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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來敲門聲,“鍾小姐,鍾小姐。”
牧離住了手,不快地高聲問,“誰呀?”
“我是隔壁的張大伯,我們家門口車停不下,能停你們家嗎?”
張大伯是誰?牧離不認識,正準備趕人,鍾未昔趕緊搶先說,“可以的,張大伯,對不起啊,我現在不方便開門,您請便。”
“哎!哎!”張大伯高興地答應著,“一會兒請你們吃喜糖。”
“哼,幾個喜糖誰稀罕啊。”牧離不屑地拿鼻孔噴氣,衝過來要揪鍾未昔的耳朵,“誰叫你答應的啊,上午我要出去採風,萬一堵在車庫門口,我怎麼把車開出去啊?”
“我挪!”鍾未昔拍拍自己,飛快地跑進廚房,想起他定時八點吃早點,又伸出頭來,“你要睡回籠覺嗎?”
“睡個毛啊睡。”牧離火氣大得很,鼻孔裡噴著氣進來,把門砸得砰砰響,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鍾未昔伸頭看他房門沒關,正準備洗手做早餐,牧離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未昔,你過來。”
聲音扯得極大,鍾未昔以為發生了什麼,趕緊跑過去,不想牧離正抱了東西往外跑,“跟我上樓。”
到了樓上,來到閣樓,陽光此時正好上來,照在身上無比愜意,牧離往地板上鋪好毛毯,自個兒往上面一趟,他攏在陽光裡身影像個剪影。
吸引鍾未昔的是不遠處的景色,前一排房子前有湖,湖水脈脈,微風過處,一縷湖清氣直入心脾,沁人心神。
“喂,這個地方不錯吧?”牧離眯著眼享受陽光沐。
她盯著不遠處的湖面,“要是去湖邊曬太陽那才是享受呢。”
“我早就想去了,關鍵在於你,你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
鍾未昔雙手懶懶地搭在窗臺上,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在上面,“敢情把你懶得走的責任全推我頭上了。”
牧離嘴角微微一咧,笑著,“這倒是,我是個多懶的人啊,比你懶多了。”
語氣一貫的滿不在乎,可鍾未昔聽出來順著她的意思居多,扭頭看向他,“那要不要來個比賽,比誰勤快。”
“怎麼比?”他來了興趣。
“就比誰今天第一個到湖邊”她聲音未落,牧離一彈而起,火車一樣衝出了閣樓。
鍾未昔長年不做運動,跑了一半就氣喘吁吁,贏的人自然是牧離,叉著腰在湖邊吹風,周圍圍了一圈臉紅的女孩。
牧離誰也沒看在眼裡,他眼裡只有烏龜似的鐘未昔,眯著眼一臉同情看她,“我以為你要天黑才到終點。”
“我是拿東西的好哇。”她才不承認,把手裡的兩隻籃子提了提,一骨腦往他手裡一塞。
“什麼東西啊?”牧離疑惑地開啟,裡面有兩條毛毯,一本地理書。
“不是說要曬太陽嗎?”鍾未昔望著微微盪漾的湖水,使喚著他,“趕緊鋪東西我要睡覺曬太陽。”
養尊處優的江牧離居然什麼都沒說,乖乖給她先鋪好毛毯,當然兩條都給了她,她身體弱,普通人直接躺草坪上就行了,她不行,地上寒氣重,她身體會受不了。
這個細小的動作被鍾未昔收入眼睛裡,心裡有點感激,嘴上倒是什麼也沒說,徑自躺下去,閉上眼睛愜意地吹著風,曬太陽。
曬太陽的其實只有她一個人,牧離很快就受不了了,躲到樹蔭下,徘徊在四處不肯走的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圍上去,鍾未昔睡了一覺一扭頭見到一群鶯鶯燕燕中牧離歡快的俊臉。
小鎮上空《好日子》的音樂聲還在喜洋洋的唱,傳到耳朵裡悶悶的,鍾未昔一個人躺在驕陽下像個另類,是啊,夏季有誰會出來曬太陽,還能一曬就是一個多小時,不是怪胎是什麼。
靜默的畫面,暗沉的眼神,她突然感到寂寞,又好象縮回到自己的世界,外面再熱鬧也傳不進來,緩慢的爬起來,卷好毛毯,收拾好一切,牧離渾然不覺,他的生活註定是多姿多彩的,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他應該是屬於燈光的,屬於一個大舞臺,不該和她捆綁在一起,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
他們不是同一類人。
滿是寂寥的起身,消失在偌大的湖邊。當所有塵世的繁華與喧囂都洗去,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所有的慢鏡頭會主宰整個大腦,她會不由自主拖杳、遲緩、呆滯,或者用一個詞來形容——活死人。
鍾未昔走後沒多久,牧離就發現了,他撥開女孩們衝到鍾未昔原來躺的位置,旁邊有個戴草帽釣魚的大爺說她走了,指了指大宅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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