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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到哪裡才算止息啊。。。”
她將臉埋進雙腿之間,對於面前不見底的暗色惶恐哀嘆。
阿瞞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每當她推著自己更靠近一步更適應一點,他就展現出更多更晦暗的色彩給她看。可悲的是——
即便如此她還是愛他,如同深愛自己一樣。
最後一點薄弱的道德底線掙扎著束縛住理智,告訴她什麼不行什麼不可以,可她很清楚自己從情感到理智,無論哪裡都早已經潰不成軍。他將她身上本不願面對的東西全部照了出來,像厄里斯魔鏡般將她□□的虛偽外衣全部剝掉,強迫她看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她從未對焦鴻升起一絲同情,即便在偶然看到地下室的血跡之後;她從未對手刃遠親有過一絲悲傷,即便在院後的天坑看過那堆疊的屍山之後。
群體道德哀嚎著向她跪地哭求,遮住她的眼攥緊她的良心告訴她勿聽勿言勿看,迫使她感受到恐懼、悲憤、自責和苦痛,可那張皮囊下的真實卻是個從未動氣的冷漠臉孔,冷冷的俯視著因需要向集體俯首稱臣而甘願軟弱保持著【真善美】的那個左莙,看著它一旦不小心觸碰了真實之火便被灼的痛徹心扉,哭喊著向文明求助。
可是,沒有人來救它。
連同她自己也要將它推往深淵。
遠方還有更多的未知,還有更多可怕的突發和不能承受之重,她其實在踏上這條征途的那一刻便沒了退路,可被集體金線束縛的良心卻總是叫喊著退縮,為危險而滿是泥濘的未來抱怨著不吉利的話。
退吧,左莙。退回來。
把他交給別人,你還有退路。
它這樣勸誘著,說著安穩又美好的話,許諾著漂亮的前景,即便在她跟黑市老闆交涉的前一刻還是如此。
愈加其冠,必承其重。
當然如此。
可你沒必要讓自己做到這一步的,別撐著了,我知道你不好受。
你又哪裡知道呢,你不知道的。
你連直視我醜惡的真容都不敢,又哪裡懂得我披著這張人皮長久的混跡於人堆之中,心中數九寒天的冷呢。
她將為人的良心作偽的揣在身上,假裝和那些在地鐵站公交車掛著張疲憊的面孔碌碌的人群沒有差別。那顆良心包在這孤寂冷然寒人心脾的面孔之外,軟弱善良著,裝得最後連自己都幾乎忘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她從未擁有過常人一般激盪的情感,那個眨著大眼向人討糖的左莙在看到父親被扣入鐵窗的一日便已死了。
屍骨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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