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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表情不變的跟宋紹遠問好，接著拉著他站在一邊。桌子上準備了小點心和茶水，白叔就站在那裡，表情嚴肅又恭敬，手卻也不停下來。捻一塊放到嘴裡嚼一嚼，再喝口水嚥下去。

宋紹遠對此哭笑不得，爺爺是活寶，白叔也不差。

“白叔，你知道父親的事情嗎？”白叔是偵察兵出身的，宋紹遠相信他不可能沒看出宋左文的異常來。

白叔點點頭，目光卻還是在老爺子的身上。

“這幾天兆鶴少爺動作也挺多的，老爺那邊”

宋紹遠目光暗了暗，“他們能勾結到一起？”

白叔嘆了口氣，“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少爺，你不得老爺的心吶。”

宋紹遠哼笑一聲，“白叔，你可別這麼說。從小你就教著我怎麼放著我爸，怎麼現在開始裝無辜了。”

白叔咳了一聲，“我那不是，那不是閒的嘛”

宋紹遠小時候跟在老爺子身邊長大，白叔一輩子單身，也沒個兒子孫子的。看著宋紹遠，就不自覺地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教他本事。

宋左文從過來回來，身上帶了不少的怪習氣。偏生他年輕的時候愛鬧騰，總是讓宋紹遠跟著遭罪。所以白叔就交了宋紹遠不少的本事，“防著”他。

宋紹遠眼中多了絲笑意，“哎，真不想留在家裡，總覺得回來以後就把曼曼放置在危險裡了。”

“少奶奶可不是那種人，她心裡也明擺著呢。你別把人家當花兒養在溫室裡，你早些告訴她，多告訴她，說不準她還能幫你不少的忙。”

宋紹遠點點頭，齊曼曼其實很聰明，只是平時懶得動腦子而已。不過白叔既然這麼說了，再加上剛才他注意到的事情，宋紹遠還是覺得該告訴她一些。

知道的多些，在自保的時候能夠做到更有利。

“少爺，雖然老爺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畢竟是老爺子的兒子。做事不要太絕，以免給自己留下不好的名聲。”白叔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

宋紹遠點點頭，對白叔的提點十分的感激。

白叔說道這個份上，已經是盡心了。對於父子不睦這種事情，就算是宋紹遠做的再對，背惡名的肯定還是他。白叔說的是“給自己留下不好的名聲”，卻隻字不提宋左文，宋紹遠就明白，這大概也是老爺子的意思了。

宋紹遠感激的看了白叔一眼，朝著他又點了點頭。

等老爺子練完字，宋紹遠過去給他把寫廢了的紙收起來。剛才進來的時候想問的話都沒有問出口，經過白叔那麼一說，他心裡已經是有了底氣了。

隨便說了幾句，就從書房出來了。

回到臥室，先是擰了擰把手，發現房門沒開。這才又蹲下檢視了一些，果然地墊上有腳印。

宋紹遠嘆了口氣，開了鎖進了門。

*

顧寧成讓人找成召，卻始終沒有訊息。加上齊奶奶上次來到老宅，他心裡漸漸有了些疑惑。

難道成召去齊奶奶那裡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心底越是不安。給齊曼曼打電話，卻總是聽到關機。這才想起來她人去了京都，一時間有些洩氣。

“少爺，有位先生說是要見你。”管家見顧寧成在客廳裡坐著也不說話，就開口問道。

“誰？”

“姓祝。”

顧寧成皺眉想了半天，覺得自己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說是跟齊小姐認識的，”管家見顧寧成想拒絕，就又補充道，“他說可以幫你。”

顧寧成一下坐直了身體，“讓他進來！”

祝之航從外邊走了進來，看上去狀況似乎並不好。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洗過多少次，已經有些發白。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得志，眼中滿是算計與打量。

“你要見我。”顧寧成雙手在沙發的副手上擱著，不時敲兩下。雙腿交疊，看起來似乎十分的悠閒。開口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這樣的姿態，讓祝之航對自己篤定的事情突然有一絲的不確定了起來。

“是的。”他握了握拳頭，大有些富貴不淫的氣節似的，“我剛到陝城，一年不到，就已經對顧家的事情如雷貫耳。”

顧寧成輕輕一笑，“過獎。”

“我聽說，顧家跟齊家交好，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齊曼曼。”

顧寧成點頭，“她是我的未婚妻。”

祝之航皺了皺眉，又慢慢的舒展開來，輕輕一笑，“可是她現在是宋家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