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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身為嫡長子,是眾臣眼中的準太子人選,而八皇子是文武奇才,對皇儲之位也是誓在必得,兩人的太子之爭,也讓文武百官壁壘分明的各擁其主外,更積極的攏絡人才以擴充套件勢力,鬥爭也罷、賄賂也罷,各有圖謀。
然而,薛辰劭身為皇上的新寵,卻堅持不選邊站,此舉早已得罪兩方勢力,此刻,又見皇上態度丕變,隨便想也知道是哪派人馬去跟皇上嚼了舌根。
薛辰劭靜默以對,但文武官員已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說東道西,有的要他靠攏大皇子派,還保證肯定能幫他改變皇上態度,有的要他去跟八皇子賠個不是,也為自己鋪個路,有個靠山總是好的。
這些人中,又以兩派的核心人物最為強勢,一是炎相爺,另一是杜元帥。
文武朝臣對兩人的敬畏可不只三分,不敢與之為敵也不敢獨善其身,因為杜鋒手掌兵權,是大皇子的人馬,炎震是當朝相國,傾向支援八皇子。
兩方几度交手,屢送密報到皇上手上,互踩對方痛處,結的樑子已深,但在薛辰劭這件事上,卻意外的唱起同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薛辰劭的不知好歹,已成了兩派相爭下的犧牲者。
但是,炎震又比杜鋒的城府要深,見狀,他念頭一轉,打算利用這情勢,再次拉攏薛辰劭。
炎震一邊思量一邊看著面帶冷笑的杜鋒正對著薛辰劭道:“看到了嗎?要排除異己是多麼易如反掌,憑我在朝廷的影響力,任何人想與大皇子或我們為敵,簡直是--”杜鋒刻意靠近薛辰劭,在他耳邊吐了一句,“找死。”
語畢,隨即趾高氣揚的率著一群大皇子派的朝臣走人。
“呿!不用腦袋的武夫,以為扔了句威嚇之詞,就能逼你就範?”炎震笑著走近薛辰劭,再以眼示意,那些八皇子派的朝臣立即離開,偌大的殿堂內頓時只剩他們兩人。
薛辰劭看著眼前的笑面虎,他很清楚論心機城府,炎震才是箇中強手,他在官場上的門生故舊可是盤根錯節,多少七品官在他的‘美言’及影響力之下,躍升到一、二品官位,投桃報李,他們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的心腹親信,更因為勢力驚人,連強勢的杜鋒也難動他一根汗毛。
“相爺想說什麼?”他開口問。
“我說你可是棟樑之材,就此被毀,老夫可捨不得。”炎震這話說的可不是客套話,若不是自己的女兒太不爭氣,眼前這俊美傲骨的男人該是他的女婿才是!但眼前有轉機,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的機會了。
“皇上這幾日陰鬱氣悶,動輒得咎,老夫透過宮裡的眼線得知,杜元帥的人一連上了好幾份的奏疏,指責你仗恃著皇上寵信,擅權謀利、結黨營私、收賄貪瀆等等許多惡行。”
他黑眸倏地一眯,“簡直一派胡言,皇上不該相信奏摺所言才是。”
“也許是閒言碎語,但眾口鑠金、曾參殺人,言論之可怕,皇上的態度不是已說明一切了?”
“那些指控確實與我無關,皇上論罪,也得派人明察。”薛辰劭神情嚴肅。
“能查出什麼?皇上也不可能自己去查。”炎震笑著提醒他。
他一針見血的話讓薛辰劭頓時無言。
所以,就是朝中同僚陷害,原因就來自兩黨相爭,硬要逼他表態。
若是他再不識時務,他們打算共同摧毀他,讓誰也佔不了便宜。
炎震笑了笑,“你惟一的自保之道,就是成為我的人,杜鋒才不敢再動你,也惟有我與八皇子才有能力阻止皇上下旨治你的罪。”
“不必,我行得正,我馬上去跟皇上說明白,我是絕不會做違背君臣大義之事。”
“皇上不會見你的,因為八皇子找了許多人給你背了黑鍋,”他搖搖頭,“皇上的個性你也知道的,這天子之位,他原本就坐得極不穩,大皇子、八皇子雖都是他的皇兒,但他也知道他們是虎視眈眈的等著繼承皇位,他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一個可能會危及自己權勢的人。”
薛辰劭雙手握拳,他明白炎震所言,如今,兩派人馬勢均力敵,眾人暫且按兵不動,皇上仍可高枕無憂,一旦風波陡起,誰也不敢說不會有逼宮篡位之事發生,畢竟眾臣的忠誠是假。
炎震又附耳對他說了些話,他愈聽臉色愈難看。
“你是聰明人,我等你的好訊息”炎震再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走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嗎!薛辰劭繃著一張俊顏,獨自佇立良久後,轉身步出宮殿,來到皇上寢宮外求見,但卻吃了閉門羹,一連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