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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哪還怕個球?想到這點,個個都同仇敵愾,露出了青面獠牙的本性,準備一觸即發。
跟裘鶴鳴一起的那個女伴染著一頭紅髮,並不算漂亮,只是比較嫵媚一些罷了,搽脂抹粉的臉龐很平靜,沒有噤若寒蟬,也沒有霜露之悲,只是慢慢走過去檢視裘鶴鳴的傷情,沒有露出半點傷心落淚之類矯揉造作的神情,擔憂之色也只是曇花一現,就恢復如常,扶著他踉踉蹌蹌起身,走到如同局外人一般風平浪靜的蕭雲前面,抹著硃紅胭脂的嘴唇冷冷咧開,現出一個蛇蠍美人般的笑容,淡淡道:“你夠種。”
“過獎了。”蕭雲微笑道,看著臉色蒼白的裘滿倉一眼,笑意更濃。
“一個人,如果不清楚河的深淺,就貿貿然下水過河,很可能凶多吉少。”那個女人冷笑道。
“不怕,我會游泳。”蕭雲說了一句頂心頂肺的話,點燃了一根紅塔山,不急不緩吐了一個菸圈。
“我這裡有18個兄弟,個個都是罪孽深重的主,最好掂量掂量,逞能不會有好下場。”她眯起眼。
“幾個繡花枕頭,充其量只是拉虎皮扯大旗的貨色,蒙得了誰?我這人,沒啥特殊癖好,恃強凌弱的事情不做,坑蒙拐騙的事情不做,就是喜歡做點親痛仇快的蠢事。不是我妄自尊大,你剛才也見到了,我只是輕輕一揮腳,你的男人就飛跌出去了。實話實說吧,在打架鬥狠這一方面,我並不是狐假虎威花拳繡腿,我想,該掂量掂量的,是你們吧?”蕭雲微微一笑,彈了彈菸灰,就連威脅的話也說得從容不迫。
“別太過目中無人了,鹿死誰手,還不好說!”那個女人有點氣急敗壞,氣場完全被這個年輕人壓住,心有不甘,但又不敢撕破臉以身試法,只好祭出殺手鐧,向身後呼么喝六,不一會兒,十幾輛馬自達又各自走下了兩個人,總人數一下去到了五十個,場面徹底佔優。那些後來者都是職業打手,受過專業訓練,是這些今天約定出來進行山地賽車的公子少爺們高薪聘請的,能征善戰,到了這會兒,她覺得徹底高枕無憂了,就連氣喘如絲的裘鶴鳴也勉強扯起了一個盛氣凌人的微笑。
“人多欺負人少,貌似是非君子所為。”蕭雲小聲嘟囔了一句,下意識摸摸鼻子。
“這年頭,欺世盜名才是正道,誰還會那麼傻,循規蹈矩?”那個女人輕佻笑道,在傷口撒把鹽。
“嗯,有道理。”蕭雲深以為然,又抽了一口煙,然後愜意無比地吐出來,有點揚眉吐氣的味道。
那個女人深深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突然鬆弛下來,剛才的針鋒相對蕩然無存了。
不過很快,她就恍然大悟,因為一陣如同軍人般整齊劃一聲如洪鐘的口號聲劃破天空,由遠及近。
一百人。
整整一百人的列隊踏著塵土,跑步而來,統一穿著黑色緊身T恤,發達的肌肉線條展露無遺。
所有人都在仰頭觀望,不曉得這隊貿然出現的人馬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他們鐵打的紀律、井然的秩序、高昂的精神、良好的素養,在氣勢上已經先拔頭籌,威風凜凜,誰見了都會打心底裡有些發憷,尤其是那群公子少爺,如果這群不是軍人勝似軍人的莽夫為虎作倀,是給對方賣命的,那就不好處理了,風水輪流轉,人數上的一下子就處在了劣勢,所以,求神保佑,這群人只是過客,不是歸人。
可惜,事與願違。
在跑到撞車現場時,跑在側邊的領隊喊停了隊伍,說一不二,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收住了腳步,鴉雀無聲。理著軍人平頭的領隊面板黝黑得閃閃發亮,臉龐的稜角有了幾分刀砍斧剁的英氣,顯得精神奕奕,沉穩成熟了很多,他緩緩環視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在了正散漫抽菸的蕭雲身上,咧開嘴一笑,然後跑步過去,而一直如影隨形呆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也跟著跑了過去。
“雲少,我沒來遲吧?”那個領隊顯得有些唯唯諾諾,在蕭雲面前,失卻了剛才指揮若定的風範。
“不早不晚,剛剛好,嗯,不錯,有進步。”蕭雲微笑道,望了望停在外頭的隊伍,笑得更歡暢。
那領隊心花怒放,似乎沒有什麼話比這一句更價值千金的了,惹得他旁邊小鳥依人的女人都吃醋了。
這個喜慶得張燈結綵的領頭不是外人,正是消失了近一個月、杳無音訊的薛子。
那一百人的隊伍,都是瘦猴和蝙蝠離開之後遺留下來的產物,散兵遊勇的,百無一用,倒不如集結起來好好打磨一番,於是,蕭雲便讓薛子負責召集這幫水平參差不齊的人馬到楓嶺腳落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