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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拓跋嫣被淚水暈花了妝的容顏,孟溪月一時無言。
沒想到昔日小鳥依人般可愛的拓跋嫣竟然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她的心空落落地痛。那個在大漠後宮給了她許多美好回憶的樂齡公主,今後恐怕也只能活在她的回憶之中了鈿。
“哎呀公主,你怎麼哭成這樣!”拓跋嫣失控的哭聲終於引來了管事宮女,見她滿臉淚痕嚇得連忙規勸:“今兒是大喜的日子,可哭不得啊!快快快,給公主補補妝容,別耽誤了時辰!”
等候在外面的眾人聞言蜂擁而入,將孟溪月擠到了旁邊。辛涯的乳母也趁機跟了進來,一把拉住她向外走去。
孟溪月也無心再留,默默地跟著她出來,門外兩個親隨侍衛立即緊緊跟上,押著她上了馬車向朔王府駛去匝
大漠皇宮,御書房。
拓跋涵盯著手中的密函,目罩冰霜面沉如水。
這一次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他特意派出了精銳侍衛進行佈防。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數十名武功高超的侍衛竟然全軍覆沒。
忠心耿耿的蕭逸虎之死固然令他可惜,可是他更在意的是身受重傷的拓跋蒼。雖然得到密函的同時他便派出了重兵尋找他的蹤跡,可是至今全無訊息。心裡越來越急躁煩憂,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三天,再過三天;若是依舊得不到拓跋蒼的訊息,他定會不顧一切親自出馬!
急切尋找拓跋蒼下落的,並不只是拓跋涵一人。茫茫曠野上,十餘匹快馬如風一般向著大漠邊境奔去。
“將軍,按照錢廣的情報來看,那拓跋蒼應該就躲在前面的荒山之中。按照咱們的腳程,再有兩個時辰便可以與他匯合。”小環一身勁裝,跟在孟楚生身後報告情況。
孟楚生點點頭,朝著她沉聲道:“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先到邊城軍營去找李副將,讓他準備按照計劃進行。”
“是,將軍多加小心。”小環領命,行禮之後策馬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孟楚生則快馬加鞭,沿著錢廣留下的記號徑直衝進崎嶇陰暗的山道里。
錢廣攀附在一株粗壯的樹上,精瘦的身子與周圍的環境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正聚精會神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忽然聽到山腳下有動靜傳來。側耳聆聽片刻,頓時喜上眉梢。
“將軍。”錢廣飛身從樹上躍了下來,跪在路中垂頭抱拳。
孟楚生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快快免禮,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謝將軍關心。”錢廣黝黑的臉上泛著興奮的神色,指著一處方向朝著孟楚生稟報:“拓跋蒼受了傷,這些天一直在一個獵戶廢棄的茅屋中躲藏休養。我已經觀察了好多天,確定他沒有和任何人進行聯絡。”
“很好。”孟楚生滿意地點點頭,已顯老態的面孔掩飾不住那亢奮的心情。
從地上撿起根樹枝在臉上劃了幾道血痕,又抓了把泥土胡亂抹在身上,其餘人也照著做了,頓時多了許多狼狽和疲態。
檢查一遍確定再無破綻,錢廣當先一步帶著眾人向拓跋蒼藏身之處而去。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便看到了那遺棄在叢林深處的簡陋茅舍。
“嗖。”
就在孟楚生等人即將靠近那搖搖欲墜的大門的時候,一隻箭矢突然從縫隙間射出,直直飛向幾人,箭桿粗糙,一看便是山中獵戶自己削制打造。
早有防備的眾人紛紛閃身躲開,孟楚生當先一步朗聲道:“主人家請不要害怕,我們只是路過此處而已,並非歹人。只求一口涼水喝了,便繼續趕路去。”
等了半晌,屋中再也沒有聲音傳出。孟楚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朝著木屋又道:“既然主人家不方便,那我們也就不多打攪了。”
說完之後拱手告辭,帶著人馬繞過茅屋繼續前行。走了三四丈遠之後,茅屋的門忽然“咯吱”一聲敞開了。拓跋蒼滿面憔悴走了出來,一身衣袍狼藉不堪。曾經英俊倜儻的閒王爺,此刻已然判若兩人。
“孟將軍請留步!”
孟楚生背對著茅屋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轉過身來已經換上了驚喜交加的神色,難以置信地呆立了片刻,猛地奔了過去重重跪倒在地。
“王王爺!老臣不是在做夢吧?您怎麼會在這裡?老臣跋山涉水,終於終於找到您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說著說著已經老淚縱橫,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被情緒激動的孟楚生弄得有些糊塗,拓跋蒼彎腰將他扶起啞聲問道:“孟將軍在找我?”
“是。”孟楚生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