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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更旺地竄高起來。
“君主。”我正望著前方出神,身後忽而傳來一個聲音。回頭,只見是一名世婦,懷中抱著一張琴走了過來。
“此琴久置室中,恐遲早生蠹,臣婦特來問君主之意。”行禮後,她說道。
我將視線投向那琴。
我認得它,正是母親室中的那張。說是母親的,可彈它的人卻總是我。閒時,母親總喜歡坐在榻上倚幾休憩,姿態舒適而優雅,然後,微笑地喚我:“姮來撫一曲”
北風捲著些庭燎的煙氣吹來,眼眶陡然有些發澀。
我看著那琴,物是人非,琴絃已經鬆開了去,身上的漆似乎也不復當時的光亮。
“君主?”世婦詢問道。
“給我便是。”我輕聲道,伸手把琴接過來。
世婦行禮下去後,我在廡廊下,低頭將琴端詳,過一會,轉身朝自己的宮室走去。
“君主回來正好。”剛進到內室,丘迎上前來,一邊給我解下身上的皮裘,一邊高興地說:“內司服剛把新衣送來,老婦正欲遣人去尋君主。”
我往室中望去,兩名宮人看著我,笑吟吟地將一件新衣在面前展開,
炭火正旺,嶄新的錦衣帶著淡淡的馨香,精緻的紋飾如附了生命,在融融的光影間脈脈流動。
我望著那新衣,臉上止不住地浮起笑意。不久之後,自己就要穿上它,在雍丘等待姬輿來娶。
梓的媒人在隆冬到來之前最後一次來到杞國,同父親商談一番之後,最終把我出嫁的日子定在了開春。如今,我的宮室中除了掃除,眾人已經準備收拾我出嫁的物品了。
“太子親自督事,染人、縫人可俱費了一番本事。”丘笑道。
我也莞爾,把懷中的琴放到案上,拿起那小踹到鏡前,滿心歡喜地擺在身上比一比。
“若掛上大佩,只怕親迎當日,連神靈也只顧看君主聽不到巫祝祈福。”一名世婦在旁邊嘖嘖讚道。
丘笑罵她胡說,我也笑笑,又看了一會,才讓她們把新衣收起。
正打算修理修理母親宮裡取回來的琴,剛在案前坐下,寺人衿走了過來。
“君主,”她臉上有些為難,小聲說:“小人在箱中見到此物,不知君主意下”說著遞過來一個小小的木匣。
我的視線凝住。片刻,我將它接過手中,將匣面開啟。裡面靜靜地躺著三件東西,一支珍珠簪花、一串青金石手鍊,還有一個小小的包裹。我注視著那包裹,彷彿視線能透過絹布,看到那隻已裂作兩半鳳形佩。
“看何物如此專心?”身後驀地響起觪的聲音。
我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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