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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著這個女人,很愛很愛,當他聽到她說愛他的時候,他彷彿得到了全世界,現在她又親手摧毀了他的世界,為什麼?累
亂了,什麼都亂了。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想象嗎?
他不懂,想不明白,愛是什麼東西?
究竟什麼叫愛情?
人們口中的愛情不應該是永恆不變的嗎?
可是他與她的愛為什麼瞬息萬變?上一刻天堂,下一刻變成地獄?
在她之前,他從來不相信愛情,是她教會他什麼是愛,什麼是為愛犧牲,可是也是她教會他什麼是殘忍,什麼是翻臉無情。
黑道上的明爭暗鬥,你砍我殺算什麼,這比黑道上的真刀真槍傷人百倍,那些頂多是要人命,讓你一瞬間痛苦中死去,可這卻是要你下半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你想要什麼?你說出來,我滿足你,你說。”他滿頭大汗,溫柔的大手顫抖著伸過來撫開她眼前凌亂的髮絲,幾近乞求。
她垂下眼,差點沒了勇氣,差點要沉淪在這溫柔之中,心裡覺得一片悲涼,她想要的是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家,一個永遠呵護著她的堅實臂膀,一個可以和她分享喜怒哀樂的男人,不過就是這些簡單的東西而已。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付施婕肚子裡的孩子。悶
她要的幸福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那不是她要的,就算得到了,以後的餘生她也不會安生,不會過得舒坦。她做這些不是她矯情,是她真的過不了良心這一關,道德這一關。
“昔昔,你告訴我,是不是想要我和江牧離那樣幽默,我會學,我會變成你傾訴心事的物件,甚至我也可以和你暢所欲言。”他步步退讓,痛苦卡在嗓子裡,像無數根尖利的魚骨頭,扎得他喉管破裂,鮮血淋漓,喘不過氣來。
“我只想你放過我。”她混亂地躺在那裡,把眼淚藏起來,硬下心說。
“不要,我不要。”他乞求著低頭咬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拉起她無力的小手,反覆吻那一節節手指,上面還有她唇上的血,也被他吸到嘴裡,送進她的唇間。
他不讓她說話,不讓她呼吸,不讓她思考,他不要什麼該死的可笑的放手,放手後他怎麼辦,他想愛她難道錯了嗎?
看似他擁有一切,看似他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可是他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什麼用?
那麼多用汗水和鮮血不擇手段換來的地盤、財富及權力有什麼用?買不來愛情?得不到他想要的女人。
好冷,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帶著刀剜的劇痛,一刀刀生生片下他的皮,他的肉,他的骨髓,他的靈魂。留下的四處流淌的只有苦與痛,愛與掙扎,嘶喊與咆哮。
原來他並不富有,他其實一無所有。
他根本一無所有,看著她絕情地說愛江牧離,他幾乎想把這兩個人大卸八塊去餵魚。
在黑暗中,在這無邊的痛楚中,他幾乎想問她,和江牧離在一起就那麼快樂嗎?
他究竟迷惑了你什麼?
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為什麼我卻可悲的成了過去式?
這些問題推翻了她睡著時他的判斷,你很少對我笑,在他面前,你才會笑得那麼開心,我不否認。
我不是沒有努力過,我想努力,想開始,但是有付施婕在,我想先把這段婚姻處理好,然後才能一心一意對你好,和你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我這樣有錯嗎?
為什麼你會出爾反爾?
我看不懂你,過了四年,我以為我看懂了你,其實沒有,我看懂了自己對你的心,可你對我的心我看不透。
看他一動不動,臉色悲慼,鍾未昔知道自己成功了,慢慢從他身下抽出身來,坐起來快速整理衣物,跑下去。
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他黑沉的眼睛卻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
她赤腳在地上走,不由地低頭去找鞋,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如破裂的玻璃劃過臉頰,引起一串的疼痛。
一隻很快找到,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在事情變卦前,找到另一隻。
然而,她心裡砰砰亂跳,脖子彷彿被很細很細的絲絲緊緊勒住,幾乎快要窒息得暈過去,小心翼翼地喘著氣,感覺到身後男人灼熱的視線粘在背脊上,她不想再找什麼鞋,飛快地跑向門口。
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像頭早就準備好的困獸飛快地撲向獵物,他從身後抱住她,手指抹向她腮上的淚,“在挑燈鎮的那半個月你愛過我嗎?”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