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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巧難得,但其實不值什麼,只是她的一片心罷了。娘娘說說,這樣一個人,又怎會同六宮之主爭衡呢?”蕭清婉聽了,便靠在椅子上,心裡思量,好半晌才道:“青鶯將這絹子拿到沒人的地兒燒了,明月把畫放到庫房裡去,別叫本宮瞧見。”那二婢聽令去了,宸妃問道:“娘娘這是想轉了?”蕭清婉淡淡道:“既然是姐姐擔保的人,那應當是不錯的。這個往裡夾東西的人,又蓄意留這麼個線頭引我看見,算準了我必然遷怒靜昭儀,或直接傳了她來行中宮**,或告到皇上那兒去。只這麼張絹子,我並沒什麼證據,皇上若信了我,便是替她除掉了靜昭儀;又如姐姐方才說的,皇上不信,必定會嫌我才到宮中,就生出這麼多事,甚或以為是我攀誣陷害靜昭儀,雖未必見責,但失寵是一定的了。沒了皇上的寵愛,在這宮裡就失了一把遮風擋雨的傘,到那時她們說什麼做什麼,皇上只怕也是信了她們不信我罷!好個一石二鳥之計,不管我同靜昭儀誰出了事,都牽不出她來,她好在一旁隔岸觀火,真是好歹毒的計策。還好姐姐在旁,不然,我今日可要惹下大禍了。”宸妃笑道:“娘娘自小就是最聰明伶俐的,只是性子急躁,也究竟是年輕,磨礪磨礪也就好了。”蕭清婉道:“在家時,媽也這樣說我,我只是想著改,事兒一出來,就又犯老毛病了。”
那青鶯燒了絹子回來了,立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禁不住道:“奴婢斗膽問娘娘一句,那夾塞東西的人,怎麼會料定娘娘一定瞧見呢?若娘娘不喜這畫,也沒看見那線頭,就擱在庫房裡,經年累月的,誰還想的起來呢?”蕭清婉道:“若是如此,那人必定會藉故前來,想法子挑著我把那畫搬出來,再把裡頭的東西掀出來。到那時,這畫已在我這兒擱了有時日了,皇上必會以為是我私藏了這些東西,那人只怕就要高興壞了呢。這事兒不論怎樣,施計之人都是安然無事的,倒是好深的心機。”說著,她轉頭問道:“既不是靜昭儀,姐姐心裡可有底兒,大致是誰下的手?”宸妃想了想,道:“嬪妾雖是最疑那貴妃,可也不敢就說是她做的,這宮裡不安分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說著,她冷笑了一聲,道:“昔年的邱婕妤,可也是這般被她們害了的。”
第19章 穆姑姑
蕭清婉靜了半晌,才道:“不是說邱婕妤撕毀御賜摺扇,且私藏巫蠱厭勝之物麼?”宸妃道:“那時也是一張畫,畫著些青面獠牙的小鬼,夾在她枕頭裡。這枕頭是人日日睡得,不是身畔服侍的人,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塞東西進去呢?”蕭清婉便靠著椅背,靜了。
出了這樁事,二人都沒了興致,只是瞧著那些賀禮中還有紕漏,幸而底下的東西都沒再出差錯,就都搬進了庫房。
時近晌午時分,那穆秋蘭並李明貴都提著包裹到了,進來先給皇后磕頭謝了恩。蕭清婉令他們起身,穆秋蘭也就罷了,往日裡見過的,那李明貴卻是個四十開外的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挺鼻厚唇,身子有些微微弓了,看上去倒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蕭清婉道:“你們既然跟了本宮,日後就要忠於本宮,若是手腳不穩,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可就莫怪屆時本宮以宮規處置。你們若能好好做事,本宮自然也不會薄待了你們。”穆秋蘭忙又跪下道:“娘娘抬舉奴婢,是奴婢的福氣,奴婢自然盡忠職守,為娘娘效勞。”李明貴也跪了,卻只是說道:“娘娘教誨,奴才記住了。”蕭清婉便笑了,令絳紫文燕帶了這二人去看他們住的地方,又道:“若是哪裡有不妥帖的,就只管說罷。既來了這兒,就拿這兒當家一般。”
待那二人出去,蕭清婉才對宸妃道:“那李明貴似是有些笨嘴拙舌的。”宸妃微微一怔,便道:“他為人老成,自來話就少。雖然不如能說會道的語言甜淨,可這話少的也有話少的好處,娘娘須知,言多必失。”蕭清婉笑道:“我自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宸妃亦笑道:“嬪妾也是知道娘娘明白,不過白囑咐一句罷了。”說著兩人都笑了。
眼見又到了傳膳的時候,蕭清婉要留宸妃用午膳,宸妃忙道:“罷罷,想必中午皇上還要過來,嬪妾還是不打擾的好,娘娘和皇上自在用膳罷。”蕭清婉道:“姐姐笑話我,真是豈有此理。”宸妃笑道:“嬪妾豈敢笑話娘娘,還怕娘娘一時惱了,動起宮規呢!”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宸妃便去了。
蕭清婉送宸妃行至門口,宸妃見左近無人,便低聲問道:“妹妹還是無幸麼?”蕭清婉紅著臉點了點頭,宸妃默然不語,片刻才道:“妹妹還是早作打算的好。”蕭清婉道:“我心裡自有分寸,姐姐便放心罷。”宸妃便去了。
蕭清婉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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