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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好,交警同志,辛苦你們了,我先走一步,您慢慢教育他們,最好狠一點。”蕭雲認真道。
那名交警嘴角輕微抽搐,交上這樣忘恩負義在傷口上撒把鹽的朋友,真是三生不幸,悲催。
大奔緩緩啟動,重新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再也沒有了蹤影,就像一名打更老者,悄悄來悄悄走。
四個少爺公主在心不甘情不願寫完檢討書後,又接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教育煎熬,才得以解脫。
兩輛警車在替大領導報仇雪恨之後,也離開了,只留下那四輛鬱悶的頂級跑車。
“媽的,被人玩弄於掌心的滋味,真他媽不好受。”一個戴著耳釘的少男狂罵道,狠狠抽著煙。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故意設下的圈套?我就不信,頂多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另外一個少男不屑道。
“別以為社會上的人都是我們學校那些蜀犬吠日的傻子,奸詐狡猾的人隨處可見。”耳釘男老成道。
“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我們就不會這麼傻了。”那個不屑的少男鬱鬱寡歡的心情一下被勾了起來。
“小狐,你怎麼看?”一個留著短髮、化著煙燻濃妝的女孩蔑視兩個男伴,抱著小腿坐在車蓋上。
戴著黑色遮陽軟帽的花季少女一直都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站在那裡,抬頭凝望著那抹彎月。
“小狐?”短髮女孩又喊了一聲,在她心裡,似乎只有眼前這個女孩才配得上奸詐狡猾這個詞語。
“不要往仇人家的窗裡扔石頭,如果你自家的窗戶也是玻璃的。”花季少女說了一句很無厘頭的話。
“什麼意思?”其餘三個人異口同聲問出這句話。
花季少女沒解釋,從口袋掏出一個陌生的玫瑰紅錢包,神秘一笑:“得罪我謝小狐的,十倍還之。”
第十一章 西江月,把酒言歡
幾天後,許子衿離開寧州,飛往成都。
跟隨她一起去的,有天才神童蔡徽羽,還有愛得難捨難分、幾乎融為一體的薛子和李影蹤。
原本溫馨熱鬧的小家一下子失卻了不少生趣,蕭雲獨坐於大廳,面對著空空蕩蕩的家徒四壁,百無聊賴,只好愛屋及烏,開始悉心照顧起那丫頭遺留下的各種花草鳥蟲。許子衿在的日子裡,他是一個徹頭徹尾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懶漢,現在,歷史重演,又恢復到了他剛來寧州時的艱苦歲月,洗衣做飯,縫縫補補,都必須自食其力,雖然蘇楠會隔三差五過來幫幫忙,但這妮子七竅玲瓏,懂得這一小塊地方是他心靈港灣的另一處庇護所,不宜過多踏足,所以這個家的裡裡外外,還得靠他自己去親自打理呵護。
今晚,是石沉海和他妻子翟珊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在西江月大酒店擺下了一桌宴席,簡簡單單。
婚姻,就像兩個人牽著手過一座獨木橋,不在乎過得快慢,在乎是否安全,否則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新朋友賈伯侯跟隨由市委書記龐月明親自帶隊的考察團到韓國學習考察去了,今晚來不了,但早些時候已經託人送了禮物,兩隻惟妙惟肖的紅玉鴛鴦,翟珊喜歡得不得了。而老部下何琉璃由於還在上海,也無法出席,因此,大閒人蕭雲是必須出席的,這是石沉海夫婦下的死命令,他上午9點多去仁愛醫院跟準備接受第三次心臟手術的蘇墨硯偷偷喝了幾杯酒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刻木觀小學,只跟老王頭草草下了幾盤棋,在中午吃飯時分匆匆離開,因為他要去買禮物。
原本買什麼禮物這樣傷腦筋費精神的事,他是打死也不會理的,可蘇楠太忙了,著實抽不出時間去搭理這種小打小鬧的雞毛蒜皮事,沒辦法,再不會選也只好臨時抱佛腳了。他先是坐著公車到小商品市場兜兜轉轉了幾圈,除了被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弄得眼花繚亂之外,一無斬獲,出來後又輾轉到古玩一條街,想買個古董啥的,可又覺得老石他家肯定不缺這些個便宜貨,再次無功而返,在車上絞盡腦汁了許久,途中打了幾個電話徵求蘇楠建議,搞到這妮子一瞧見是他的號碼,都乾脆不接了,他沒轍,覺得再這樣找下去也純屬抱薪救火,就乾脆買了兩隻精美陶器,再跑去找以前在甕中鱉認識的一個老郎中,弄了點藥酒裝進去,終於大功告成。至於是什麼藥酒,各位可以猜想一下,一個常常忙到精力憔悴的中年男人,哪方面最需要進補了。
入夜,一枚新月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寧靜地開放在淺墨色的天空中。
蕭雲在廣記茶餐廳呆了兩個小時,跟王勝利品了兩壺茶,直到七點一刻,蘇楠的賓士才終於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