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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這老成世故的做派,哪像小孩?好學不學,學這個。”許子衿啐了一口,繼續吃鴨油酥燒餅。
“這是跟我外公那個久居高位浸染官場多年的老狐狸呆得太久,自然而然就被耳濡目染的產物,怪得了我嗎?再說了,我要是像個小孩子那樣任性鬧騰,你今天能這麼順利去見那個神秘人嗎?真是買櫝還珠的孤陋寡聞,一點都不識寶。”蔡徽羽扁著小嘴,抱怨抗議道,狠狠吃了一箸面,嗯,這樣才像一個撒嬌撤痴的小孩子。
“得得得,小祖宗,是我錯了,成吧?”許子衿有時候也會對這小妮子束手無策,只好低頭服輸。
蔡徽羽得意地擠眉弄眼,但很快恢復冷漠,放下筷子,試探問道:“姐姐,青公子,你也能拒絕?”
“你不是說只有兩個問題?”許子衿可不吃她旁敲側擊這一套,不留情面地戳穿她假途伐虢的陰謀。
“”蔡徽羽一時語塞。
這回輪到許子衿得意地擠眉弄眼了,美得令人目眩。
午後的陽光變得慵懶,像酒足飯飽的達官老爺,不理世事。
玩得有些人困馬乏的遊客紛紛開始覓食,原本還門可羅雀的晚晴茗軒,霎時門庭若市。
“姐姐,你知道一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蔡徽羽調皮的時刻少之又少,此時又開始淡漠了。
“是什麼?”許子衿對她的神情變化習以為常,倒不會像蕭小七那樣的大驚小怪。
“一個人最大的缺點,不是自私,多情,野蠻,任性,而是偏執地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她說道。
許子衿愣了一下,天使也有落寞的時候,蒼白如月,終於吃完了一塊鴨油酥燒餅,也沉默了下來。
“我說的對吧?”蔡徽羽靜靜看著她,著實不忍心見到這位清麗無倫的姐姐遭受這樣痛苦的罪過。
“也許。”許子衿跟這個小妮子對視了一眼,也許心虛,側過頭去,望著窗外下絡繹不絕的遊人。
“魚不能以餌為生,花不能以瓶為家,有些事情,該放手的還得放手。”蔡徽羽小孩身,大人心。
“聽過mp3嗎?”許子衿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視線又轉了回來,但變得溫柔,像清明時節雨紛紛。
“嗯?”蔡徽羽一頭霧水,開導天使姐姐的思想工作未能如願以償,只得暫時按兵不動。
“戴上耳麥,世間一切雜音噪聲都消失無影,只有優美音樂在緩緩流淌。”許子衿柔聲道。
“你的重點在哪?”蔡徽羽不想兜圈子,直奔主題。
許子衿抬眸,凝視著天上一朵白雲,微笑道:“喜歡的歌,靜靜地聽;喜歡的人,遠遠地看。”
第四章 塵土飛揚,跋扈張揚
楓嶺腳,位於西山區,屬於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邊緣村落。
這條路,是村子連線外界的唯一一條通道,很簡陋,全是黃土,再灑上一些石米就算完事。
一輛冒著黑煙的拖拉機跌宕起伏地行走在其上,露天車廂裡載了不少人,十幾個,男女老少不一而足,大都是楓嶺腳的樸實村民。由於偏僻遙遠,加上路況不好,村裡的一些生活物資相當匱乏,只能到十幾公里外的鎮上購買,因此,村民們會隔三岔五地扎堆,坐著老村長兒子這輛老弱病殘的拖拉機,集體去購買所需之物,以囤積起來。
老村長的兒子叫趙八斗,已經三十出頭了,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在農村算是絕無僅有的異類了,並不是因為他境界太高不近女色,其實他挺想談個女朋友的,周圍的人也給他忙活張羅過,但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也不是因為他容貌太醜落拓不羈,除了面板黝黑了些,其實他挺陽光帥氣的,笑口一開,便露出一排潔白無瑕的牙齒,很討人喜歡。
歸結總總,他之所以還是光棍一條,只因為一句話:匈奴不滅,何以家為。
他是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不甘於平平淡淡當個安分守己的小民就過一生,常常以鴻鵠自比,小時候在半山腰跟小夥伴放牛,曾說過一番豪言壯語:幾百年前,有一個叫朱重八的放牛娃開天闢地,創立了大明朝,幾百年後,有一個叫趙八斗的農村崽也要鯤鵬展翅,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
可惜,紙上得來終覺淺,空口說大話不知多少人試過,最終夢想成真的,卻沒有幾個。
人常說勤能補拙,很多時候,只是一句冠冕堂皇的勸勉話語,笨鳥先飛的機率是微乎其微的。
趙八斗的腦袋瓜並不聰明,在學校的成績很不理想,讓他多少有些心灰意冷,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