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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願,她還是要離開。
“娘注意身子”臨離開前,年春妮拉住梁鳳,細聲勸慰。
梁鳳閉著眼點了點頭,滿臉的頹然。
勸慰什麼的已經沒有了絲毫用處,年春妮也不再多話,乖巧地跑到了年文力身邊,由著年文力帶她離開。
河子嶺的天漸漸陰沉,有風驟起,似乎是要下雨了。這樣的日子裡,若是老天爺也能哭一場,倒也來的心裡舒坦些。
一路上,年文力一直在和年春妮說這話,他也知道,這個孩子同梁大山的親厚,年春妮歸家的時候就看得出來,她跟著梁大山的這些年,學到了很多很多東西,那是梁大山的傾囊相授,是梁大山的悉心教導。年文力知道,那三年若是年春妮跟著他們,只怕收到了除了委屈還是委屈。那些聰慧額可以跟上學堂的李狗蛋相媲美的知識,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學到的。
回到九泉莊已是深夜,年春妮抿著嘴安安靜靜地回到了南屋自己的小床上,一聲不吭的睡下。年文力嘆了口氣,到底沒有說什麼。
去年劉氏那邊看了看便回來睡下了,深夜還能聽到年春妮那細細的啜泣。
家長裡短卷 第三十七章 春去秋來
梁鳳從河子嶺回來後消沉了好一陣子,年春妮心裡也難受,連帶著年家傑也不敢大聲哭鬧。年恆久煩央了幾句,最後也沒興起什麼大的風浪。聽說是忙著準備年文生領著新媳婦回來的事情。
年春妮這才想起,那一年年文生同年文力說的那番話,那個棠樾郡郡守的女兒到底還是成了年文生的媳婦兒,年文生日後的仕途想來會順利的很,只是不知道這番交換是否值得。也不知道那個棠樾郡郡守的女兒會是什麼樣的人,若是真的一心戀慕著年文生倒也算的圓滿。只是想太多終究只是她的猜想。
年文安不知道又跑去了那裡,自從年春妮從河子嶺回來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聽年文力閒談的時候說起程家那邊有人見過他什麼的,年春妮突然就想起了不久前,他們一起談過的那位程家姑娘,同年文安那個未婚妻很像的程家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年春妮竟然又有些想哭。
日子就那麼不鹹不淡的過著,直到年春妮十歲生辰前夕,才算是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梁淮帶著梁賈氏一家人離開了河子嶺去了清泉鎮。說是梁淮在清泉鎮找了份工,月錢領的不少,前年春上就攢了一部分錢,正趕著清泉鎮一塊地皮上蓋了房子。河子嶺哪裡都好,就是鄉下人家平日裡閒暇沒得消遣,就整日裡拿著張家長李家短的說事,梁大山亡故的事兒就夠他們閒牙碎語好久。梁賈氏自打梁大山去了之後,變得異常敏感,時不時的就哭,自是受不了人們整日的拿著梁大山說事兒。梁淮孝順,便舉家遷離河子嶺。
梁曉大了,梁淮只得這麼一個女兒,王氏生產時落了病,一直沒能再要孩子,這邊對著唯一的孩子疼的沒了邊,甚至說要為她請個先生。可終究梁賈氏不樂意,說什麼年春妮小的時候都是梁大山教的,梁曉沒必要專門請先生。可好在他們在清泉鎮的新房子旁邊就是一個老先生的居所,老先生喜歡梁曉,也時常教一些東西。
第二件事,便是年家傑上學堂的事兒。
九泉莊的學堂裡只有一位先生,說是幾年前殿試未中,一腔抱負無處施展一氣之下來到這個小村莊教書育人。可是年春妮從李狗蛋和趙如玉身上就看出那個先生其實沒什麼真才實學,便一個勁兒的反對年家傑去那裡的學堂。可是九泉莊也沒有別的學堂也沒有其他先生,如果不去學堂就只能去鎮上請先生。可是鎮上的人,他們也並不熟悉,於是便形成了大規模的爭辯。
年恆久把年家傑當做自己的心頭肉,自然是想著法的想讓年家傑好。聽著年春妮的話在理一開始並沒有反駁她,年春妮說一個人的一生最初的老師是很關鍵的,能夠指導他學習的放下是不是對的,這個九泉莊沒有人能夠有那樣的遠見,年家傑不能在村裡上學。
年恆久聽著聽著便不對味了,什麼叫九泉莊沒有一個人有真本事啊,瞪了一眼年春妮,年恆久又搬出了他的老一套:“春妮你一個女娃插什麼嘴!”
“那是我弟弟,我自然要為我弟弟著想,這裡就是沒有好的先生。”
“一個丫頭片子你懂什麼,你看人家李狗蛋誰的都是上的這裡的學堂,有什麼不好的?”
“是啊,就是因為都上的這裡的學堂,所以這麼多年了,九泉莊就連一個進士都沒有!”年春妮咄咄逼人,被梁鳳一把拉了回來。
年恆久眯著眼在年春妮身上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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