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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只傳一人,所以身份特別隱秘,連魔門的人,亦不知道誰是花間派的傳人。他們有所謂“護派尊者”專責儲存派內各代傳人的筆記心得和派內的經典,以保證花間派不致絕傳。“護派尊者”並不是花間派的人,只是代加保管花間派的典籍,更嚴格點說該是知悉這批典籍藏在甚麼地方,且必須是女兒身,因為花間派的武功宜男不宜女,若女子強行修練,必有奇禍。
補天閣是遊俠一派,春秋戰國之世,刺客可以堂而皇之活動於主流歷史,但隨著大一統帝國的建立,刺客們的黃金時光隨之嘎然而止。他們一下子由門客甚至是國士的上層社會淪落為遭受主流社會排斥的邊緣團體,相信刺客階層中的許多人都對這樣劇烈的身份轉換非常不適應。刺客所奉行的準則與正常人是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必須時刻準備拋家棄子、背叛親朋。也正因此,當他們失去奉養,要融入正常人的社會,也必然最為困難。刺客團體的特徵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有真正意義上的夥伴,這同時也意味著刺客團體哪怕在魔門這個利益共同體中,也是處於邊緣的位置。這或許也是補天閣的傳承如此神秘以及補天閣的武功在兩派六道中並非特出的主要緣由。
邪極道,其實就是以盜墓為主的門派,盜墓亦是源遠流長的一大行業,有漢一代,邪帝謝泊之類的行當更是盛況空前,以致劉邦立國時便要“以秦始皇守冢二十家”邪極道的門人在漢末亂世中亦曾有過進入主流的機會,董卓、曹操甚至曾專門為之設立“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的職位。然則這等營生終究為天下人所惡,是以邪極道列名魔門,為世所惡,亦可理解。
天蓮宗,商賈階層的黃金時段便是從春秋戰國至西漢初年。當日家資億萬的大商賈地位可比王侯,司馬遷稱之為“素封”在當時的主流社會中佔據著重要地位。然而與魔門其他流派階層一樣,正處於成形階段的商人階層在漢武之世遭受重挫。元狩四年(公元前一百一十九年)漢武帝行算緡令,對商賈徵收財產稅;元鼎三年(公元前一百一十四年)又令楊可告緡,從此“楊可告緡遍天下商賈中家以上大率破”此後的時間裡面,在儒學籠罩一切的語境下,商賈一直被排斥於主流社會之外。
第136章 師門來人
真傳道,這個派別與融入主流的上層道教相比較,可以十分典型地詮釋“魔門”的“魔”字是何由來。此派分為道祖真傳與老君觀兩派,然則兩派都體現了原始道教的特徵,即對男女房事的重視與研究。
早期黃老道是否可歸入道教歷史,學界歷有爭議。但成制度的道教最早見於漢末的“五斗米道”卻是毫無疑義。五斗米道起自民間,採取軍政合一的管理體制,將治下的教民編戶管理,稱為“種民”而由普通百姓成為“種民”則必須經過一個男女合氣交接的儀式,即至今仍儲存於《正統道藏》中的《上清黃書過度儀》其間對於男女性事種種姿式、時間、技法,有著極為詳盡乃至苛刻的規定,足可見原始道教對於男女性事間的研究探索。然則自曹操遷張魯入關中,道教逐漸脫離民間,走向上層化。在道教主流化的過程中,必須自覺地按照主流社會的價值評價體系來審視原本傳承自民間的種種風俗,隱藏掉一些與主流社會不符的儀式儀軌,由此獲得主流社會的接納。
是以南北朝時,陸修靜、寇謙之分別從南北著手整頓天師道,對於男女性事的研究,亦在這一時候被徹底地從正統道教邊刪除。寇謙之措辭嚴厲地稱這些原本曾堂堂正正地屬於道教傳統一部分的東西是“三張偽法”是“妖妄之言”妖與魔並稱,於是這些儲存了“妖妄之言”的“妖道”自然也便由正道淪為魔門。
真傳道的境遇,可謂極好地揭示了與主流社會不符的邊緣化團體如何被主流社會妖魔化的過程。
滅情道,實際就是同陰癸派成對比的一個門派,以男性從事服務性行業的門派,男性服務業從業者的命運,與女性服務業從業者差堪彷彿,或者說更差一步。不過在這一階段他們歷史上還出現了衛青這一赫赫英雄,然則自兩漢之後,男性服務業從業者再難登上主流歷史舞臺。
魔相道的傳人很少,無法推斷魔相道的具體營生,不過從前人所方所行來看,可謂略具縱橫家風采。
魔門的對手本來是整個主流社會,而不應當是佛、道二門。然而魔門領導人的覺悟在很長時間內未曾意識到解脫自身枷鎖的關鍵在於讓自身成為主流。做為聯結兩派六道的一個鬆散聯盟,能將他們聯絡在一起的核心價值只能是《天魔策》《天魔策》號稱四大奇書之一,想來包羅永珍。如果落在戰國時政治家的手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