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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有所準備,可是當那隻斑斕大物帶著雷霆般的吼聲出現的時候,孟溪月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慌亂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一隻老虎,不只是她自己的命,還有身後兩個人的性命也一併系在她的手中。
孟溪月此刻已無退路,唯有咬著牙站在原地,與猛虎僵持。
似是吃過兵器的苦頭,那猛虎看著孟溪月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一時竟不敢擅動,一人一虎互相提防,場中一片靜寂,只有粗重急促的喘吸聲在校武場中迴盪。
僵持片刻,猛虎便已經按捺不住。它被餓了一天一夜,早已經飢腸轆轆。眼看著眼前的食物似乎並不好惹,忽然改了主意。猛然間抬頭髮出一聲震天的虎嘯,後腿發力向著孟溪月撲了上來。
見猛虎撲來,孟溪月急忙閃身退步向側面閃去,手中長劍寒芒暴漲,向著它的腹部劃去。眼看著一擊就要得手,孟溪月心中暗喜。哪曾想這猛虎只是詐攻,見孟溪月閃躲,立刻順勢在空中扭身避開劍芒,龐大的身軀竟然似貓般靈活,落地後速度不減,向著孟溪淺徑直撲了過去。
沒想到這隻畜生竟有如此計謀,孟溪月縱身躍起急追卻終是晚了半步。眼看著它就要撲到孟溪淺身上,趴伏在地上已經近乎昏迷的段子息突然嘶吼一聲,用盡最後力氣起身將孟溪淺撲在身下。猛虎隨之而至,爪子一揮便在他鮮血淋漓的背上又添了幾道深深的傷痕。
“子息!”手臂上有溫熱的液體滑下,孟溪淺雖未看到卻也猜出這定是段子息的血。眼看著那斑斕猛虎張開血盆大口向著他的脖頸咬來,向來柔弱無力的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力一推將昏死過去的段子息掀到一邊,自己也順勢向旁邊滾去。
這情急拼命的動作,將段子息從虎口救了出來,而孟溪淺自己卻置身於危險之中。猛虎雖然沒有咬中她的喉嚨,卻將她左肩撕扯得鮮血淋漓。
這一個耽擱,孟溪月終於趕至近前。看著孟溪淺虎口脫險的驚悸一幕,險些將她嚇得魂飛天外。那纖弱肩膀上的嫣紅血跡刺入眼中,孟溪月的心如刀剜般的疼。
對猛虎的畏懼被憤怒消弭得乾乾淨淨,厲喝一聲仗劍衝上前去,猛虎一擊得中正被血腥味吸引,不防孟溪月這一下突襲,長劍結結實實刺入了它的脊背,鮮血頓時順著劍上血槽流了出來。
猛虎吃痛,當下放開孟溪淺,狂吼著跳轉身子向著孟溪月撲來。因為動作太過迅猛,竟然將長劍從孟溪月手中生生震飛,落到了三丈開外。
“吼”,受傷的猛虎變得更加兇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之後將孟溪月按在地上。腥臭的大嘴張開,向著她的腦袋便咬了下去。
“月兒!”孟溪淺撕心裂肺地叫著,連滾帶爬向著孟溪月撲去。伸手拽住虎尾,拼命向後撕扯。
可是猛虎此刻恨極了膽敢傷它的孟溪月,任憑孟溪淺怎樣拉扯,都不為所動,一門心思向著孟溪月啃咬下去。
眼看著孟溪月就要葬身虎口之下再無生還之機,臺上嬪妃有幾人早已不敢再看,蒼白著臉色用手捂住雙眼,瑟縮不已。更多的則是滿面興奮,雙手不由握起拳頭,瞪大眼睛等待著孟溪月血濺當場的一幕。這些平素裡嬌嬌怯怯,彷彿風吹即倒的女人們,殘忍無情的本性在這一刻暴露無疑。
心情幾度起落的柔妃此刻已經近乎瘋狂,看著猛虎朝著孟溪月撕咬下去,她竟然也下意識地將嘴張到最大,恨不得附身在猛虎身上,親口將孟溪月的脖頸咬斷。
掙扎,在這樣懸殊的力量面前毫無作用,眼看著那森森獠牙越來越近,孟溪月徹底放棄了希望。
合上眼,任淚水滑落,無聲喃喃:“姐姐,月兒先走一步了”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關頭,突然弓弦聲響起,一柄羽箭帶著風聲直直沒入猛虎眼窩。與其同時,一個人影從高牆上縱身躍下,抓住一柄長槍轉瞬間來到孟溪月身邊,手上用力,將長槍刺入猛虎另一隻眼窩,深入半尺方才力竭停下。
猛虎甚至來不及掙扎,龐大的身子便重重倒向一邊,抽搐了幾下,終於一動不動。
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孟溪月全身癱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躺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急促呼吸著。只覺身子忽然一暖,被一個懷抱緊緊擁住。
“小月兒太好了,你還活著,你還活著”交織著激動顫抖慶幸後怕各種情緒的聲音在頭頂傳來,孟溪月立刻分辨出此人正是拓跋蒼。
癱軟的身子忽然有了些許力氣,她顫顫抬頭看去,只見那往日裡散漫戲謔的俊顏此刻蒼白如紙,手臂間的顫抖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