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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公主身後的突厥將軍忍不住道:“他說得對,公主,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聯合起來對付唐軍。”
公主咬了咬牙,撤下刀,冷哼一聲道:“不是我不敢殺你,是你根本不配死在我刀下。我怕你們漢人的血髒了我的寶刀。”
她拱手一禮:“多謝公主不殺之恩。”
公主上下打量她一番,想了想道:“我記得你叫李雙?”
她靈機一動,答道:“不,在下叫李商,商人的商,在下祖上都是商人,因為喜歡突厥的風土人情,所以留在突厥,公主,我們可謂不打不相識。”
公主眼一瞪:“誰跟你不打不相識,老實交待,蘇密是不是投降唐朝了?”
她詫異道:“竟有這等事,二王子說他奉可汗之命留下守城,要我們跟隨可汗身邊,代他保護可汗,他怎麼會投降?”
公主疑惑道:“你真得不知道?我怎麼覺我二哥很信任你?什麼都聽你的?”
她自嘲地一笑:“公主真會說笑話,二王子是主,在下是奴,主人怎麼會聽奴才的話。”
“哼,你倒會為自己開脫,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來人,把他們看起來,若有異動,格殺勿論。”公主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被刀架在脖子上,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幸好這位公主還沒有瘋狂到隨便亂殺人的地步。
來不及喘口氣,宇文成都聞訊趕了過來,問道:“剛才發生什麼事?”
一旁的侍衛起身回話。
宇文成都聽了事情經過,皺起眉頭,不悅道:“簡直是胡鬧,公主呢?”
侍衛一指,宇文成都立刻追上去,遠遠的,傳來他們激烈的爭吵聲。
她用手捂住耳朵,躺在火堆旁,把所有皮毛緊緊地裹在自己身上,連著趕了幾天路,她真得好累,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趕在李靖的大軍殺來之前養足精神。
突厥天氣乾躁,就是風沙大,讓她慶幸的是,她的腹痛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不禁自嘲地想,看來她挺適合做個突厥人。
睡夢中,似乎有人在一旁輕輕推她,睜開雙眼一看,她愣住了。
宇文成都蹲在她身旁,一手握著劍,另一手輕輕推她的肩膀。
“駙馬,有什麼吩咐?”她急忙坐起身,把帽沿往下拉了拉,聲音努力壓低。
宇文成都看著她:“你叫李商?”他那個商字說得含糊不清,就象雙字。
心一跳,她很快恢復鎮定:“是,小人李商,祖上都是商人。”
宇文成都沉默了一會,語氣溫和道:“剛才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經斥責了公主,如今大敵當前,大家應該一心對敵才是。”
“是。”她低著頭應道。
宇文成都起身要走,她忙叫住他:“駙馬。”
“還有什麼事?”他緩緩回過頭。
火光照亮他的眸子,他漂亮的雙眸還象很多年前一樣,深沉,溫柔,魅惑人心。
心微微一顫,似水柔情突然不可控制地狂湧而出,她幾乎想落淚。
宇文成都緩緩蹲下身,看著她:“你怎麼了?”
迅速別過臉,她努力保持鎮定:“駙馬,唐軍的騎兵隨時可能偷襲,小人以為,營地外圍應該多設幾個流哨。每隔五里還應該設一個固定哨,這樣可以隨時瞭解唐軍的動向,也好早作防備。”
宇文成都想了想,讚許道:“說得有道理,李商,怪不得二王子對你十分器重。”
“不敢不敢,駙馬過獎了。”她別過視線,不敢再看他的臉,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投入他的懷抱,向他坦白一切。
“我走了。”宇文成都向她點了點頭,大步離去。
痴痴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脊背挺得那麼直,衣袂微揚,健步如飛,就象當初初見的時候,他還是那麼俊美,瀟灑,充滿魅惑的力量,她覺得她的心又要沉淪了。
夜色下,她吩咐隨她同來的侍衛,把帶來的紅布單撕成細長條,綁在各自左臂上,這是她在信中和李靖的約定,綁上紅布條的就是自己人。
很快有人發現了,不一會,公主氣勢洶洶地來到他們的營地,指著她左臂上的布條,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坦然以對:“公主,大戰在即,為了鼓舞士氣,我讓他們每個人都綁上紅布,殺身成仁,誓與突厥共存亡。”
“真的?”公主半信半疑地盯著她看。
“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