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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楚生同樣長嘆一聲,跪拜之後退出了書房。一路老淚縱橫的回到了將軍府,屏退下人交代不必準備晚膳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裡閉門不出。
“是誰?到底是誰把那丫頭帶走了?”天很快暗了下來,房中未燃燭火,家居擺設映著窗外月光影影幢幢,像是一個個蟄伏的鬼怪,準備伺機而動。孟楚生一動不動站在房中,口中喃喃自語。“是拓跋蒼,還是段子息?亦或是巫月的人?!”
老狐狸一般的他,早已經洞悉了拓跋蒼對孟溪月的心思。
對這件事,他是樂見其成的。
若真的是他帶走了孟溪月,那也不算壞事。稍加煽風點火,就是極佳的契機。
也有可能是段子息和孟溪月裡應外合,趁著拓跋嫣大婚的忙亂溜出宮去,來個金蟬脫殼。
不過這個可能性並不大,若真是如此,那拓跋涵定然不會遮遮掩掩。看那含糊其詞的樣子,分明是有隱情在身。
“無論是誰也罷,只要不是巫月的人就好。”孟楚生緩緩轉身,看著窗紗上那一輪剪影,面上肌肉止不住抽搐了一下。
十年了,他機關算盡煞費苦心想要得到那個秘密,卻始終一無所獲。而巫月一族對巫女的執著更是令他頭疼。本想要耐心等待孟溪月恢復記憶,可是巫月越來越近的追蹤令他膽顫心驚,尤其是之前竟然有探子闖進將軍府,逼得他不得已出了下策,將她以選妃的名義,送進皇宮躲過巫月的耳目。
本以為按照她的性子和孟家的關係,定會惹得拓跋涵厭惡然後直接扔進冷宮,誰知這丫頭竟然在後宮之中攪了一個天翻地覆,歪打正著對了拓跋蒼的胃口,甚至為了她不惜獻出保命的金牌。
如此一來,讓孟楚生有了新的計劃。他要透過這層關係,徹底籠絡住這個失勢王爺,實現他勃勃的野心!
“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有如此本事,真是意料之外。”孟楚生冷笑一聲,視線中閃過凌冽的寒光,渾濁之氣蕩然無存,只有兇狠和姦佞。“反倒是淺兒這個不孝女,非但派不上半點用場,反倒處處添亂,和她那下賤的娘一樣,丟盡了我的臉面!”
那日孟溪月救了孟溪淺和段子息之後,二人非但沒有回到將軍府,反而連夜偷偷離開了大漠,不知去向。孟楚生雖然惱火,卻也沒有派人去尋。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孟溪月的身上。至於那個已經沒有用處的女兒,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來人。”孟楚生低聲喝道,向著應聲而入的心腹侍衛耳語道:“加派人手擴大搜尋範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旦發現可疑蹤跡,立刻來報!”
同樣的夜色,同樣的蒼穹。一輪圓月映照下,卻是幾番不同的景象。
跪恩閣,歷代大漠公主出嫁前所住的宮殿。此刻張燈結綵紅燭錦帳,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宮女太監忙碌穿梭,金銀珠寶錦繡綾羅裝滿了一個個描金雕鳳的紅木箱子,沉甸甸擺滿了半個宮殿,彰顯著大漠的富足和對這次聯姻的重視。
拓跋嫣坐在梳妝檯前,視線呆滯地看著忙碌的眾人,大大的眸子中空無一物,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那快樂靈動的神彩。
她終於還是答應了這樁婚事,答應嫁給不愛的辛莫,從此背井離鄉,去當那個惜月國的太子妃。
不是因為拓跋涵的訓斥而屈服,也不是因為那權勢而動心。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選擇死亡,用一條潔白光滑的緞子將自己高高懸掛在房樑上,轟轟烈烈的保全自己的愛情。
可是她不能死,她不甘心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去。
她要再次見到辛涯,她想要問個清楚,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為她許下一個美好的誓言之後又絕情的將她推下萬劫不復的深淵?為什麼他要如此狠心對她?為什麼他吝嗇到不肯親自給她一個解釋?
只要是他說的,她都願意相信
而再見
到他的辦法只有一個:嫁給辛莫,用皇嫂的身份去見他。
空洞的視線落在那一箱箱的陪嫁上,拓跋嫣的眸中終於有了波瀾。清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她死死交握的雙手上。如果這些嫁妝是送給辛涯的,那麼現在的她,該是怎樣的雀躍和羞澀?
“姐姐對不起”低啞的聲音從喉間溢位,很快便淹沒在了紛繁的殿內。
紅燭已殘,天色將明
“小月兒,累了嗎?”天邊已現曙光,拓跋蒼不再策馬疾馳,輕收韁繩讓它緩步前行,低頭心疼地看著身前的人兒。
“不累。”輕輕搖了搖頭,孟溪月不捨得抬頭,就這樣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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