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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少人剛進來就敢跟他叫板的。和牢頭打架,行話叫“磕板兒”,磕好了一戰成名,名垂青史,吃飯睡覺全是最好的,磕不好就一戰沉船,遺臭萬年。而誰都清楚,歷來都是沉船者居多。要知道,牢頭是管教指定的,不服從的話,就是和政府對抗,和政府對抗就要拉出去打,過電,上揣子,趟鐐子。再加上牢頭都比較能打,且有人幫忙,那些混得不好的人平時就千方百計討好牢頭,這會兒遇到表忠心的好機會,當然不會錯失,即便趕鴨子上架也會出手相助,所以一般和牢頭打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全號兒的人一起上,那陣勢,就算是泰森來了也得撂趴下,決不是開玩笑。
那個新號沒有回話,只是摸了摸鼻子。
“你好好看看我,不知道我是誰嗎?”牢頭怒吼一聲,雙手一張,身後二十幾號人騰地站了起來。
一觸即發。
可那個新號竟然還敢大逆不道:“猛的一看,你不怎麼樣,仔細一看,還不如猛的一看。”
牢頭做了一個深呼吸,神情冷漠地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陰森道:“你丫夠種,敢跟我駁嘴駁舌。”
“其實我不想這樣的。”那個新號扯起一個苦笑。
“那你想怎樣?”牢頭噴罵道,那股怒火已經越燒越旺了。
那個新號靜若止水,修長手指輕輕揉開眉頭,淡淡一句:“我覺得,能動手,就儘量別吵吵。”
魯迅先生說,有缺點的戰士,終究是戰士,再完美的蒼蠅,也終究還是蒼蠅。
謝小狐與辛呆呆這兩個迷途小羔羊心裡終究還是善良的,雖然想出了一條天衣無縫的陰謀詭計去陷害蕭雲,但智有餘而勇不足,不忍心再進去看守所給蕭雲雪上加霜,所以李唐邀請了幾次,她倆都不為所動,堅決要留在車裡等他們,李唐也不強人所難,就領著那三個男人進去了,除了沈獨行,還有兩個從頭至尾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低調男子,沈獨行帶來的,但沒有作介紹,李唐也不好直接開口問。
高牆電網,空蕩蕩的操場,昏暗的燈光,一道道大鐵門,這就是看守所。
“李唐,你真的跟學習號打好招呼了?”沈獨行問道,看著幽深冗長的筒道,心裡有些發毛。
“你給我把心放到肚子裡,踏踏實實的,待會兒就等著看他鼻青臉腫的衰樣吧。這個學習號啊,不簡單,叫老崴,混幫派出來的,據說是黑龍團,打架一把好手,閒著沒事跟他抽菸打屁的時候,聽他說過曾經徒手打斷五個人的肋骨,夠猛吧?只是後來‘控海’了,哦,就是沾白粉了,才被趕出來的。”李唐低笑道。
“那就好。”沈獨行點點頭,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走在後面的兩個默不作聲的男人,欲說還休。
“快到了,就前面第五間。”李唐突然指了指前頭。
一句話,讓沈獨行剛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轉回頭去,皺著眉問道:“怎麼這麼安靜?”
“現在估摸已經教訓完了,搞一個人要多久?”李唐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馴服刺頭,是他的最愛。
一語成讖。
教訓真的是教訓完了,但不止是搞一個人。
當李唐興致沖沖領著三個男人走到4筒5號監舍,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眼前的場景徹底震驚了。
老崴汗流浹背,衣服上還沾了不少觸目驚心的猩紅鮮血,正帶著20幾號人整齊劃一地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努起嘴,上面擱著一根平日發來的卷大炮,將呼吸盡量放輕,屏氣凝神,幾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這根菸上,兩隻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生怕有什麼閃失,這根菸就會掉到地上。
而那兩個新號則好整以暇地坐在板兒上,像監官一樣,居高臨下地監督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老崴,你這是在幹嘛?給我站起來!”李唐一聲怒吼,就像平地一聲雷一樣,整個筒道都聽見了,驚醒了不少夢中人。他看到一幫子老油條竟然被兩個新進來的欺負到這種程度,氣不打一處來。進來了看守所,是誰的世界?所謂天高皇帝遠,在高牆內,就是獄警們的樂土,要你往東,你不敢往西,要你蹲下,你不敢趴著。敢跟獄警對著幹的,輕則臭罵一頓,挨幾個嘴巴,重則就拿電棍腳鐐的伺候著,有一句順口溜“吃飯小碗兒,睡覺立板兒,放茅水洗p眼兒”,就是形容看守所裡混得不好的人。
老崴支支吾吾,就是不敢動半分,可像天王老子一樣的獄警站在面前,多少還是有些緊張,一哆嗦,卷大炮就掉了下來,他兩眼倏然瞪大,臉色一片煞白,然後,就做出了讓李唐打死也不敢相信的一系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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