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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三年前段子息突然向孟楚生辭行,說是要出去闖蕩一番。雖然這樣不合規矩,但是看在他曾經以身擋了刺客一劍的份上,孟楚生還是破例同意了他的請求。
如今想來,定是段子息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官家千金,所以才想要外出闖個事業回來,以便向孟楚生提親。
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孟溪月依然記得當年段子息離開之時留下的那句話:“此去不管結果如何,三年後屬下定會回來。”
本以為這話是對孟楚生所說,現在她終於明白,這句話,其實是段子息對孟溪淺許下的誓言!
當初段子息離開的時候,是盛夏荷開之時。現在已近春天,離他承諾歸來之時相隔不足四月。若是段子息回來知道孟溪淺成了拓跋涵的妃子,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必須在這之前將孟溪淺從宮中救出。可是這樣的事情,無異於痴人說夢。
就算孟溪淺只是個住冷宮的妃子,那也沒有出宮另嫁他人的道理。萬般無奈之下,孟溪月只好寄希望於這個看起來很不著調的閒王拓跋蒼,希望他能去和拓跋涵求情,特赦孟溪淺出宮。
“你這可真是高抬本王了”見孟溪月神情急切,拓跋蒼禁不住輕嘆一聲,低頭望著她慌亂的臉,玩世不恭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幾分落寞:“雖然本王在血緣上是皇上的孿生哥哥,但是你應該也知道,這皇宮之中的親情血緣,卻比糞土還要廉價。你姐姐這件事,本王沒有辦法幫你。”
聽到這話,孟溪月的心瞬間跌至谷底。緩緩抬頭,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追問道:“那麼,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我姐姐出去?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做。”
被孟溪月眼中的堅決和執著驚住,拓跋蒼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猶豫了許久,終於沉著聲音確定道:“不管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嗎?”
“是!”迎著拓跋蒼的視線,孟溪月堅定地點著頭。
“即使讓倔強驕傲的你去低聲下氣討好那些庸俗的女人,也依然願意?”拓跋蒼聲音極低,難掩話語中的不捨和憐惜。
聽到這句話,孟溪月心頭一凜,稍稍思拊,立刻明白了拓跋蒼話中之意。
“你是說去討好其他的妃子?”
“嗯。”凝眸看著眼前這聰明的女子,拓跋蒼點點頭道:“皇上對你孟家成見極深,戒備更深,無論你做些什麼,都會被先入為主的認定有所圖謀。與其求他,倒不如從他身邊的女人下手,哄得她們歡心幫你美言幾句,說不定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聽到這個主意,孟溪月心中一顫。她自幼便堅強果敢,雖是女兒身卻絲毫不遜於男子。習武練劍摸爬滾打,無論受多少傷吃多少苦都從未皺過一下眉頭。與她性格同樣堅韌的,還有那份自尊和傲骨。可是這一次,她卻要將這傲骨捨去,卑躬屈膝地逢迎那些女人。
她該怎麼做?怎麼做?!
庶出的二小姐
沒有理會拓跋蒼關心焦慮的神情,孟溪月抬眸望向黑暗的蒼穹。
天的那一邊,在高高的宮牆之外。唯有飛出這牢籠,才能讓孟溪淺得到幸福。為了這個願望,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不只是因為孟溪淺是她的姐姐,更是因為在那段難熬的時光裡,孟溪淺是記憶中第一個給她關懷和溫暖的人。
思緒隨著青絲飄蕩,恍惚間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場景
那**,也是這樣明媚的月色。不知道睡了多久,孟溪月終於迷迷糊糊地從昏睡中醒來。
茫然地打量著眼前的環境,她稚氣的小臉漸漸被驚懼佈滿。沙啞的嗓子發出小貓一樣細弱的尖叫,喉嚨裡立刻瀰漫出腥甜的味道。
顧不得腫痛的咽喉,孟溪月掀開被子跳到榻下。眩暈潮水般襲來,轉瞬間吞噬了她所有的力氣,身子一軟,重重撞在榻邊擺放的方桌上。隨著杯盤落地的噪聲響起,門外瞬間衝進一個十三四歲的藍衣少女。
“你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不顧她滿身塵土,藍衣少女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孤單惶恐的心瞬間有了倚靠,聞著少女身上清淡的馨香,她竟然安心地合上雙眼,再度沉沉睡去
再醒來,已是天明。望著眼前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孟溪月緊緊拉著少女的衣襟,一言不發地躲在她的懷裡。
不知為何,她竟然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而侍女小環,便兼負起了為她灌輸記憶的工作。
在她嘰嘰喳喳的講述中,孟溪月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大漠衛國將軍孟楚生的庶女。她的母親,是一位隨著商隊四處流浪的商女。與當年鎮守邊陲的孟楚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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