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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好好的活著。”明月聽了這話,不由眼睛就紅了,拭了拭眼淚,低聲道了句“奴婢記得。”便去了。
這日天氣悶熱,到吃晚飯時天上打了幾個悶雷,就下起了瓢潑大雨,蕭清婉悶了整整一日,此刻天降甘露,不由心胸一暢。那三個丫頭知曉她的性子,將錦繡樓的窗子盡數開啟,讓水汽進來,一時裡整個樓閣中都瀰漫著清涼氣息。蕭清婉立在窗邊,本想看看外頭雨打芭蕉的景象,不想因錦繡樓已被黃紗屏風圍住,滿眼盡是金黃顏色,心中大感憋悶,只好坐在梳妝檯邊擺弄簪子。
吃罷晚飯,外頭的雨勢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水汽大了,窗前放著的紅燭便有些嗶嗶啵啵的,蕭清婉拿著燭剪剪了剪燭芯,心裡只暗忖著:青鶯這丫頭,到底去哪兒了。這麼大的雨,在外頭淋壞了可怎麼好。這般思量了一陣,忽然外頭一陣吵嚷,只聽那尤尚儀道:“姑娘如何這時候才回來?娘娘可等的心焦了。這若是在宮裡,豈不違了宮律?姑娘是要跟著娘娘進宮的人,還該檢點些才是。”青鶯道:“姑姑教訓的是,青鶯記下了。”卻聽穆尚儀道:“罷了,青鶯姑娘淋了雨,就快些去換了衣裳罷。再吃一盞薑湯,驅驅寒氣,大婚之日就在眼前了,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青鶯道了句“多謝姑姑憐惜”便沒了聲音,想是去換衣裳了。
蕭清婉雖掛心青鶯,又有事問她,卻礙於那兩個宮人在外,只得耐著性子在屋內坐著。過了好些時候,青鶯才進來服侍。蕭清婉見她頭髮還溼著,只拿紅挑線汗巾子搭著頭,臉上也有些蒼白,便道:“這一日是做什麼去了?看淋了這身雨!一會兒子拿火烤乾了頭髮再睡,不然明天又該頭疼了。”青鶯卻跪了,低聲道:“奴婢自作主張,請小姐責罰。”蕭清婉一怔,道:“此是何故?你先起來說話。”青鶯卻搖了搖頭,執意跪了,道:“奴婢今日擅自外出,見了一個人。那位主子叫奴婢將這字紙遞給小姐。”說著,便自腰內摸出一張紙來。蕭清婉心裡有些突突的,卻還是接了來,那紙被雨水打了,有些溼皺皺的,展開一瞧,鼻子便先酸了,眼睛也紅了起來,但見那紙上寫著一行字: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瞧著字跡,就是贏綿的親筆。
蕭清婉只覺心裡如被刀尖捅了一般,滿胸都是痛楚,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胸口似被一團棉花塞得滿滿的,只欲出聲慟哭。青鶯見狀,忙低聲道:“小姐切莫哭出聲來,小心隔牆有耳。”蕭清婉自知輕重,只是握著紙,挨在床邊靜靜的流淚,青鶯陪在一旁不知如何開口,只是跪著。過了一頓飯工夫,外頭尤尚儀在門前道:“天晚了,娘娘該歇下了,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娘娘還該保養身子。”蕭清婉才哭過,不好開口,青鶯忙道:“謝姑姑關心,青鶯這就伺候娘娘歇下。”
門外一陣裙子響,那尤尚儀去了,青鶯才又低聲道:“殿下還未回京,這是是來寶快馬加鞭送回來的。奴婢瞧著小姐同二殿下就這麼就這麼拆開了,心裡難過”不想蕭清婉卻拿了帕子擦了臉,徑自起身,將那字條就著蠟燭燒了。青鶯怔了,呆呆的望著自家小姐。蕭清婉看著那紙條燒成了灰,方才開口淡淡道:“這件事情,日後再不要提起,你們姐妹之間,也不許說。我與他,日後只有母子君臣,再無其他!這等私相授受,人若知道了,你要定個什麼罪?你還要我活不要?!”青鶯怔怔的,眼圈瞬間紅了,臉上一陣青白,嘴唇囁嚅著,半晌才道:“奴婢知錯請小姐責罰,只是奴婢實在不忍”蕭清婉將那紙灰彈在地上,起身上前拉起青鶯,輕輕一笑,道:“我知你是為了我好,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既走到了這般地步,心裡就不能再放別的念頭。”說著,她望著窗外越發綿密的雨簾,輕聲道:“那是個什麼所在?豈能容我們有半分差池?離大婚不到兩日了,我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事兒便就爛在你我心裡,永遠不要讓它發出來。”青鶯望著小姐那張淡然的臉,忽而覺得今日的小姐與往昔有些不大一樣了。
當下,青鶯便侍奉著蕭清婉摘了簪環,伺候著睡下了。
看著青鶯熄滅了燭火退了出去,蕭清婉在心底細細思量:還是我太沉不住性子了,面上帶了出來,讓她們瞧出了端倪,這丫頭才冒此大險。幸得遮蓋了過去,旁人也就罷了,若是為那兩個尚儀得知想至此處,她出了一身冷汗,後怕不已,暗暗道:往後是萬不能如此,我這性子,總要盡數改過才是。
這般思前想後了一番,不知過了幾時,她才遁入夢鄉。
第11章 大婚
兩日時光彈指而過,轉眼便是大婚當日,這日蕭府張燈結綵,熱亂非常。蕭家雖也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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