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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定,價錢要是好該賣照樣得賣啊~”
“。。。那咱們可以合夥玩仙人跳,反正我跟定你了。”阿瞞默了一下,隨後再次學著左莙之前的樣子聳了聳肩。
她大笑著拐過一個彎道,在盤山公路上留下一串笑聲。
這傢伙上哪學來的這種俚語。
不過。。。雖然這種交流沒營養至極,但跟眼前這個傢伙說的話似乎一點都沒關係了。她在心中默默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便再次投入水深火熱的打嘴仗中。不多時,一陣歌劇般高亢的女聲在狹窄的車內空間突兀的響起,左莙騰出一隻手抓起嚎叫著的手機低頭瞥了一眼,臉上的笑容迅速僵住了。
左震。
阿瞞瞥了一眼手機螢幕,便看到這兩個字。
鈴聲持續著,可左莙沒有任何要接的意思。直到電話結束通話又響起持續到第三遍時,她忍無可忍的在路邊找了片僻處空地停下,按下了接通鍵。
“喂。”
她連衝口而出的第一個禮節性的字都帶著抗拒而厚重的冷意。
“哎呀小莙啊,你可真是大忙人,總算騰出空接個電話了。”電話那端卻不是預想中的人,一個聲音尖銳高亢的女音透過遙遠的電波大聲傳來,令坐在一旁的阿瞞暗暗皺眉。
這語氣。。。還真是極盡可能地讓聽到的人不舒服。
“我每個月都定時匯款,沒有必要接你的電話。”左莙將聽筒拿的離耳畔稍遠些,望著窗外繁密的大樹。
“這什麼話!媽媽的電話你都不接,逼得我非用你爸的手機打,你還真是本事了啊!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的號碼拉黑了?”聽筒對面發出一聲嘭的不明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被砸在桌子上。
“是。”
“你。。!”對面人似乎並未預料到左莙能如此痛快地承認,噎了一下後聲音再度拔高“你是要反天麼?我想找你說說話還不行了是不是!”
左莙搭在方向盤上的右手猛地攥緊,指甲嵌進著上面的皮套。
“要多少,趕緊說。”她閉上雙眼儘量減少開口的次數,語氣壓抑。
“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我可是你媽!”
“說!”左莙的話像從怒極後牙縫中蹦出來的,躁動著火花。
“呃。。。你爸爸最近手術要住院,先打過來。。。二十萬吧。”那邊的人停頓了片刻輕描淡寫的說。
“呵。。。”她猛的笑出來,被迫牽拉起的笑肌顫抖著帶出一個猙獰的表情“我每個月往他那打兩萬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二十萬?別做夢了。”
“你!你這不孝的雜種!翅膀硬了飛出去就忘了辛苦養活你爸媽了?!你。。。”
“你猜怎麼著,我確實不孝。”左莙眼神隨著一旁公路上飛馳而過的車輛望向遠方,沉默的聽了對面的辱罵一會,忽然開口。“人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確實沒告訴你我交男朋友了,還是個靠我養活的。”
她瞥了一眼身旁正擔憂看著她的阿瞞,無意識的眯起眼睛。
“。。。。。。”對面的女人像被卡住嗓子的貓,猛地停下話頭。不過左莙知道這個愚蠢的女人只是沒理解她話中的意思。
“無後是【婚而不告知】的意思,有空多讀點書,別隻記得往你那個塞滿稻草的腦子裡灌漿糊。”她仰起頭靠在後方的椅背上,口中譏諷,臉上卻看不見任何快慰。
“你!你怎麼敢。。。!”電話中傳來陣陣氣音,女人急促的喘息著,因左莙的一句話怒火中燒。
“十萬,不能再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社會保障制度的寬容,別逼我跟你們斷絕關係。”話語方落,左莙便再絲毫沒管對方的反應,動作利落的掛了電話。她將手機丟在一旁的置物口中,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可就在這時,她伸出的右手卻在半途被阿瞞捉住,溫涼修長的手掌將她的右手整個包在裡面,隨後得寸進尺的攀上她的胳膊,繼而整個人都湊了過來。
“幹什麼,你也想要錢麼?”左莙感受著他壓上來的體重,趴著頭也沒抬的譏諷,譏語中的疲憊顯而易見。
“不是。”阿瞞根本沒在意她的話,笑眯眯的否定。“你剛才,說我是你男朋友。”
“。。。。。。”
左莙哭笑不得的抬起頭看著那個整個人都湊過來,渾身上下都往外心情很好的冒小花的傢伙,一瞬間不知該作答什麼。
正常人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安慰她麼,這貨。
“是,我還說你是小白臉呢。”她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