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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疼,清晰的時候也疼,她沒力氣再疼下去,真的沒了力氣。悶
“情/欲還真是上癮的東西,連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也迷上了麼?鍾未昔,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要哪樣?嗯?你眼巴巴地跟著我,不就要的是這個嗎?給你,你要的全部給你!”
“如果你再纏著我,我可沒這麼好的耐性,見你一次羞辱你一次。如果你真那麼賤,想玩的話,我下面有的是兄弟,玩到你死為止!”
他那麼絕情,說出來的話字字傷人,她情不自禁想著,痛著,心底靜靜流淌著哀傷的河,像流血不止的血洞。
就讓她再任性這一次吧,悼念這胎死腹中的可憐初戀,以後她要做回鍾未昔,做回自己。
可是,真的回得去嗎?能回到那個純潔的鐘未昔嗎?
她走不了,能跑到哪裡去,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再是過去純潔無暇的鐘未昔了,她髒了。
他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是她太奢望了,以為他們從小認識,以為這樣就是熟悉,卻不知道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做的那些事她從來不知道,也從來不瞭解,他做的事她不懂,也不明白。
不會有人明白她心裡有多疼,疼到麻木了還是疼,人疲憊下去,心千瘡百孔,摔成支離碎片。
那纏綿的一晚,那大雨磅礴的夜晚,她懷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夢境,是不是錯覺,是不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還能活下去嗎?
會不會以後就這樣行屍走肉地活著?
什麼也不想,其實那樣也好,那樣就不會有屈辱,不知道痛是怎麼樣的。
等到她哪天死了,變成一具屍體,落到醫學的解剖課堂上,眾目睽睽下被尖刀一點點剖開時,那胸膛裡的心還會流血嗎?
會不會枯萎到只剩下灰燼,風輕輕一吹,什麼也不剩
哀哀怨怨地生活在悲涼、心灰意冷的世界裡,趴著不知道流了多久的淚,風從開著寢室門灌進來,有人趴在耳邊,“未昔,未昔”
鍾未昔轉過臉,何尤笛正趴在枕邊,往她手裡塞東西,“沒吃早飯吧,給。”
手裡熱乎乎的食物香氣,是她最愛吃的煎餅果子,還有豆漿。
鍾未昔低頭慌忙把淚擦乾,哽咽著說,“笛子,你沒走?”
何尤笛裝作沒看見鍾未昔臉上的淚,白了一眼,“誰說我走啦,我早上起來看你沒起床,出去買早飯了。快起來吧,一會學校有人來查房,寢室裡不能待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鍾未昔淚光中露出笑,嗅嗅鼻子,捏著這輕輕的早飯一路暖到心底。
何尤笛一腳踮在下鋪的木板上,迅速跳下去,“昨晚我不說了嘛,下午三點,看你的記性,不知道你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跑下床,鍾未昔哭到頭有點缺氧,坐下半天才緩過來,低頭小口吃早飯,不曾想煎餅果子剛吃完,何尤笛指著桌子上的一堆東西說,“還有呢,都吃了吧,午飯再吃新鮮的。”
“你撿到錢了嗎?哪來這麼多錢買這麼多早飯?”鍾未昔吃驚了,這麼多,五花八門,足足有十幾種,什麼油條、豆漿、大餅、粢飯、粢飯糕、豆腐腦、生煎、鍋貼、小籠包、蔥油餅、蛋餅、糖糕,甚至還有澆頭面。
最為奇怪的是這些早飯的外包裝都是質量極好的飯盒,外面的塑膠袋上寫著某某大酒店等字樣,與她們平常在外面早點鋪子買早點用的那種薄薄的白色塑膠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我哪有錢呀,是我哥。”何尤笛擺擺手,埋頭很認真地吃東西。
是那個人嗎?鍾未昔心臟突跳,瞬間又心酸地低下頭,她在希望什麼,或是聯想什麼,難不成是那個人買好了透過肖鷹,再透過何尤笛送過來的嗎?憑什麼?他根本就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的糾纏和出現,人家憑什麼要這麼做。鍾未昔,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你這樣的入了不人家的眼。
吸著鼻子,壓下眼睛裡快要衝出來的水汽,她低頭吸著吸管裡的豆漿,艱難地喃喃,“你哥對你真好。”
“唉,他也就是心血來潮想起我這個妹妹。當初他一聲不吭跟我大伯跑到美國的時候可是把我媽氣壞了,雖然後來他每個月都從美國給我媽寄錢,可我媽氣的一分沒花,原封不動地放著呢,就等哪天他出現,全部還回去。我哥呀就是因為這個不敢在我媽面前出現,一有空就來哄我,要我給我媽做思想工作,你說我能說什麼嘛,我媽的脾氣倔著呢,跟頭牛一樣我哥這早飯我看是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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