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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說不出話，這個傢伙一定是她前世的冤家，一看到他，氣就往上湧，恨不得在他總是笑嘻嘻的臉上狠狠打一拳，把他打成如假包換的正宗國產大熊貓。

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他突然皺起眉頭，苦惱道：“那個什麼李靖，只剩下半條命，我好不容易揹他出來，後面跟了幾千個追兵，跑了八條街才甩掉他們，唉，真是累啊，累得腰痠背痛。”

她的怒氣頓時沒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現在在哪？”

他似怨似艾地瞟了她一眼，委屈道：“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你就不能對我笑一下，一開口就問那個什麼李靖，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她懶得跟他鬥嘴，推開門就往外跑。

“向左轉，正前方那頂帳篷就是，可別迷路啊。”男子戲謔的聲音追上她。

她依言向左轉，又向前一把掀開帳篷的簾子。

出乎她的意料，帳篷里居然有三個人，宇文成都手臂上也掛了彩，默默地坐在床前，一言不發，紅拂蒼白著臉，坐在另一邊，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床上躺著李靖，雙眼緊閉，似乎昏迷不醒。

聽到腳步聲，宇文成都抬起頭，眼裡瞬間射出驚喜的光芒，輕喚一聲：“無雙。”起身似要迎向她，紅拂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眼裡的光芒瞬間消散了，黯然坐下。

她顧不得和他們打招呼，先奔到床前，輕聲喚道：“李公子，李公子”

身後傳來宇文成都低沉的聲音：“別擔心，他沒事，就是失血過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第二十二章　紅拂背叛

她轉眼看著黑衣少年：“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年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紅拂蒼白的唇畔露出一絲慘淡的笑意：“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在這裡？”

她想了想道：“對啊，紅拂姐姐，你們怎麼會在一處？”

紅拂動了動嘴唇，似要說什麼，一個隱含怒氣的聲音打斷了她：“公子受傷，楊素滿城搜捕，還有昏君的幾千追兵，都要拜這位無雙姑娘所賜，老奴真該好好感謝姑娘。”

她吃驚地回過頭：“老人家，你為什麼這麼說？”

老僕慍怒道：“你何不問她自己。”

紅拂停頓片刻，輕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笑著笑著，淚水滾滾而落。

她忍不住上前道：“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別哭了，快告訴我。”

紅拂怨艾的眸光直直地停在她臉上，嘴角的笑越發慘淡：“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我能有今日，全是你的功勞。”

她茫然道：“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明白。”紅拂猛地站起身，一把推開她，望外就跑。

她起身要追，門簾一掀，唐明出現在門外，伸臂攔住她，輕聲道：“不要追了，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她只覺得滿腹謎團，無從化解，所有的人和事都透著古怪，她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大家的表情和語氣都怪怪的，讓人猜不透，摸不著。

唐明臉上浮起一抹淡笑，低聲道：“你的好姐妹，這位無雙姑娘，趁著本公子救李靖的時候，悄悄跑去向楊素報信，若不是這位宇文將軍出手相助，本公子已經葬身越國公府。”

“什麼？”她驚得面無人色，後退一步，輕聲道：“這不可能？”

“你若是不信我，何不問他？”唐明抬起眸子，看著黑衣少年。

她立刻撲到少年面前，急切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少年滿臉苦澀，連眸子都是苦的，什麼都沒說，艱難地點了點頭。

心突地往下一沉，紅拂姐姐，她為什麼要出賣他們，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唐明意味深長地看看她，又看看宇文成都，視線移到床上，盯著昏迷不醒的李靖，輕輕道：“這個原因，其實本公子也很迷惑。也許這位宇文將軍可以告訴我們。”

她抬眼看著少年，少年和她目光對視，嘴唇微微動了動，緩緩扭過頭。

“好了，好了，人我都救回來了，怎麼處置，就看姑娘的了。”唐明仰天笑了兩聲，轉過身，出了帳篷，一路大笑著走遠。

她盯著宇文成都看了好一會，那個少年再也沒有抬頭看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緊握的雙手。

床上的李靖突然低低呻吟了一聲，她急忙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伸手輕撫他的額頭，還好額上溫溫的，沒事。

“無雙。”李靖睡夢中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