她說沒什麼,就想家了。哎呀,當時我這心就揪在了一起。你說一個這麼特立獨行的女孩子,什麼時候會想家?只有在外面受欺負了,才會想,你說我擔心不擔心。”宋詞愁眉苦臉道。
“姐,你別想太多,也許小青她就是單純想家而已。”周長恨安慰道。
“是就好嘍,我這閨女,我比誰都要了解她,犟著呢,這會認輸想家,準是心裡有事。”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