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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忘。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簫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哈哈哈哈”
激昂的琴聲,歌聲,伴隨著爽朗的大笑聲。
她從夢中驚醒,扶著床欄起身,摸索著套上鞋子,推門走了出去。
琴聲,歌聲,近在咫尺,彷彿爺爺就在她身邊,陪著她。
聲音戛然而止,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她,語氣溫和中含著關切:“姑娘,你醒了。”
她仰起頭,只恨自己無法看清眼前這張臉,鼻中驀然一陣酸澀,她突然又想流淚。
“姑娘,你從哪裡來,要往何處去?”那個溫和的聲音徐徐問道。
“我從後面來,去前面找爺爺。”她脫口而出。
那人一愣,放聲大笑,爽朗的笑聲聽起來似乎無比快意。
“你叫了一晚上的爺爺,不會把我認作你的爺爺吧。”那人戲謔地說。
一旁傳來下人的聲音:“老爺還剛三十多歲,可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孫女。”
她悄悄握緊雙手,這個人身上的氣息,還有琴聲歌聲都和爺爺很象,極有可能就是爺爺,只是那塊血玉如何解釋,她昨晚依稀聽到下人稱呼那人王爺,爺爺在隋朝是個王爺嗎?怎麼從來沒聽爺爺提起過。不管了,只要有一線希望,她絕不能放棄。
想到這裡,她輕聲道:“不瞞恩人,小女子本名無雙,家裡遭了水災,只剩下小女子一人,流離失所,飄泊無蹤,幸得恩人收留,小女子願跟隨恩人,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下人譏道:“你雙目不能視物,連丫環都做不了,難道要老爺養個廢人。”
她一咬牙,雙膝跪下道:“老爺,奴婢知道您心胸寬廣,是個大善人,奴婢已經無處可去,求您收留奴婢吧,奴婢雖然看不見,但是奴婢能聽見,能走路,還能跳舞取悅老爺。”
那人怔了半晌道:“你會跳舞?”
“是。”她低低應了一聲。
“好,長保,帶她到空地上去。”那人吩咐道。
下人牽著她的手,把她送到平地上。
那人輕掃琴絃,含笑道:“可以開始了。”
她伸手把長髮盤起,固定在頭頂,脫下身上的外衣,遞給下人,彎腰行一禮,姍姍起舞。
舞著舞著,她感覺爺爺似乎坐在身旁看著她,他眼裡的歡欣、喜悅、愛慕、思念,還有深沏骨髓的痛楚,都是那樣真切。
她要舞出最美的旋律,舞出舞的精華,只要爺爺開心一笑,她願意做任何事。
哪怕化成一個為舞而生的精靈,哪怕耗盡此生,哪怕象夏日的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卻綻放了一生一世的美麗。
第三十七章 天倫之樂
停下舞步,久久的,她沒有聽到讚歎聲和喝彩聲,心下不禁忐忑起來,難道這個男人並不欣賞這樣的舞蹈,正在心底亂戰,耳旁傳來一個堅決的聲音:“丫頭,我要為你治好眼疾,讓你重新看到光明。”
她呆呆地站住,心想,他懂醫術?爺爺也懂醫術,他真是爺爺?
“老爺從不輕易為人治病,還不跪下謝老爺。”一旁下人催促道。
她急忙跪下叩頭:“謝老爺。”心底有一個狂喜的聲音在呼喊:“爺爺,爺爺,你知道嗎?是玉兒來了,玉兒來找你來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玉兒要陪著爺爺走遍天涯海角,一生一世侍奉爺爺,長伴膝下,共享天倫之樂。”
“丫頭,這種針灸之法很痛苦,但是如果不這樣做,你腦部的瘀血就無法消除,你可受得了苦?”那人擔憂地問道。
她堅決地點了點頭:“我不怕,只要能看到老爺,我什麼都不怕。”
那人爽朗地笑了:“你這丫頭,倒有一身硬氣。”
噝的一聲,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天哪,這麼痛。
“丫頭,受得住嗎?”那人關切道。
她咬緊牙關道:“受得住。”
長長的金針,一根根刺入穴位之中,又麻,又癢,又痛,又酸,這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她難受得想哭,可是又怕他停下來,只能咬牙忍住,再忍
難言的苦楚,象地獄一樣,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停下來,伸手輕輕為她拭汗,讚道:“丫頭,好樣的。”
她咧嘴一笑,眼淚水到底沒忍住,混著汗水一起流到嘴裡,又苦又澀。
“只要堅持一段時日,丫頭,你頭部的淤血就可以散盡,不過淤血散盡,能不能馬上覆明,還很難說。”那人溫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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