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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姍有些訝異謝嫻會提出這種要求，她還以為謝嫻會問些關於作家的收入或靈感來源什麼的。

“我想寫的還是劇本，我投過很多次稿，沒有一次被錄用。”

謝嫻愈說愈小聲。

董小姍瞄了她一眼。“我沒寫過劇本，不過你倒是可以先告訴我劇本是怎麼寫的，我們可以互相研究一下。”

董小姍笑著提議。“搞不好你也很適合寫小說喔！”

“一個醉鬼怎麼寫得出東西來？我現在連寫劇本都很困難了。”

謝嫻苦笑著搖搖頭，嘲諷自己的神情一目瞭然。

“別這麼說嘛！你已經在戒酒啦！一定還可以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不見得一定要寫劇本吧！若是真的沒有那樣的能力，不如放棄它去發展另一項才華，失落感才不會那麼重啊！”

董小姍的話既是安慰也是勸告，謝嫻卻不發一語，她不想放棄她的理想，可是又明知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才華，因此她總是進退維谷。

“我想回琅東了。”

謝嫻突然說道。

“忍耐一點，這個禮拜天雪飛鴻就會陪你回去啦！”

董小姍以為謝嫻為突如其來的思鄉病所苦，她笑著安慰謝嫻。

“我不會再到高雄來了。”

謝嫻的宣告令董小姍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為什麼？你的工作”

“我打算辭掉，我在高雄過得並不如意，我想還是老家適合我生存吧！”

謝嫻投給董小姍一個蕭瑟的微笑。

“雪飛鴻知道你打算搬回琅東嗎？”

董小姍偏著頭問。

謝嫻搖搖頭，想起這三天來和雪飛鴻如陌路人般的同處在一個屋簷下，還有三天前那個令她驚奇的吻。已經隔了三天了嗎？感覺起來像一輩子，謝嫻心中的刺痛漸增，威脅著要撕裂她的心臟。

“你的胃又開始痛了嗎？”

董小姍擔心的問。

謝嫻強裝平靜的朝她露出沒事的微笑。“沒有，只是有點捨不得而已。”

“那又為什麼要搬回去？”

對於董小姍的疑問，謝嫻只是笑而不答，她認為掛在眼眶上的淚水足以說明一切，尤其是她對自己理想無法實現的沉痛。

“發生了什麼事嗎？”

董小姍追問，她不認為謝嫻掉淚的理由有那麼簡單，直覺讓她清楚謝嫻心中隱藏著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什麼都沒有發生。”

謝嫻吞嚥了一下，兩滴淚旋即掉落。

“謝嫻！”

董小姍抓住她的雙肩，逼她看著自己。“是不是雪飛鴻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啊，他一直對我很好、很有禮貌。”

而且很冷漠。謝嫻在心裡加上一句，過去三天來，雪飛鴻不曾正眼瞧過她，他們之間的對話僅限於有禮的詢問，他不再對她笑、不再噓寒問暖，甚至連擦身而過時都刻意避免與她碰觸。

“我不相信你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事，是不是你對他表白而他拒絕了？”

董小姍著急的問，如果真是這樣，她就得承擔些責任，因為是她慫恿謝嫻這麼做的。

“我什麼都沒說，他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他。”

謝嫻急忙搖頭，想到雪飛鴻誤認她討厭他，她的眼淚掉得更兇。

“不然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瞞我，我看得出來你們最近很怪。”

“他以為我討厭他。”

董小姍嘴巴詫異的大張，難以置信這兩個人的情況會演變至此。

“為什麼？”

“我躲他，我不想讓他看出我的感覺，我我該怎麼辦？他討厭我了。”

謝嫻終於痛哭失聲，董小姍摟著她，輕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你可以主動去接近他，讓他知道你沒有討厭他。”

董小姍建議，謝嫻從她的肩上抬起頭。

“我不敢，你沒看到他在家裡的樣子，不笑也不說話，那張臉比陸小軍生起氣來還恐怖。”

謝嫻吸吸鼻子，從擺在書桌上的面紙盒裡抽出面紙擦乾眼淚。

“你會怕雪飛鴻？我以為他是最沒脾氣的男人。”

董小姍相當驚訝，以謝嫻住院前曾經發作過的壞脾氣看來，她的自尊應該是強到不會對任何人低頭，現在雪飛鴻不過是擺出較冷酷的臉孔，就讓謝嫻嚇到這地步？雪飛鴻是不曾在董小姍面前發過脾氣，但像他這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